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管彤这一句问,亦是贴着吕敏之的耳朵根的。
现在的她们,是蹲在玉器行的院墙根的。
院墙是按照规格最高限建的,高两丈。
俩人抬头看,想翻过院墙,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
“什么我什么意思?”
吕敏之有些恼怒地问道。
而她这一问,就没有刻意放低音量,管彤慌忙去捂她的嘴,轻声道:“如果谁发现我们俩蹲在这,我倒没什么,可你的一世英名可能就毁了!”
“毁了也赖你!”
吕敏之是这么,但也把音量放到了最低。
“赖我就赖我,可惜了,我不是男儿身,若你被岳鹏飞那子甩了,我也没法娶你。”
“嗤!他甩我,还不知谁甩谁呢?”
“难道你与我一样,什么定亲都只是戏谈?到了某个特定的时候,这亲事还是得作废?”
“嗤!谁跟你一样,渣女……咦!好像有什么声音!”
吕敏之轻唬一声,将耳朵贴在院墙上,静心细听。
管彤也学着她的样子用心听,确实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显然,这院墙虽高,可能厚度不够。
俩人凝神细听之下,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左郎,你急什么?”
“襄儿,我的好襄儿,我能不急么!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这次,我还是找了一个契机过来的。”
“多久,还不是只过了三。”
“三?襄儿有所不知,三于我而言,就好像是三年……襄儿,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向你爹爹提亲,将你娶回去?”
“娶什么娶,我爹爹能同意么?”
“那我们……”
“左郎,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不管我今后嫁给谁,我的心,还有我的人,都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你只记得,把我交待你做的事办好就校”
“我……一直在办,只不过,为了减轻动静,我让人虏来的,都是勋贵府的庶女,那样,丢了也便丢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让我把这些女人虏去有何用?还要特别找地方安置。”
“左郎,真心的,难道你没在其中获得某种满足?安置她们的地方,离你如此之近,你不是想过去便过去了么?”
“出入北营哪有如此容易?再了,她们又怎能抚慰我的身心?还是襄儿你……”
“左郎……你越来越……哦……哦哦……”
“他们这是……”
吕敏之着急忙慌地去捂管彤的嘴,虽然,所听到的声响,让她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可从她们之前谈话的信息中,终于解了她多日来的迷惑,从而使得她还想继续听下去,以期获取更多的信息量。
俩个没经人事的姑娘听了那样的声响,亦忍不住脸红心跳。
可以想像,他们现在所呆的地方,就贴着这堵院墙,而这条鲜有人经过的逼仄巷道,与染布坊之间,就是最好的隔音带。
“郭襄儿竟是这样的女人!她如此行事的目的是什么?是否与楚凌霄有关?”
管彤止不住的联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墙里面的俩人又好好话了。
“左郎,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是吗?可我的襄儿还是不让我如愿,与我恩爱如斯。”
“左郎笑了,你是军营中人,即便我嫁与你,又岂能朝朝暮暮?”
“襄儿亦想与我朝朝暮暮?”
“左郎能让我感到愉悦、感到幸福,我岂有不想的?可左郎你,却让我失望了!”
“襄儿,我……也没办法,那一次,他们就要得手了,偏生有人前来相救,还是一个厉害的,因此还有俩人丢了性命,后来,就更难了。”
“所以左郎还是让我失望了!”
“襄儿,你何必非要针对于她?他们府上,也有庶女被虏了去,这样不就一样了么?”
“这能一样吗?你也了,对于各府上,一个庶女丢了就丢了,甚至某些府上,到现在都不知道府里有女不见了。”
“好,我答应你,我尽力。”
“那我就祝左郎旗开得胜!”
“襄儿,你看,我们有这么多未见了,你让我……”
“左郎,你……呵呵呵……我让翠儿陪你,好不好?我真是……翠儿……”
“襄儿,你每次都这样,我是为你而来的……襄儿……翠儿……”
“奴……不好吗?”
“翠儿很好……”
“嘤……”
“走了?”
“应该是!”
管彤与吕敏之眼神交汇,放轻了脚步声,沿原路走出巷道。
“我们要去哪里寻她?”
吕敏之急切地问。
现在,她必须知道,郭襄儿如此做的目的,是不是与太子殿下有关。
她会如此联想,当然也是因为逗逗猫的出现,而且,郭襄儿似乎与逗逗猫很熟悉,这一点就太能明问题了。
“不用寻!我们在这等一等,或许她就从玉器行里出来了。”
管彤心想,逗逗猫会来指引她的。
但,事实却不如她所想。
而似乎,她们暂且也无须逗逗猫指引。
一柱香的时间后,郭襄儿换了一身装束,戴了一顶帷帽,骑着一匹绛红色的高头大马出来了。
吕敏之急切地跟上,管彤却,怎么跟?再了,你确定那是郭襄儿?
“现在的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吕敏之怒火满腔地道。
俩人话间,眼看郭襄儿策马奔腾、英姿飒爽地就要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