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垢和陈紫芹都不愿使用道术飞剑,所以收拾姚大少和南海派用的还是如同凡间武林一样的剑术比斗。但即使这样,仙家剑术也是与凡间剑术有着大不同。
南海派的剑术本来就因为地理原因,更多杀伐之气,平日里对敌的也大多是普通的海中精怪,讲究的就是奇诡和一击必杀,所以论剑术,总有一个字阴邪之气,遇到了申无垢和陈紫芹这样的堂堂正正的仙家剑法,如果两女要是功力不如,那还能略占上风,但是毕竟两女可是修道有成的仙人,落到下风,甚至不堪一击,也就是正常了。
两女手持飞剑,都不必依靠仙剑之利,仅凭剑术,就已经足够在南海派中杀个七进七出了。
只不过姚大少不知道,而南海派其他弟子甚至长老也不知道,真的悲剧了。
申无垢和陈紫芹一进了南海派的大门,就问了一句:“这位公子,你们家的大人都在吗?”
姚大少还以为两女认同了自己,想要拜见长辈,忙不迭声地说:“在,在,在。他们今日里正好都没有出去,我带两女仙女去见他们。”
谁知道回答姚大少的确是这么一句话:“既然都在,那么久不必去见,还是请他们出来吧。”然后就看到一道银虹闪过,饶是姚大少已是后天巅峰的功夫,反应极快,那道银虹也是从头顶一掠而过,无数的青丝随即散落一地。
姚大少一个后滚翻,惊魂未定地半跪地上,用手一摸头顶,立刻发现头顶上牛山禄禄,十分光滑的连发茬都没留一点,原本的发髻也不见了踪影,正在怒火中烧的时候,就听见两声娇笑:“呦,动作还挺快,这不就是师尊说过的地中海一样吗?”
姚大少听的如此娇吟,不由得神魂颠倒,将刚刚那如同闪电一般的银虹,忘了个一干二净,还要涎着脸往过凑,却被手下的狗腿子拉住,正要发火,不料看到的是手下的狗腿子一脸煞白,哆了哆嗦地指着前边。
顺着狗腿子手指的方向一看,这才把姚大少的魂魄收回了身躯:原来自己身后五六丈以外的三根高达十丈、足有合抱粗的旗杆,此时已经齐刷刷地断为了两截!
南海派取来安置在门派前广场上的旗杆,可是非同常物,乃是琼州深山里的千年铁木,坚硬异常,别说普通弟子手里的宝剑,就连姚公绰手里号称镇派宝剑的那一口银鲨剑,要想在上边留下几分印记,也要姚老头全力运剑,而留下的剑痕也不过只有三分深浅。
但现在,这三根千年铁木却被眼前娇俏女孩轻描淡写地一剑斩断,就算人家功力不足,但是仅算上宝剑的锋利,就不是南海派能想象的。姚大少可不全是纨绔子弟,什么都不懂,要不也不可能将武功练到后天绝顶,看到此种情景,要是不知道自己将大麻烦招进了门派,那就是脑袋进水了。
虽然一阵阵后怕涌上心头,但是姚大少还是抽剑在手,指着两女嘶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两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仿照江湖儿女的口吻说道:“自然是行侠仗义之人,尔等南海派作恶多端,今天报应临头,我姐妹前来替无辜受害的百姓讨个公道!”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姚大少看两女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当下又恢复了一派掌门大弟子的本色,手中宝剑高举,大喝道:”众弟子一起上,杀了这两个妖女!“
真是不愧南海最大门派出身,即使是作恶也要将自己放在正道一边,将行侠仗义的女侠污蔑成妖女——这要是今天真能将二女击败,那将来怎么炮制二女,也就都成了顺理成章之事,武林他派再也说不得南海派半句不是。
只不过扑上去的南海派弟子并不争气,本来作为大派,应该堂堂正正地靠着剑术对敌,可惜南海派还真是独霸南海成了习惯,几乎所有的弟子冲过来的时候,手里不是宝剑、暗器齐发,就是夹杂着毒药泼洒。一时间五颜六色的暗器和毒药粉末飞舞,在阳光映照之下,倒像是升起了一道彩虹。
申无垢和陈紫芹二女也不躲也不闪,只是将手中飞剑舞成了两团光球,只听得一连串”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声响过,地面上倒是落了一地的残碎飞刀、飞钉、飞轮、铁箭甚至是五颜六色的毒药粉末,然后一声长啸过后,两道比太阳还要强烈的剑光带着两道人影,冲进了一帮南海派弟子的人群之中。
随之而来的就是接连不断的痛呼和惨嚎,不断有断肢残臂飞起,无数血花四溅,也不过就是一盏茶时间,原本喧嚣的小广场再度平静下来,只有压抑不住的呻吟隐约能听到。
姚大少别看也是屡经与海中精怪对阵洗礼的人物,但是如今这样一边倒的情形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简直就不是对战,而是屠杀一般。
门派大门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南海派的长老和门主自然不能疏忽,就在二女将一干南海派弟子放倒在地之后,从南海派的后院蜂拥而出更多的弟子,为首的就是一个七八十岁,颌下一部二尺银髯飘洒的精瘦老者,身边跟着十几个五六十岁不等的老者,都是一身的劲装短打,显得是精干非常。
这帮人从后院涌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门内小广场上的一片血腥。
为首的老者就是南海派的门主姚公绰,这一出来就看到自家弟子被人屠戮的惨状,而自己的儿子手里长剑斜指,却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在一旁干看着,老头顿时大怒:“你们倒是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