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就可以看见她,放心。
她背着身子,闭着眼,并不看他,可苍白的脸还是染上一酡红。
难堪。
身后的动静不时的传到耳中来。
她坐到浑身僵硬,连个姿势都没换一下。
好不容易等他沐浴过,又过来抱了她。
她垂眸。
去寝屋,他又把她放在自己的软榻上,让她歇息。
她全程无声,他也不说话,自己拿了本书,倚在旁边看。
等到时间渐晚,有了困意,他放了手里的书,看她一眼,她身子侧了过去,并看不真切她的脸。
他熄了屋里的烛火,挨着她躺下,胳膊圈了过去。
她本能的颤了一下,原来并未睡着。
睡不着还能一直保持着这么个则身,还真是难为她了。
他探身过去,噙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啄了一圈,问:“你在想什么?”
她勉强开口,声音无力,问:“重要吗?”
他说:“不重要。”
那她就没有说的必要。
他也不再多问。
一夜无事。
翌日。
墨府的两位姑娘给墨老夫人请安,沈府的姑娘也前去。
墨家发生变故,墨兰不在府上,请过安后,姑娘们都多留了一会,陪在墨老夫人的身边与她说说话。
墨老夫人眉宇舒展,说:“幸好晚歌朝歌在我的身边,让我的心得些安慰。”
这话墨涵是不爱听的。
沈家姑娘让她得安慰,把她墨府的姑娘置于何地?
原本以为墨兰不在了,祖母会重视她,看样子根本不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