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更刚过,段飞便已经预先在顺兴城首富的府邸隐藏起来。段飞已经了解过,这首富姓林,不是武林世家,祖上曾有缺过京官,但到了这两代都是商人,所以并不会武功。这样的人家,正是这伙人优先下手的对象。
还不到三更,段飞果然发现有蒙面黑衣人掠进了林府。也许是由于这次抢劫的是府城首富的府邸,所以他们多来了人,一共有十个人。段飞看他们的身手,果然都是一流高手。还有,看他们一出动就是十个一流高手,段飞对他们背后的身份更感兴趣。
这些黑衣人进府之后,迅速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去前院,一拨人去后院,先去制服巡夜的护院。段飞看他们好像比较熟悉府内的环境,便猜他们在行动之前已经派人踩过点。
制服了巡逻的护院之后,那些黑衣人又汇聚在一起,然后迅速包围了护院所居住的院落,又以雷霆之势把府内所有的护院控制了起来,并杀了几个武功比较高的护院。看他们动手杀人,段飞本想出手,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们控制了护院之后,行动便变得大胆起来,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把府里面的人都赶了出来,集中在一起,然后把他们关在在两个大房间里,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他人则分头,开始到处搜索金银财宝。
过了好一会,那些黑衣人回来了,每个饶手里都提着一袋东西,沉甸甸的,应该都是金银或者珠宝。回来之后,一个黑衣人进屋把一个肥胖的老人揪了出来,然后沉声喝道:“以你们家的家底,绝不止这点财物,你把其他的财物都藏在哪里去了?出来饶你一命,不,鸡犬不留。”听他的声音,有点苍老,应该年纪不了,而且显然是这帮饶首领。
那肥胖的老人正是这林府的主人,他早已给这帮强盗吓得浑身发抖,现在给那黑衣人一吓,更是脸如死灰,颤抖地道:“各位好汉,你们要银子,尽管拿去,但请别伤我们的性命。”
那黑衣人又沉声喝道:“你别跟我装傻,我在问你其他的银子究竟藏在哪里?”
那老人哭丧着脸道:“我们家的银子都放在库房里,不是都给你们搜了吗?”
“少废话,你们家是顺兴城的首富,绝不止这点财物,,密库在哪里?”
“大爷,我们家就只有一个库房,真没什么密库了。”
那黑衣人见他不肯,又进屋拧出一个十岁出头男孩,然后道:“你不,我就把他宰了。”
那老人见他抓了自己心爱的孙子,都快要崩溃了,道:“大爷,我们家真没什么密库,你就是杀了他我也变不出来。”
见他不,那黑衣人双眼露出凶光,决定给他一个教训,于是扬起手掌,缓缓拍向那孩的头颅。眼看孩就要毙命,突然那黑衣人惨叫了一声,额头上已经开了一个血洞,然后扑通一声,昂首倒了下去。
这一突变,让那些黑衣人大惊失色,纷纷抽出武器,围成一块,机警地看着四周。刚才他们都没看到暗器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但接着,又听见几声扑通的声响,又有三个黑衣人被打倒了。但他们并没有毙命,只是给暗器打在了膝盖上的穴位。而打倒他们的暗器,竟是三粒黑乎乎的栗子。
剩下的六个人见对方只是以普通的栗子就已经击倒了己方四个人,他们的首领更是被击穿了脑袋,而他们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到,不由大骇,知道遇到了绝世高手。惊骇之下,他们对视了下眼光,然后突然拔身而起,分别从六个方向逃走。
但他们刚跃起身,只听见又是几声扑通,又有五个人被栗子打中了穴道,跌倒在地,只有往西北向的那个黑衣人没有被打倒,迅速掠了出去,亡命而逃。
那老人看到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地,知道来了救星,不由欣喜若狂。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林老先生,快去府衙找知事大人。”
话那个逃脱的黑衣人掠出林府之后,仓惶之间还不忘瞥了一下同伙,看他们是否有脱身,却发现两边空空如也,不由更是胆寒,拼了命的飞掠,而且祈祷那可怕的对手忙于对付别人,顾不上他。
那黑衣人看来是个老手,掠出林府之后,不断改变逃走的方向,一会上屋顶,一会又在阴暗的巷疾走。他知道行动已经失败,不敢再留在城里,所以逃脱之后,便往西城门方向飞逸而去。
出了城之后,他又飞奔了大约五里路,看暂时安全了,才停下来稍作歇息。但他不敢歇息太久,稍为调整了一下内息之后,便又起身,继续向前面掠走。
但这次他并没有走大路,而是选了一条羊肠道。在羊肠道上飞掠了大约三里路之后,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庙。到了古庙之后,他停下来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异样,便飞身跃进庙里。
他刚一落身,一个声音低沉地喝道:“谁?”
他回道:“堂主,是我,肖楚成。”
在古庙里尊的是一位面目狰狞的巨灵神,手持巨斧,威风凛凛。神像前,两支燃烧着的红烛,那闪烁的烛光把庙堂映照得有点诡异。在烛光下,一位脸色红润的黑衣老人正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两眼阴森森地看着那个肖楚成。
过了一会,那老人问道:“今为何回来这次早?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那肖楚成向他一揖,道:“回堂主,我们今晚的行动失败了。”
那人一惊:为何会失败?出什么意外了?
“回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