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巨蟒不是爬,而是飞扑,段飞一骇,忙撤步后退,伸手往腰边一探,已抽出佩剑。
只听见轰的一声,那巨蟒已经破窗而出,身体足足有一只水桶那般粗。
段飞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蛇,不由倒吸了口气,疾步往后退。他不是怕这畜生的凶猛,因为它再凶猛,也凶猛不过他师叔祖养的那只怪兽。只是他一向最怕蛇,也最讨厌蛇,所以他觉得这巨蟒比那只怪兽还恐怖,还恶心。
退了两丈之后,段飞停了下来,凝神盯着那巨蟒,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暗中提运真气。
那巨蟒似乎通灵性,竟然仰着头,挑衅地看着段飞,好像在说:你逃不了了,你已经是我的腹中之物。
见它没有马上攻过来,段飞正想把手上的火把插在地上。但他一俯身,那巨蟒已经向他扑了过来。
见它竟然偷袭,段飞大喝一声,腾身飞起,手里的剑一挥,已向巨蟒的眼睛刺去。
段飞一出手,那巨蟒似乎也感觉到段飞没有它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身体一摆,尾巴一卷,向段飞扫去。
段飞凌空一飘,躲过蛇尾,然后手中的剑刺向它的七寸。巨蟒的身体一卷,想用蛇身把段飞捆住。段飞知道不能给它卷住,下坠落地,然后身体贴着地面滑行,剑尖已在蛇肚上划了一剑。但巨蟒的肚皮长着厚厚的蛇鳞,这一剑竟没有划破它的肚子。
那巨蟒中了一剑之后,狂性大作,尾巴又疯狂地向段飞扫来。
几个来回之后,段飞的心情慢慢镇定了下来,心中的恐惧感渐去,躲过蛇尾,跃上蛇身,使出千斤坠的身法,想把蛇身踩在地上。
但那巨蟒力大无穷,段飞竟然踩它不住,它的身体一翻,蛇首一扬,血盆大口已向段飞噬来。段飞心头火起,凌空飞起,然后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已脱手,像闪电般射向巨蟒的眼睛。只听见噗的一声响,剑已插在蛇眼上。
巨蟒一阵剧痛,蛇尾疯狂地向段飞卷去。段飞避开蛇尾,又是大喝一声,身体快速下坠,脚尖已落在剑把上,然后用千斤坠的身法一踩,剑已刺穿蛇眼,并洞穿了巨蟒的下颚,只剩下剑把。
巨蟒受此重击,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然后半个身子卷在一棵树上,张着独眼,恶狠狠地盯着段飞,好像不相信段飞竟然能伤到它。
段飞见手中没了剑,忙大喝一声,一掌劈倒一颗大腿般粗的树,然后抓起树干,凌空飞起,向巨蟒击去。今天他一定要杀了这条畜生。
巨蟒受了伤之后,开始有了怯意,见段飞来势汹汹,竟然不敢还击,蛇头一缩,避开了段飞的攻击。
段飞打得性起,一声大喝,手上的树干已脱手,向巨蟒飞去。只听见轰的一声响,树干已击中巨蟒。巨蟒又是一阵吃痛,竟调头向屋里逃去。
看巨蟒要逃,段飞又拾起树干,凌空飞起,越过巨蟒,落在它的前面。
看段飞拦在前面,巨蟒的身体一卷,又想绕住段飞。段飞腾身跃起,然后身体向下倒插,树干向蛇头狠狠砸去。这一砸,几乎把巨蟒的头砸偏,而插在蛇眼上的剑,撞在地上之后,又弹了出来。
段飞伸手接过剑,扔下树干,趁机快速刺向巨蟒的七寸。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虽然巨蟒皮厚,生命力强,但给段飞刺中七寸之后,挣扎了几下,不再动了。
段飞怕它还没有死,真气一灌,一剑斩向蛇头。只见一阵血雨飞溅,蛇头竟给他斩了下来。
斩了巨蟒之后,段飞喘了两口气,然后跃身掠进小屋。刚才他和巨蟒搏杀的时候,还一直担心那女人会趁机围击他。但奇怪的是,那诡异的女人竟然一直没有现身,难道她已经借机逃逸?
一掠进屋,段飞发现那女人还在,还盘坐在床上,但那双眼睛似乎越来越蓝了,显得诡异无比。
段飞正想挺剑上去,见她衣不遮体,不由喝了一声:“把衣服穿好!”
“你能把我的小宝杀了,看来还有两手。”那女人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却有一种魅惑之性感。
她竟然把那条畜生叫小宝。段飞不禁又好笑又愤怒,又大声喝道:“快穿好衣服!”
那女人妩媚地笑了笑,脸上那股奇怪的光芒慢慢消退,眼瞳的颜色也慢慢恢复正常,然后她缓缓下床,站在段飞的面前,说道:“你就那么想杀我?”
面对着她那有点炫目的身体,段飞有点不知所措。
那女人看着段飞,身体盈盈一转,开始翩翩起舞,边舞边说道:“你看我美吗?”
她当然美,身体也是美的不可挑剔,但段飞已经认为她是个邪女,又岂能为之所动。但看她衣不遮体,手无寸铁,他的剑却刺不出去,不由又喝道:“穿好衣服,赶紧受死!”
“如果你那么想杀我,那就杀吧。”
虽然段飞豪气,不拘小节,但要他对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下手,还是有些为难。
他手中的剑一挺,剑已经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喝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杀你?我再说一遍,穿上衣服,让你死得痛快点。”
那女人竟也不躲闪,任由段飞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但舞动的身体已经停了下来。她双眼紧紧盯着段飞,问道:“你想杀我,那就下手,我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
碰到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段飞也感到很头疼,于是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杀人?”
那女子妩媚地笑了笑,说道:“我是蝴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