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沈府不仅施粥,还在户外开放粮仓,周济起广陵郡一带的穷人和流民,活动时间有半月。
在这半月期间,每人都可以过来领取二十斤米面,限三次。
包子馒头和粥,早晚可以过来免费吃喝,次数不限。
有管事的在一旁登记下每个人的名字和住址。
尽管太阳像个大火球,也是阻止不了穷人前来吃喝领米面。
这天下午,朝歌戴了个白色的帷帽遮面出来视察,挡住渐渐西落的太阳亲吻她的脸,也挡住了旁人的视线。
若隐若现。
沈家姑娘的真容,普通之人多少是想窥探一二的。
“七姑娘好,七姑娘好。”
随着朝歌过来,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也知道这是七姑娘来了。
看见七姑娘,大家显然还是很高兴的,和她打招呼。
都是穷人,有男的有女的,有小孩,有乞丐。
因为长久吃不饱饭,多半都是营养不良。
瘦弱。
天热,她身边带的奴婢也不多,不想热坏了自家的宝贝奴婢,就带了红果和锦语。
虽然天热,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
能免费吃喝,还能领米面,这点热便算不得什么。
沈家这一慈善活动搞下来后,立刻是一传十,十传百,就算家里有米面的普通人也都会跑来参与其中,领取米面。
搞这样的活动,无疑是为沈家取得了一个好的名声,先得了民心。
就这几天时间,沈家各商铺的生意比以往卖得更好了,订单接的更多了。
秦家看在眼里,嫉妒,索性也在沈家对面搞了一个同样的慈善活动。
沈家送二十斤米面,那他们就送二十五斤米面,竞争意味非常明显。
对于秦家的作为,朝歌内心非常鄙视。
竞争可以,但吃相和手段都很难看。
她也笑笑的和周围的人打了声招呼,都是穷苦的老百姓,能得着沈家姑娘的问候还是很高兴的。
正在这时,刚吃过一些包子和粥的人忽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直喊疼,脸色那是一个惨白,让大家都很懵。
有人站起来大声叫:“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包子粥里面下毒了吧?”
“七姑娘,你们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呀。”
有人嚷嚷了起来,这一嚷就令大家很慌了,谁也不敢再吃沈家的包子和粥了,全都嚷嚷着质问开了,朝歌一下子就被包围了起来,谁还记得之前白吃白喝白拿的好处,只知道现在吃她家东西,有人生病了,在地上疼得打滚。
朝歌心里发寒,让锦语去回春堂请个大夫过来。
萧大夫不在,回春堂还有旁的伙计,请回春堂的人,她放心。
不容易被收买。
这会功夫,大家一个嚷嚷这个,一个嚷嚷那个。
沈朝歌让大家稍安勿躁,说是马上请大夫过来检查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是她亲自操办的,这些做包子做粥的,也都是她沈府的人,都是在沈府干了许多年的老人了,还有家生子,她自认为这些人是没有问题的。
正在那时,秦煜走了过来扬声说:“我道你沈家真有善心呢,怕是这些包子粥做得不干净吧,听说现在有些人丧心病狂,拿老鼠肉充当猪肉做到包子里给人吃呢,看看,把人吃出毛病来了吧。”
晚歌已与他退了亲,并与荣国府的吴子越定下了亲事,两家再没有结亲的可能了。
与他退亲没多久,就攀上了荣国府的世子,这口气秦煜无法咽下。
这段时间秦沈两家暗地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秦煜这个时候过来,趁机落井下石,也是摆明了撕破脸了。
朝歌扫了他一眼,言词犀利,道:“我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秦公子等在这儿呢,这些装病的人都是你秦家派来捣乱的吧?”
秦煜一听她要把这事甩到自己身上来,顿时大怒,道:“沈朝歌,你休要一派胡言。”
朝歌哂笑,掷地有声,振振有词,字字诛心,伶牙俐齿,胡编乱造,合理怀疑。
“秦公子,你干的什么勾当,旁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吗?你几次三番抢我沈家的生意不成,便又使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我家不做慈善的时候你不做,我家做慈善,你家也做,还偏偏做在我家对面,为了毁谤我沈家,你故意派了人来我家吃喝,然后让他们生病,我合理怀疑这一切都是你为了报复我沈家而使出来的诡计,大家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但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也要还我沈家一个清白,同时也揭穿秦公子的卑鄙残忍手段。”
泼脏水,这是什么难事吗?
秦公子怒不可言。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信谁了。
七姑娘这几天每到晚上都会来这儿和大家说上几句话,虽然看不真切模样,但声音甜美可人,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朝歌又说:“你们看一看,病的就这几位,旁人不都无恙吗?这事一定另有蹊跷,如果让我查出来是秦公子干的,你就完蛋了。”
口口声声他干的,秦煜气得破口大骂:“沈朝歌,你她娘的休要血口喷人。”
就血口喷你又如何?
何况,她喷的没准还是对的呢。
“秦公子,事情的真假如何稍后会有定夺,这种事情不是谁嗓门大谁会骂几句脏话谁就有理的,恰恰证明了你这个人粗俗不堪没文化。”
比如霁月,从来不骂脏话。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