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楚天行看着眼熟的混子同学也帮腔:
“就是。楚天行不仅没有天赋,练武不成,读书也是个渣渣,高考连一本线都没有够上。也就平时爱写几句狗屁不通的所谓现代诗,大家讽刺他才叫他一声楚大才子。这种废物,哪里值得你多看他一眼?
“咱们虎哥就不一样了,虎哥昨天已经将最后一条正经贯通,如今也是贯通了十二正经的青年高手。他叔叔还是锦衣卫的人。要前程有前程,要家世有家世,你……”
“闭嘴!”秦玲冷喝一声,盯着那个帮腔的混子同学:“李小飞你再多说一句,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信不信?”
“你!”混子同学李小飞怯怯地一缩脑袋,色厉内茬地叫嚣:“秦玲你敢滥用武力,不怕锦衣卫抓你么?虎哥的叔叔可是锦衣……”
秦玲不屑撇嘴:“锦衣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师哥还是东厂的人呢。”
说到这里,她又瞪了肖虎一眼:“肖虎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以后再敢招惹楚天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天行,我们走!”
说罢,抓住被“锦衣卫、东厂”这两个名词震得外酥里嫩、不可自拔的楚天行手掌,带着他扬长而去。
肖虎看着秦玲窈窕背影,不甘心地低吼:“秦玲,你护不住这小子一世的!”
又对楚天行喝道:“楚天行,你是要一辈子躲在秦玲背后,求她庇护么?你要是个男人,就报名参加武道大会,咱们擂台上争个高下!”
那李小飞阴阳怪气道:“虎哥,楚天行天生软骨头,别说内力了,他连外炼筋骨都练不成,哪有胆子跟你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他呀,这辈子就是个躲在女人背后的废物了。”
听了二人这番话,楚天行脚步不由微微一顿。
秦玲却强拉着他往前走,语气不屑地说道:“别理他们,他们也就剩这点嘴皮子本事了。”
楚天行皱着眉头,回头看了肖虎等人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随秦玲走出了大厅。
二人离开后。
李小飞一脸无奈地对肖虎一摊手:“虎哥,楚天行那小子龟缩神功炉火纯青,压根儿不受激呀!”
肖虎阴沉着那张中年人的脸庞,冷哼道:“无所谓。他这么缩下去,总有一天,秦玲会对他绝望。”
离开武道协会大厦,楚天行终于开口问秦玲:“那个肖虎……今年究竟多大了?”
秦玲一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跟我同岁,比你还小半岁。我说,他好歹也是咱们一个班的同学,虽然人很讨厌,经常挑衅你,但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的不屑吧?”
“什么,跟你同岁?”
楚天行一脸惊诧。
秦玲比他小半岁,今年十七。这么说来,那个身高两米、魁梧异常,长着一张满脸横肉的中年脸庞的肖虎,居然也只有十七岁?
还是他的同班同学?
可楚天行对高中同学的记忆中,压根儿就没有肖虎这一号人物。
“世界真奇妙……”
惊诧之余,楚天行就只能这么感慨了。
当然,他更惊诧的,其实还是“锦衣卫、东厂”这两个词。
肖虎的叔叔,是锦衣卫的人。秦玲的师哥,是东厂的……公公?
我去,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一时间,楚天行只想快点回家,好好上网查询一番,这世界的真相。
不过话又说回来,之前那肖虎貌似说他“家里没钱没势”?
这可就奇怪了。
楚天行虽然是个凭本事扑街十年,单靠稿费的话,房租都交不起的扑街写手,可他家世着实奢遮。
他老爸楚云河有着非常传奇励志的人生经历。
楚云河大学毕业后留校做讲师,只干了一年就辞职下海,揣着仅有的三百块资金南下,捣腾小电器,三年就成了在那个年代异常稀少的万元户,后来又艰苦奋斗五年,将资产翻了三十倍。
虽然三十万资产在二十一世纪并不多,但在那个年代,三十万就已经可以算是一方富豪了。
当然楚云河的传奇人生,并没有就此止步。
在拥有三十万资产后,他在一次大胆的冒险投资中失败,亏得血本无归,只剩下不到万元的资产。但楚云河并没有就此一蹶不振,仍然斗志满满地准备卷土重来。
然后他就继承了早年跑路到太平洋对岸的二爷爷的五亿美刀遗产,从此一飞冲天,一发不可收拾……
楚天行的老爸楚云河因为奋斗多年,结婚有些晚。直到继承遗产成为巨富后方才结婚,所以楚天行落地就是个家世豪奢的富二代。
当然,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往事了。
在这个世界……
“难道世界线的变动,让我的家世也没落了?”
怀揣着疑惑,楚天行跟着秦玲,回到了自己的家——之所以要跟着秦玲,是因为楚天行已经意识到,这个世界与他的世界恐怕不是一回事,自己在这条世界线上的家,恐怕并不是他曾经高中时代的豪宅。
事实不出他所料。
在这个世界,他楚天河的家,就只是一座老旧公寓楼里的二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六十平米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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