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歌那边得了指点后,刘彤便有几分的急不可耐了。
拿了朝歌给她的银子,她出了府,为自己置办了两身漂亮的衣裳。
待到天黑,偷偷摸摸的去找沈承恩了。
沈承恩这个年纪的人正是对男女之事充满了无限好奇的年纪,哪里会禁得起刘彤这忽然的撩拨,稀里糊涂的,两个人就成就了这桩好事。
这事之后两个人都不声张,偷来的总是甜的,加上刘彤主动撩拨他,他又哪里禁得住。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阵阵的温暖。
朝歌倚在门上,举目望那一处冷清的明月。
星空调皮的闪烁,它完全不知她的愁。
日日相见时毫无感觉,忽被隔开,竟生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离愁。
“小姐,时候不早了,您明个还要早起读书呢。”红菱前来催她去歇息,她默默的叹口气,转身进了屋。
仿若看见霁月坐在她的床上。
恍惚间忆起前世那一次,霁月也是这般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与她做最后的告别。
却是不欢而散。
如今她再定睛一看,便什么也没有。
霁月没有潜进来,竟然是她想痴了。
一夜无事。
六月,荷花满池放,万物肆无忌惮的疯长。
走出门口,柔风轻轻,雨丝飘逸。
这是下了一夜的雨。
“大公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巳时三刻,沈老夫人的奴婢惜春前来传话。
“有说是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
霁月便只身来到沈老夫人的面前,施礼请安。
在老夫人面前坐着的还有二房那边的夫人陈溪。
沈老夫人忽然就慈眉善目,笑着招呼道:“霁月,你过来坐,坐奶奶这儿。”
忽来的慈善,定然有妖。
霁月便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就见她指着面前的一些画道:“霁月,你来帮奶奶看一看这画中的姑娘,哪个最好看?”
她把画推到了霁月面前,有十多张呢。
陈溪则慢慢的押了口茶,笑笑的说:“我都看得眼花缭乱了,竟觉得个个都很好,大公子,可有令你满意的?”
霁月轻描淡写的道:“我满意如何,不满意又如何?”
陈溪笑说:“这些姑娘的家族都是与咱们有生意往来的,家里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了,只要你看中了,你奶奶便做主为你择一门亲事。”
“我若不要呢。”
沈老夫人脸色便沉了几分,道:“枉你常读圣贤书,难道不知儿女婚姻父母之命?你父母不在,理当由我这个祖母为你做主。”
何况,能把他叫过来亲自挑选一番,已是格外开恩了。
“我是无所谓的,但祖母这样做是在害人家姑娘,它日闹得鸡犬不宁,丢的不仅是我的脸面,也是沈府的脸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世子在外的名声祖母应该有所耳闻,能与这样的人交好的人,又会是什么正常人,实不相瞒,我这一身的病,萧大夫都束手无策。”
沈老夫人只觉得心头突突的跳:“什么病?”
“难以启齿的病。”
沈老夫人愣了一下,可她很快便又琢磨明白了,冷笑道:“小畜牲,你这点小伎俩骗骗旁人行,骗我老太婆,你还嫩了点,你若真有难以启齿的病,你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告诉人。”
“谁又会愿意拿自己的声誉来说笑。”
难以启齿的病,他还能说得这般轻描淡写,她若信他的话——
“我老太婆要是相信你的话算我白活一场。”
声誉,他若真看中什么声誉,就不会打上朝歌的主意了。
霁月看着她,老太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他道:“奶奶,不管您信或不信,这件事情我劝您算了,不然,您会后悔的。”
话语微微重了那么几分,足够老太太听出他言语间的压力。
“你在威胁我老太婆?”
她当然也不是被吓大的,她这一生什么坏小子没见过。
“不敢。”
不敢,她瞧他敢得很,这个不屑子,居然敢威胁她。
“既然你不肯挑,那我就为你做主了,我看任家的千金就很不错,年方14,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将来必然能成为你的贤内助,帮你把家持理得好好的。”
霁月看向陈溪道:“二婶,您能劝一劝奶奶让她不要太任性吗?”
这是朝她求助来了,陈溪倒是一愣。
这本是一桩好事,老太太这两日就在张罗了,她也深以为霁月会喜欢的。
听了半天,霁月原来不乐意啊!
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却不乐意定亲,还非要说自己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病。
这是为什么呢?
甭管是什么原因,首先她欠了霁月一个天大的人情。
因为他的关系,萧大夫才过来为她闺女针灸减肥的,一段时间下来,疗效很好,效果显著。
霁月朝她求情,她一时之间也是左右为难,只好笑着道:“娘,这件事情倒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可以慢慢商量来着。”
老太太有苦在心头难开,她又怎么能告诉陈溪这小畜牲之所以不肯定亲,是看中了她的朝歌。
这种有违lún_lǐ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件事情就照我的意思了,你们谁都不要再说什么。”
她还就不相信了,霁月他还能反了不成。
他反,他要怎么反?
离家出走?
没可能,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