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歌门众人无不变色,这王擒虎显然是在找茬,只是吴家姐弟三人没动手,也不好先出手,免得给王擒虎找到由头发难。谁料威虎帮众人也都宽衣解带,这些人本就是各地泼皮,一个个吃的膀大腰圆,见帮主搓出油灰,也都有样学样,一时间这藏歌门里,两百多人纷纷将搓出的灰团扔向吴映。口中笑骂:“爷爷这些够不够?买你三间!”
“我买五间!”“我十天没洗澡了,可以买十间。”
笑骂声中,吴拙忍无可忍抽出腰间软剑,卷向身边正在揉搓灰团的威虎帮帮众,那帮众反应不及,登时肚皮便被划开,一时间鲜血裹着肠油流了出来。
王擒虎嘴上带笑,只等藏歌门先忍不住:“哎!你瞧瞧!怎么动上手了?你们这么待客,可别怪我不讲情面。”说完便双手一挥,身后帮众叫着嚷着奔向藏歌门众人。
藏歌门虽然元气大伤,但吴律姐弟三人毕竟是吴音找的后人,自然是比威虎帮帮众实力高上许多,三人纷纷出手,片刻之间威虎帮便重伤数十人。可王擒虎丝毫不心疼,这些人大了以再找,如果今日能挑了这藏歌门,他日威虎帮的名头便是叫响门但凡能动手的,都被威虎帮帮众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王擒虎便指了指站在远处的几十名藏歌门妇孺。跑没影儿和一溜烟儿眼皮子活络,一下便知道王擒虎的意思,当即带了几个人把这些妇孺尽数擒了。
王擒虎见这些老弱妇孺脖颈处都架着长剑短刀,知道自己占尽上风,当即吼道:“吴门主还不住手?”
吴家姐弟三人见状大惊失色,只得止住身形。吴律吼道:“王擒虎!你若图我藏歌门楼宇,我给你便是,莫要伤我门人!”
王擒虎哈哈大笑:“我伤了怎么样?你能奈我何?”说完变手为爪狠狠的抓向近身处一个藏歌门老妇,那老妇吭了一声,颈骨便折了,头一歪没了气息。
藏歌门人群之中一名男子当即哭倒在地。王擒虎笑道:“眼下你们几个还不乖乖听我的,把爷们儿伺候好了,说不定就放你们一马!”
吴家姐弟三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了计策。那王擒虎接言道:“你藏歌门精通音律,今日正赶上八月十五中秋节,我威虎帮就在你这过节了,这院子里正好赏月,你们几个弄点儿曲子助兴,若是我高兴乐,便放了这些妇孺!”
门家眷悉数在威虎帮手中,方才打斗王擒虎还未出手,实力如何未可知,虽然这威虎帮里绝大多数都是酒囊饭袋,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吴映没办法,只得依照王擒虎的要求。
吴映取来古琴放置台上,宫、商、角、徵、羽、文、武七弦之音响起,吴映闭上眼睛,开口唱道:“皓月嵌星盘,幽光洒世间,飘萍沉浮几十载,离合悲欢。楼宇起高台,先人眠长山,莫道繁华转眼逝,变化万千……”,琴音如泣如诉,时而悠扬时而婉转,直听的藏歌门众人心中无不动情。
再看那威虎帮帮众,哪懂得音律中所蕴含的悲情,个个儿眼睛盯着吴映,一双双眼睛带着淫邪,女子面色红润,眉宇间略带愁容,更引得这帮粗野汉心中躁动不止。
一曲唱罢,王擒虎抚掌大笑:“美人儿唱的不错。”边说边走,至来到吴映身边,王擒虎伸手在吴映脸上摸了一把,而后将手放在鼻子前使劲一嗅:“真香。”
吴拙见状连忙吼道:“把你的脏手拿开!”王擒虎不怒反笑:“好好好,你让我拿开我便依你,只是你得答应我,也给我来一首曲子!你们藏歌门不是个个能歌善舞吗?”
吴拙哪忍得住这般戏弄,也不管威虎帮手中人质,只想几招之内将王擒虎制住,当即一把软剑如腾蛇一般,直逼王擒虎面门,谁知王擒虎竟闪身躲过,口中仍旧笑道:“我算是知道你们藏歌门怎么倒的了?一个二个武功如此不济,吴音找若是知道你们这些子孙后代全是草包,怕是要气的掀棺材板儿了!”
吴拙听王擒虎公然侮辱自己的父亲,将藏歌门最后一点尊严狠狠的践踏,吴拙已然失去理智,软剑剑花连抖,一时间周身皆是点点剑花,王擒虎冷哼一声,弹地而起,不偏不倚一把抓住吴拙手腕:“歇着吧!”话音未落,吴拙只听咔嚓一声,便觉手腕剧痛,竟在王擒虎一抓之下,手腕便断了,软剑当啷啷掉在地上。
王擒虎又飞起一脚,狠踹吴拙小腹,吴拙当即飞了出去,倒在地上起不来了。王擒虎将将软剑拿在手里,口中轻蔑道:“花里胡哨!”
威虎帮帮众见帮主两招便把吴拙打败,顿时欢声雷动!再看藏歌门众人个个咬牙切齿,却再也没人站出来。
王擒虎一心想要立威,这藏歌门中,也就地上这个人有点血性,剩下的人要么隐忍要么恐惧,更是助长了王擒虎的嚣张气焰!
那吴拙躺下地上不住呻吟,吴律连忙走上前去,将吴拙扶起来,不料吴拙一把将兄长胳膊甩开,口中怒道:“枉你还是藏歌门门主,如今藏歌门如丧家之犬一般,任谁都能上来踹上几脚!哪还有往日一点点的尊严,你这个门主不出头,干脆带着我们卖唱!”
吴律当即怔住,心中难过内疚油然而生,当年神秘少年血洗藏歌门时,自己刚开始修习本门武功,藏歌门心法独具一格,是将真气蕴含在乐器之中,由音律而动。吴音找去世时,自己这才初窥门径,现如今自己当上了藏歌门门主,要说最拿手的,竟然是作曲填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