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说道:“李爱卿,并非是你鲁莽,是爱卿与胡天豹同僚情深,想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大白,爱卿也算是尽了同僚之情。”
“谢皇上理解。”
看李羽貂放弃了,蔡金蛇也只好闭嘴。没有了李羽貂,他可不想出这个风头。旁边的周德政看风向不对,知道今天的事情悬了。看来银虎他们也真厉害,不动声色就把责任踢给了皇帝,而皇帝是个墙头草,看形势不对,马上选择了向银虎他们妥协,如此看来,皇帝还是要偏袒银虎他们多一点。
周德政是个聪明人,虽然知道皇帝是个傀儡,但在某个时刻还是有一定作用的,一看皇帝在关键的时刻倒向银虎,便知道今天他们赢不了。以前他不认识银虎和许元猴,今天殿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看他们不再纠缠胡天豹的事情,永和帝松了口气,说道:“现在大家继续就新政畅所欲言。”永和帝的话音一落,那些地方官员便争先恐后地开始数落新政的各种不是,群情汹涌。景棠没有出声,一直在听。
好不容易听完了地方官员的意见,永和帝问景棠:“景爱卿,刚才你也听了各位爱卿的奏言,是不是应该检讨新政是否还有不完善的地方?”
景棠说道:“回皇上,新政纵然有它不完善的地方,也不是各位同僚刚才所说的那些问题。刚才有人说,现在流寇厉害,如果兵力过弱,无法震慑流寇。这是本末倒置,如果天下太平,又何来流寇?新政的核心,就是以解决百姓安居乐业为宗旨。在臣看来,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就强盛。国家强盛了,百姓也就不会去当流寇了。”
永和帝点了点头,说道:“好,景爱卿说的好,的确是如此。”
蔡金蛇把周德政拉到一边,悄声问道:“你为何不发言?”
周德政苦笑了下,悄声说道:“岳父大人,今天赢不了,你也不用出声了,看下热闹就好了。”
蔡金蛇不解,问道:“为何长他人志气?”
周德政暗指了下李羽貂,说道:“岳父大人,你看他。”于是,蔡金蛇看了看李羽貂,见李羽貂竟然在闭目养神,好像殿上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一看李羽貂的模样,蔡金蛇便明白周德政的话了,所以也站在那里,冷冷看热闹。
虽然地方官员有这种问题,那种困难,但都经不住景棠的反驳。而他们对景棠所提出的问题,却又支支吾吾的,无法回答得详尽。所以,没过多久,闹哄哄的宫殿便安静了下来。
看景棠坦然舌战群臣,句句在理,字字精粹,永和帝暗暗点头,心想:景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满腹经纶,的确是个治国良才,那些地方官员跟他比起来,就犹如沙粒和明珠。
旁边的周德政看景棠如此厉害,也是暗暗佩服。而李羽貂和蔡金蛇更是羡慕嫉妒恨:为什么天下的英才都跑去银虎那里了?这让他们很是不服。
看那些地方官员都沉默了,景棠说道:“各位同僚,从明天起,景棠会在京城设置一个辩论馆,随时欢迎对新政有不同理解的同僚参与,以理服人,我相信道理是越辩越明的。”
永和帝说道:“好,好主意,景爱卿,朕支持你成立辩论馆。”
银虎一直没有出声,一直在默默地看着景棠,见他的表现越来越出色,感到很是心慰,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没错。
看李羽貂和蔡金蛇一直没有出声,永和帝暗自奇怪,心想:今天的事情可是他们发动起来的,为何到了殿上又不说话了?想到这里,永和帝忍不住问道:“两位王爷,请问你们对新政有何看法?”
李羽貂说道:“皇上,本王没有看法。”刚才他听了地方官员跟景棠的辩论,景棠占了道义的上风,那些官员是辩不过景棠的。而且要他与景棠在殿上这样辩论,在他看来,无异于两个小孩在吵架。
蔡金蛇也说道:“本王的眼睛不好,所以没有细看这份所谓的新政。既然本王还没有细看,。”
景棠说道:“两位王爷,你们都是朝中的重臣,新政的成功,还有赖两位王爷的支持。”
蔡金蛇说道:“本王年纪大了,对朝中之事有心无力了,以后朝廷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然后又对永和帝说道:“皇上,本王体弱多病,不堪重负,先行告退了。”说着,带着手下出殿了。随后,李羽貂也带着人离开了。
出了金銮殿之后,李羽貂赶上蔡金蛇,说道:“蔡王爷,如有时间,不如一起喝两杯。”
蔡金蛇看了看李羽貂,说道:“好啊,我们去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