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
墨兰兄妹与玉瑶从朝歌院宇中回来的路上。
玉瑶问:“兰兰,你说朝歌还是朝歌吗?”
墨兰笑道:“她自然是朝歌。”
玉瑶忧心忡忡,道:“若真是朝歌就好了。”
墨兰看她一眼,笑说:“你且莫要多想,她定然就是朝歌。”
她还真是笃定又乐观得很。
玉瑶便又问:“你才认识她几日,从哪里可以断定她就一定是朝歌?”
“感觉。”
那就是一种感觉,内心的感觉告诉她,这就是朝歌,错不了。
玉瑶轻轻叹了口气,道:“但愿你的感觉是对的。”
她自个的父亲都断定了她是已不是朝歌,墨兰感觉实在算不得什么,但见她还一脸的笃定,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墨这,这个她也是知道的。
一路回去的路上,各怀心思。
因为沈为民早上带了道士进府闹了那么一出,虽是没捉出什么妖孽出来,还是把府里闹了个沸沸扬扬人,惹得全府的人私下里都在悄悄议论说:七姑娘已经不是七姑娘了。
七姑娘可能被什么妖孽附身了。
几人一路回去的时候,几个奴婢就在一个拐角处悄悄议论这事。
墨兰微微拧了眉,轻咳了一声。
她们只是府里的客人,奴婢倒也没有太把他们放在眼里。
墨兰走过去问:“你们刚才议论什么?”
几个奴婢忙摇头,自然是不敢明着承认什么的。
墨兰便道:“七姑娘岂是你们这些个贱婢可以议论的?要不要我把你们都送到七姑娘面前,由你们亲自说给她听?”
“墨姑娘,奴婢知错了。”
几个奴婢面上一慌,赶紧认错。
虽是不把她放在心上,可她到底是七姑娘的表姐,如果真到七姑娘面前说好说歹,用脚趾头也知道七姑娘会听信哪个的话。
墨兰再道:“沈三爷这段时间打击过重,才会不辩是非,说出那许多的疯言疯语,他敢说你们也敢信,可见你们真的就是是非不分没有脑子的贱婢。念你们初犯,这次我就当没听见,若再有下一次,无需七姑娘来管教你们,我都饶不了你们。”
她声音不高,却足以令这个奴婢面上一吓,一个字不敢多说。
等教训完这些个奴婢,墨兰也就去了。
京师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又岂会弱得了。
朝歌现在面临这种难事,若真让奴婢们传得沸沸扬扬,对朝歌可没什么好处。
若是有心人在后面再推波助澜,把事情放大扩大化,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朝歌个人的事情了。
见多了听多了太多的阴谋手段,墨姑娘很容易就猜想到最坏的后果。
听雨阁,七姑娘坐在桌案前。
人都散去,朝歌这里也就又安静下来。
霁月又给她手臂上涂了些药,重新换了块新的手帕,把伤口再次包扎起来。
想着那阿槿神出鬼没的,日后可能真的会常来找她,朝歌微微皱着眉说:“大哥,连你都捉不住那阿槿,可见他真是个很厉害的人。”
得想办法把他一网打尽,再不能惊吓她。
“……”霁月无言以对。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把他给捉住。”
霁月挑了眉,看着她。
“他不就是想要我吗?那就以我作诱饵……”
霁月打断她的话:“想都不要想。”又说:“他受了伤,短期之内不会来找你了。”
“真的啊?你伤他哪里了?”
“……”霁月没搭她这话,如果把人给擒住了,他还能在小姑娘面前炫耀一番他的能耐,偏两次都让他给跑了。
今个也仅令他一臂受伤。
这种战绩,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想多说,小姑娘偏又一脸崇拜的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制得了他,你最厉害了。”
无脑吹捧。
霁月当然是最厉害的。
他默默站了起来,说:“我出去一趟。”
“去哪呀?”
“……军营。”
这个时候去军营,他想从军营调遣些人过来,在抓住此人前,整个沈府都需要被守护。
朝歌也就点了头,说:“那你早去早回吧,我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的。”
在家乖乖等他回来,这话一下子就愉悦了他的心,他便忽然转过来,把人给抱住了。
朝歌双脚一下离地了,整个人依附他身上了,害得她一双手都无处安放,只好抵在两人之前。
忽然这般举高高,羞臊。
他说:“真不放心把你留在府上。”
虽然已安排人保护她了,也断定那人不可能过来,还是有着诸多的不放心。
只有挂在身上,寸步不离,才安全。
朝歌不由道:“那你就带我一块去吧。”
“不行。”
“为什么啊?”
“你还有伤在身。”
“不碍事的,我又不到处走。”
“……说得也是。”他忽然就抱着人往外走了。
“咦,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能自己走。”
她去了一趟姑子庵,让人打伤了。
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自然是不能让她走这么远的路。
“那也不能这般的抱法呀。”
“……要如何抱法?”
“……背,背着也行啊!”总之这样不妥,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般高高抱起,她还要不要脸了。
背着,那就背着吧。
片时,朝歌被他背着出去了。
“……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