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饭馆之后,段飞翻身上马,继续往松山县方向走。但他才出镇走了大概2里路,突然,看到前面迎面奔来十几二十骑,身上穿的都是衙差的服装。
看是衙差,段飞心里暗暗叫苦,估计是刚才那几个衙差回去搬来的救兵,没想到竟然给撞上了。但他们来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眼前,段飞想避,已经来不及。
不一会,那些衙差已经冲了过来,把他包围了起来。果然,其中就有刚才在小镇见过的那个小头目。他指着段飞对一个瘦小的中年人说道:“李爷,就是他!”
那姓李的中年人看了看段飞,见段飞气度不凡,气定神闲,不像是什么山贼,皱了皱眉,问道:“你确定是他?”
“千真万确。”
“但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山贼。”
“李爷,山贼狡猾,哪那么容易看得出来。”
那李爷点了点头,然后朝段飞喊道:“我是澜石县的捕头李进,你是哪个山头的?”
看他们那么多人,段飞知道情况不妙,心想: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想到这里,段飞心里便有了主意,大声说道:“我是松山县捕头屠龙的手下,你们为何拦路?!”看他们是衙差,段飞估计他们会认识屠龙,所以他又把屠龙搬了出来。
这澜石县与松山县相隔只有100多里,那个捕头李进自然听过屠龙的名字,而且知道这屠龙是当朝显贵蔡家的人。所以,他一听段飞说是屠龙的人,不由眉头紧皱,心想:怎么惹上蔡家的人了?
那李进沉吟了片刻,说道:“李某收到消息,说有山贼在人和镇滋事,不但殴打衙差,还抢掠百姓,特来缉拿归案。”
段飞一听,知是那伙衙差回去之后,搬弄是非,诬陷他是山贼,于是说道:“当街强抢民女,殴打无辜老人,比山贼更可恶,不知李捕头可已缉拿归案?”
李进听了,看了看那个小头目,问道:“可有此事?”
那小头目自然不会承认,说道:“李爷,此贼狡猾,胡说八道,必须严刑逼供。”
李进说道:“可他是松山县捕头屠龙的人,那就是自己人,这样做恐怕不好。”
那小头目说道:“李爷,我觉得他说的话不可靠,要不先拿他回衙门,然后再传书信给屠捕头,确认他的身份,如果他真是屠捕头的人,那一切好商量,如果他是冒充官府的人,那就是罪加一等,到时两罪一起,可判他一个斩首示众。”
李进听了,觉得甚有道理,点了点头,然后对段飞说道:“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难以定论,这样吧,你跟我回衙门,待李某查清真相,如果真是误会了阁下,李某亲自登门给屠捕头负荆请罪。”
段飞知道一跟他们回衙门,便是自投罗网,到时想逃都逃不了。于是说道:“我要急事要办,不能跟你们回去。等办完事情之后,我再去贵衙拜访,你看如何?”
李进还没回话,那小头目已经抢着说道:“李爷,你看,他不愿意跟我们回衙,那就说明他心虚。”
李进点了点头,说道:“有理。”然后对段飞说道:“事情有轻重,以我看,目前没有什么比现在这个事情重要,所以还是请阁下陪我们回一趟衙门。”
段飞厉声说道:“这次的事情非常紧急,是屠捕头亲自交代下来的事情,万一耽搁了,不但我承担不起,就是你澜石县衙门也承担不起。”
李进一听,脸色变了变,一时犹豫不定。那小头目看他犹豫,心里急了,说道:“李爷,我看这小子可疑得很,拿屠捕头来压我们,十有八九是故弄玄虚。以我看,还是拿他回衙门再说。”
李进想了想,担忧地说道:“万一他真是屠捕头的人,那事情就闹大了,我们可得罪不起那屠龙。”
那小头目说道:“但我们是依公办事,中间发生了误会,情有可原,想屠捕头也不会怪罪我们的。但如果这小子是山贼,放了他,那可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李进左思右想,终于还是决定请段飞回衙门,于是对段飞说:“我们依公办事,相信屠捕头会理解的。”然后又说道:“请,请跟我们回衙门。”
看对方没有被唬住,段飞暗自着急,开始思量着怎么夺路逃跑。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他不能跟你们回去。”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段飞的身上,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少女不知什么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听声音,段飞便知道是在饭馆遇见的那个姚灵灵,回头一看,果然是她。不远处,还站着一位老者。段飞见她多管闲事,急忙说道:“姚小姐,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赶紧走。”
姚灵灵说道:“我不走,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你一个人,不公平。”
那小头目一见姚灵灵出现,跟李进说道:“李爷,你看,他的同党来了,我早就说这小子可疑。”
那李进原本心里还有所顾忌,见段飞来了同党,便更倾向于听信手下的话,说道:“不错,这人的确可疑。”
那小头目盯着姚灵灵看了一下,然后说道:“李爷,那张小云跑了,此女比张小云还漂亮,如果把她献给朝廷,一定是大功一件。”
李进看了看姚灵灵,见她亭亭玉立,娇艳如花,的确挺漂亮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每年这个时候,选秀的任务都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特别是得知张小云跑了,他们的压力更大了。因为澜石县地方小,人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