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枪射的有点低,没有射到人,直接钉在船舷上,一个反应机敏的水匪看到标枪,立刻跳下水。
“轰!”船和人被炸毁,跳下去水匪的也没有浮上来。
吴欢有点刺激到了,何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朋友,当做亲人的朋友,虽然何龟叫他主人,而吴欢把他当朋友,当兄弟。现在何龟受伤了,而且是重伤,一只眼睛被射瞎,这如何不让他疯狂?
吴欢扔出去一支后,迅速拿起另一支,点燃射出。开始的时候,射的很准,基本都是射到船上,或者船上的人,因为距离都比较近。后面越来越远,射不到船,直接掉在船边上,但爆炸掀起的波浪依旧掀翻船只。
6次爆炸之后,那些水匪从迷惑中醒来,他们哪里见过这样奇怪的武器,简直就是传说中神仙的武器,那还有什么心思打劫?纷纷把船划向岸边远离吴船。
吴欢见标枪射不到,又用点燃一个手榴弹,朝最近的艘水匪的船砸去。手榴弹明显也够不到,在离小船很远的地方炸开,掀起高高水柱。
吴欢见炸不到,捡起自己的复合弓,上弦,对准一个有甲胄的水匪就是一箭。那个水匪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只箭矢从胸前穿出,然后从船上栽入水中。
“轰隆隆!”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似夏日的雷声,又似千军万马奔腾。
这是雪崩,南方的雪非常的湿重,沾度虽然高,但自重更大。这几天一直在下大雪,雪堆积的已经到相当的厚度,在爆炸的巨响中形成共振,引起大范围雪崩。
吴欢射出一支箭后,感觉不对,立刻朝江边的山看去,只见雪崩从山顶席卷而下,裹挟着更多的雪和树木朝富春江压来。
吴欢再也顾不得射箭,他知道,这雪崩线压到富春江会发生什么。吴欢大喊:“快,把船头横过来,快!”
吴欢的叫喊没有人听,他们在专心致志的和水匪对干。
吴欢看到在还在甲板上和水匪对射的骆履元。顾不上甲板,上身趴在甲板上,一把抓住骆履元的脚,把他从甲板拖到船舱,也不管骆履元的脑袋撞没有撞到甲板,随手把一个小几放到骆履元的身上。
骆履元好好的在甲板上,见吴欢把自己拖进船舱,怒问道:“吴郎,你这是干什么?”
吴欢没有时间和骆履元解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抱紧小几。”
吴欢说完,转头给何龟一个小几,大声喊道:“抱紧。”
吴欢看到自己的水壶还在甲板上,想去拿回来。但还没有走两步,雪崩已经冲进了富春江,掀起一阵巨浪。
水匪倒了血霉了,因为惧怕吴欢会爆炸的武器,他们远远避开吴船,但他们太靠近岸边。雪崩狂泻而下,靠岸边的小船直接被雪埋进江里。没有被雪崩埋的,也被雪崩掀起的巨浪掀翻。
吴船被巨浪抛起,又落下,被推到另一边的岸边,一艘水匪的小船被吴船撞碎,眼看吴船撞上山崖,又被回头巨浪推回中间。吴船剧烈的来回摆动,船舱里的人和物品和滚地葫芦一样,来回相撞。
吴欢因为想拿水壶在甲板和船舱之间,来回又摔又撞了几次,浑身散了架似的,靠在甲板上一动不敢动。而水壶依旧在那里,像在嘲笑吴欢。原来箭矢把水壶的背带钉在甲板上,无论怎么晃动都不会掉。
吴欢左右看看,再没有看到水匪的小船,想来都被大浪埋到富春江底了,他也暗自庆幸,这吴船足够宽大,才能抵御这样的大浪。要是细长一点,这船肯定要翻了。如果船翻了,别人不知道怎么样,何龟肯定没有救。
骆履元是这个船里受伤最少的人,他只是被吴欢从甲板上拖下来的时候,脑袋撞了一个包。吴船平稳的时候,他跌跌撞撞的起来看看船周围,哪里还是水匪的影子?
骆履元知道,这场危机算是结束了,他看着满是狼藉的江面,然后又看看被雪崩扫平的山岗,心有余悸。自己刚才还在甲板上,那自己肯定被大浪打进富春江里。换句话说,是吴欢救了自己。
骆履元来到吴欢面前:“今日不是吴郎相救,我骆履元就要葬身富春江了。”
吴欢挥挥手,有点不耐烦的说道:“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为受伤的人施救,看看有没有人落水,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受了风寒可是要命的。”
骆履元点点头,对自己的管家说道:“让人看看,有没有人落水,给受伤的人治伤。对了,让厨娘烧个火盆,拿些干爽的衣服过来。”
骆履元发布完命令后,把吴欢扶了起来。吴欢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不少力气,来到何龟身边。
何龟依旧拿着插着眼珠的箭支,吴欢仔细看了何龟眼眶的伤害,知道何龟的眼睛已经没有办法救回来了。吴欢又看看他肩上的伤,箭矢钉在锁骨上。
何龟的伤,吴欢是不敢动,毕竟他只会处理一些小伤,自己乱处理造成何龟更大的伤害,那就得不偿失了。
骆履元的伤亡也被清理了出来,死了3个,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受点伤,就连老管家手臂上也挨了一箭。
骆履元对老管家说道:“立刻尽全力往杭州赶,不要有一丝停留。”
一边给何龟看伤的吴欢,听到骆履元的话非常奇怪:“我记得前面就是富阳县城,为什么不在富阳停留?这些受伤的人,要及早医治啊!”
骆履元说道:“吴郎你也看到了,那些水匪里有甲胄,制式弓弩,这说明什么?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