射人射马直接就是洞穿,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可是厚重的城门关闭需要时间,城门洞的两百士卒后退也需要时间。
匈奴骑兵在这个时候还加快了速度,五百米对于他们来讲只不过是一瞬就能够冲过去的距离。
城墙上的汉军弓弩手没有选择射击。
不过三弓床弩只射了一轮就没有下一波攻击了,所有人包括卫青跟公孙贺都拿上了强弩。
伊稚斜下令让这些骑兵冲击城门,他们就真的冲击城门,也不想着用手里面的弓箭对城墙上的汉军进行一波压制。
等匈奴骑兵冲到距离渔阳城城墙五百米时,那些士卒已经按照卫青说的在关城门了。
卫青扣动扳机,箭矢立马就飞了出去,对着一名匈奴士卒的胸口,那名匈奴骑兵中箭之后就从战马上坠落。
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破空声,还有人从马上坠落下去的扑通声。
说实在的杀人还是强弩用着得劲。
因为五百米还不到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内。
只有一百米才能够将弩箭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对准城门处给我齐射!”
那些守在城门洞的汉军士卒都敢留在城门洞,跟冲到城门处的匈奴人厮杀。
“该死的,卫青就是在引诱我们去攻打渔阳城。”
伊稚斜狠狠地说道,旁边的浑邪王冷笑了一声,就在刚刚最好的战机被伊稚斜错过了。
两万骑兵根本就不够杀的。
渔阳城城墙之上最起码有五万名弓弩手。
只用了一轮齐射就让匈奴这两万骑兵留下了一万多具尸体,等他们冲到城墙处时,又是一轮齐射。
“可是在我派出去的骑兵还没有冲到城墙的时候汉军就已经在开始关城门了。”
“那你看没看到有些人冲到城门处的时候,城门还没有关上?
这时候骑兵一冲锋,他门后是有一万人在那里顶着么?”
“浑邪王你冷笑什么。”
“我在笑大单于不敢孤注一掷,刚刚若是十万骑兵冲锋,你觉得渔阳郡的这四个城门还能关的上么?”
浑邪王也懒得跟伊稚斜打哈哈,他觉得自己要是帮助匈奴人这边,就一定要让伊稚斜明白自己的愚蠢。
“人家城门已经关上了,你还攻城有什么意义么?
收拢大军,围住渔阳城,就地驻扎。
汉军不会把自己困死在这一座城池之内,肯定会出城与我们寻找决战的机会。”
伊稚斜从未有过攻城的经验,其实浑邪王也没有,他只是在劫掠西域诸国的时候用过这一招罢了。
以骑兵的冲锋速度,让那些西域小国的士卒没有办法及时关上城门。
“浑邪王按照你的意思,现在我们继续攻城?”
其实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他们心里面就没有多少感觉。
多年从军见到过的死人太多了,打仗会死人,生病会死人,就连生个孩子都会死人,至于饿死的就更多了。
如果身边每每死一个人都要悲痛一下,那么这一生都不会有快乐的时候。
伊稚斜点了点头,心里面即便不舒服,还是听从了浑邪王的建议。
“全军原地驻扎,今夜杀牛宰羊,让那些汉人看看匈奴人过得有多么自在!”
伊稚斜一声令下,匈奴大军开始原地搭建军营,好像刚刚死的那两万骑兵不是他们匈奴人一样。
“只可惜这样的招数只能够用上一次。”
卫青庆幸匈奴人没有派更多的骑兵攻城,也遗憾匈奴人没有派更多的骑兵攻城。
人就是这么矛盾。
“好了,匈奴人不会再进攻了。”
“大将军真是走了一步妙棋,匈奴人碰都没碰到我们,就已经死了两万人。”
公孙贺大喜,这样的军功等到了长安是足可以封侯的功劳。
将士们对未来也不是那么的绝望了。
接下来几天,浑邪王派各种人前去挑衅。
对着卫青撒尿拉屎的有,几万人齐声喝骂的有,可卫青就是不动声色。
匈奴派的骑兵多了,很有可能就守不住城门,可要是再多一点,也有可能是汉军多杀了一万或者两万匈奴人。
现在每死一个匈奴人,对汉军来说都会减少一些压力。
这一场胜利还是冲散了渔阳城上空的阴霾。
其实有些人心里面有办法,可是没有说。
浑邪王就有一个办法,能够让汉军不战而败,可他还在骑墙,没有把这个办法说出来。
至于褚达也有办法,且不说因为立场的原因不能说,就算说了也不能保证伊稚斜就相信啊。
这点侮辱算不了什么,如果连这点侮辱都忍受不了,他卫青也没办法当大汉的大将军。
昔日韩信不也能够忍受胯下之辱。
伊稚斜气不过,成天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商量该怎么把汉军逼得出城。
大单于帐里面可就褚达一个汉人,这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是啊,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就这个方法没有试。”
伊稚斜直接就看向了褚达,想要看看褚达是个什么意思。
毕竟之前褚达给建议的时候,伊稚斜就是反向操作给褚达给弄懵了。
“大单于,我们不如派几个汉人去,卫青看见匈奴人就杀,可是未必会杀汉人啊。”
这天正在商讨的时候,一个大当户突然建议道。
大单于您要知道我还是有些用处的,派那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