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哩?”朝歌走近来询问。
远远的便瞧见了他,虽然是夜晚,他站在这儿还是太醒目了。
他的光芒,盖过月亮。
“在看月亮。”也算是如此吧。
提到月亮,朝歌也看了看,说了句:“我以前也很喜欢看月亮的,尤其喜欢追着月亮跑,那时候我以为只要我跑得快,就一定能够追上月亮……”
现在她再也不是那个会追着月亮跑的姑娘了。
那时候的她,是真的很傻很傻。
霁月看着她,想她和月亮赛跑的样子。
“大哥,我想要请你再帮我个忙。”她不想提月亮的事了,莫名便觉得有点伤感,也不知道是因为夜晚的问题,还是往事过于伤人,回忆都是不愉快的。
“嗯,你说。”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注视着她微妙的变化。
“我也想送六姐姐一个红果,你再给我找一个红果。”
“嗯,明天。”他答应了。
“大哥,你待我太好了。”她莞尔,笑成一朵花。
无法用言语表达对他的感谢。
“那就谢谢我吧。”
“兄妹之间说谢谢多生疏。”她永远不要再与霁月这般生分。
她见月色正好,忽起了喝酒的兴致,便说:“时间还早,不如我陪你喝一杯吧。”
那就当感谢他吧。
他却说:“……酒多伤脑,万一把你脑子烧坏了。”
欲言又止。
本来就不够聪明,到时候更笨了。
想想也是,她才12岁,身体还没有长好,酒多了对身体确实不好,为了她的健康成长,还是喝茶吧,她可是很爱惜自己的。
心里的想法还没表达出来霁月说:“回去早点歇息,明个不是要去学堂读书吗?”
大哥打发她走了诶,让她休息那她就休息了,朝歌便一本正经的作了个揖:“告辞。”
霁月目送她离去,她如万般星空。
抬头望天。
万般星空虽然美,却只能出现在黑暗中,两两相对,不言不语。
黑夜过去,迎来白昼,如此轮回,昼夜交错,永不止息。
那日子越说,彗星已因为它的出现忽明忽暗了,这说明它已经在影响你了,你切要放在心上。
煞星究竟是她,还是他,又会影响他什么呢?
转身,他回了屋,在书案前坐了下来,拿了书,心神却不能宁。
——渊儿,记住我的话,在没那个实力前,不要回京,不要去报仇,忘记你的身份,做一个普通人,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算一算,他在这沈府已生活了十年。
~
翌日。
风和日丽,万般美好,姑娘们的学堂被装饰得万般漂亮。
学堂有个特别的名字——学乐书院。
既今天身边也没有带太多奴婢,带了红菱红果两个,另一个便是夕歌了。
她准时来到书院,就见晚歌和花颂人也已经到了,两人正坐在一处说话。
“六姐姐吉祥。”她唤一声,晚歌便朝她点了头,没言声。
夕歌也唤了一声,行礼,晚歌没看她。
花颂也忙唤了声:“七姑娘吉祥。”
朝歌便点了头,一边选择坐在了晚歌的身后,一边说:“表小姐你倒是早哩。”
花颂莞尔:“能有机会和姑娘们在一起学习,是我的荣幸。”
旁边的夕歌,低眉顺眼的小狗往往是最会咬人的了。
她是有见过夕歌的,知道她是外室所生。
夕歌看了她一眼,两人便相视无语。
夕歌也跟着朝歌依次而坐,身为一个庶女,这里没她说话的份,她便默不作声。
“啊天理不公啊,为什么非要拉着我一块读书哩,我又不考女状元。”
五姑娘沈凤吟嚷嚷着走进来,还背了。
为了让她能按时起来读书,她母亲严严的交待了奴婢,要提前半个时辰唤她起来,如果她不肯起床,抬也要把她抬过来。
抬她过来,这脸她还真丢不起。
为了不让人抬,五姑娘只能百般不情愿的过来了。
她择了朝歌身后的位置坐了下来,伸手戳了她的背:“朝歌,是不是上辈子我欠你了,你要这样折磨我?”
朝歌回头看着她,柔声说:“是我上辈子欠了你。”
五姑娘傲气的哼了一声。
夕歌默默的在心中翻个白眼,投胎是个技术活,沈家这些人个个都是废物,偏偏都能生在富贵人家。
三姑娘暮词这会也过来了,随着她坐下来,把桌子推得砰砰响。
“三姐姐早。”朝歌唤了她一声。
暮词头都没有回,理也不理她。
好什么好,她现在一点都不好。
也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想一想心里分外不忿,对她说句:“你为什么忽然朝我大哥献起了殷勤?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吧?”
五姑娘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嚷:“对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朝歌也不生气,只说:“五姐姐句子用得好,学问深哩。”
五姑娘骄傲:“七妹妹你孤陋寡闻了吧,这俗语三岁小孩子都会用的好吧。”
朝歌被噎,本想夸赞她一句,激发她的学习兴趣,没想到反而让她嘲笑了。
夕歌心里连翻了无数个白眼,听这些蠢货聊天实在太无聊了,丝毫没有她的插话的余地。
“朝歌,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到底对大哥安的什么好心?”三姑娘暮词又喊她。
为了向朝歌显摆自己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