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认真地看了看整盘棋的局势,然后思索了起来。他已经看清楚了,本来双方是势均力敌的,但白子刚才在靠天元的右边位置上连下了几个昏子,一下子就让自己的局势陷入被动。沉思了一会之后,段飞拿起一粒白子,落在了刚才那个位置的一个死位。姓程的老人一看,忍不住叫了起来:“小子,你这是自杀,比我刚才还下得昏。”
段飞笑道:“老爷子,君子观棋不语。既然老爷子让晚辈帮你下,那就请不要干涉晚辈。”
姓莫的老人附和道:“说的非常对,君子观棋不语,语者非君子。”
姓程的老人瞪了那姓莫的老人一眼,气呼呼地说道:“不语就不语,有什么大不了的。”
姓莫的老人见段飞自投罗,便开始了绞杀。见他步步追杀,段飞抱着不争一方一城的思路,干脆放弃了那块地盘,开始在外围落子。见段飞不再自救,而去另辟战场,那姓莫的老人笑了笑,开始加紧落子,彻底不给段飞回救的机会。段飞也不管他,依然我行我素地在外围布局。
等姓莫的老人彻底封死了段飞放弃的那块地盘之后,段飞在外围的布局也开始形成了,然后进行反包围。姓莫的老人见一下子杀死了段飞那么多白子,正感到得意,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但当他仔细看了段飞的布局之后,脸色却变了。原来,刚才段飞在外围落子的时候,看起来很随意,很零散,但随着几个落点占据之后,却取得了战略性的转换,开始反包围他的黑子。
这时,姓莫的老人才反应过来,刚才段飞故意下得随意,不过是诱敌之策。而段飞放弃那块被动的地盘,更是一种诱敌之术,好让他麻醉,好让他大意,甚至让他低估他的棋艺。姓程的老人看段飞开始扭转局面,开心得笑了起来。
接下来,由于已经在外围布好局,局势开始掌控在段飞的手里。虽然姓莫的老人开始拼命地堵漏,甚至想反包围,但已经来不及了,段飞开始根据那些有利的据点,一步一步地包围过来,他想堵都堵不住了。
你来我往,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对弈之后,那姓莫的老人终于投降了。见自己赢了,段飞很是开心,对那姓莫的老人说道:“多谢老爷子承认。”
那姓莫的老人看了看段飞,说道:“小伙子,非常不错,能在老夫取得先机的时候打败老夫,老夫输得心服口服。”
段飞客气地说道:“这都是老爷子手下留情。”
姓程的老人得意地说道:“让你几个子都赢不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吹牛。”
姓莫的老人板了板脸,说道:“你得意什么?刚才是你下的吗?”
听他这么说,姓程的老人可不干了:你要耍赖?刚才是怎么说的?
姓莫的老人说道:“不管刚才是怎么说的,反正不是你赢的。”
见他们又斗了起来,段飞笑了笑,说道:“两位老爷子,天色不早了,晚辈还有事,告辞了。”
姓程的老人见他要走,也不挽留他,说道:“那你走吧。”
姓莫的老人想了想,问道:“小伙子,你真的是来找人的?”
“不错。”
“前面有个叫圣堂的地方,你去那里看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段飞心里一喜,说道:“谢谢老爷子的指点。”
那姓程的老人拿出一个香袋递给段飞说:“我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就这香袋最贵重了,你帮我赢了棋,现在送给你。”
看他送自己香袋,段飞感到有点尴尬。他知道,送香袋是男女之间传情所用,两个大男人之间送香袋,那感觉就奇怪多了。于是婉拒道:“多谢老爷子,不过晚辈一向不习惯佩戴这种东西。”
一旁姓莫的老人说道:“小气鬼。”
姓程的老人不理会姓莫的老人的讽刺,说道:“山上多毒虫,这香袋能解毒,你还是带在身上,有备无患。”
听说香袋能解毒,段飞也就不客气了,伸手接了,然后继续上山。
现在段飞已经想明白了,之前那两个男子以及这两个老者,都是来试探他的,一个试他的武功,一个试他的智慧。至于他们是不是李碧婷安排的,他不得而知。
大约又走了三四千米高,段飞发现他已经身在云雾中,他一伸手,就可拥抱到云朵。这云朵就象雪花一般,在空中飘荡着,纯洁而美丽。
段飞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云层,也是第一次站得这么高,想必这已是世界之巅了,不由很是兴奋,想到,天界还有多远?是不是上到山顶,伸手就可触碰到?是不是上到山顶,就可以听到天神说话的声音?
在段飞遐想连连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请问阁下是不是段飞段将军?”原来,在他遐想的时候,一个白衣少女已经走近他的身边。
段飞忙说道:“在下正是。”
那白衣少女说道:“我家小姐吩咐我来接将军的。”
“你家小姐是不是叫李碧婷?”
“正是。将军请随我来。”
段飞一听,终于松了口气,想道:她终于出现了,终于肯叫人来接我了。
于是,那白衣少女带着段飞走了二三里路,来到了一个地洞口。这洞口高二丈,宽一丈,洞口顶端呈拱形,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圣堂,字体苍劲有力。
穿过洞口,又走了几里路,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峡谷。峡谷的正中间建了一座宫殿,两边又对轴式地建了一排房舍。那宫殿的外观很是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