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受累呢?这样的事,就该我们同上。”/p
在场的都没有想到,跟着这么说的竟然是英国公世子吕蒙轩。/p
而听他那么一说,张君霆他们也懂了,只有自己动手了,才能学到做叫花鸡与手撕鸡的精髓,便也一个一个的跟着起身,让已满上酒的,可以慢慢喝着。/p
小孩子也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吃,不喜欢的,就不管了,剩下了也是好的。/p
年年有余!/p
年轻人分头行动,有回去拿食材的,尚赫连说了,一应佐料是全的,不缺,只是他这里备的鸡是有限的,恐怕满足不了大家。/p
因为已经有人说了,就他一人也是可以吃两只的,而这么说的人多了。/p
管默的南瓜饼也很受欢迎,只上桌,也便被孩子们抢光了,大人们说是连看都没有看到。/p
而吃到过的孩子,亦说还没有吃好,寿春伯爵爷跟着就发话,那也得补上,不能只让年轻人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他们就不满足孩子们的。/p
说完了,起了身后,就一个个地拉扯英国公他们。/p
“大舅哥,你这不是难为我们么,我们这样的手,一辈子也没做过那些,现在去学着做,不觉得迟了么?”/p
“爹爹,只要您愿意学,什么时侯都不迟。”/p
“呵呵呵……好勒,我就依了闺女的,姑且一试……你们呢,也老实跟上吧,说得再多,也逃脱不了!”/p
“可我是没有闺女在这的!”/p
“……你忘了,你可是说过彤丫头就相当于你的亲闺女的。”/p
管彤顺势就喊了一声“干爹”,越国公愣了愣,继而连连摆手,说是她不能这么喊,如果从内心上而言,他还是真想她顺顺利利当上他媳妇的。/p
裴衡突然把话摆明了说,管彤自然是万般不好意思,按她现在的心境,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也不能。/p
几位老哥也是明白这里面的情由的,都呵呵笑着拉着他去了。/p
越国公夫人却是满脸不痛快,既恨自家儿子,又恨自家夫君,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甘愿让一个文官的小小庶女羞辱。/p
还有宫里的太子妃,她当初就不该听了她的,不管她说得再天花乱坠,她都应该有一个清晰的认定——庶女就是庶女,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p
而像他们这样的顶级勋贵人家,就是许多好人家的嫡女也看不上,何况一个小小的庶女?/p
卢国公夫人却像是找到了一个戏说她的理由,脸上挂着浅淡的笑道:“他们不这么一哄说,我倒是忘了恭喜你,你家小乙哥儿还真是眼光特别!”/p
“呵……再特别也没有你们家的二公子特别,我还记得,京城里大街小巷的人听了他的故事,都盛赞其是一个至情至性的……更重要的是,你们夫妻最终也妥协了。”/p
卢国公夫人讪讪地道:“这世上,哪真有父母逆得过自家孩子的?如果那样,就代表做父母的不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孩子。你说呢?”/p
她说完,不觉扫向斜对面的二媳妇儿,只见她就像没听到她们说的话似的,一心一意的侍候着她的小儿子。/p
这一点倒是让她这当婆母的佩服,还有,她为岳家添的两个孙子也是挺可人疼的,那被她娘侍候着的、小嘴儿塞得满满的小孙子,与她的眼神碰上时,竟是呲着牙望着她一笑,砸吧砸吧几下后,还奶声奶气的叫了她一声。/p
还有就是,转了年,过了元宵节,老二鹏举就要带着他的娘子孩子去北地,接替老大守边。/p
毕竟,像他们这种勋贵人家,承袭的长子一般是不离开京城的。/p
不经意而起的一场对战,也让她看到了老二媳妇的可取之处,守边的责任何其重大,她家老二又是一个废材式的,到了那边,还不得多多仰仗二媳妇儿。/p
卢国公夫人面上的神情几经转换,再回过头来想,只是几句话之间,她好像又把势头还了回去。/p
想她越国公夫人就是再认为自己厉害,曾经也是败给了其长子裴甲的,只是时间过得久了一些,她以为大家忘了。/p
曾经,她也确实忘了,但因为小乙哥儿退亲的事,又让她忆起来了。/p
小乙哥儿退亲走的是迂回的路,而裴甲退亲却是直接了当的,狠狠地打了越国公夫人的脸。/p
就是到现在,越国公夫人都不明白,她生下的两子一女,怎么都那么有主见,完全不按照她的心意来?/p
比较一下,其女虽也是按照她自己的心意来的,但她的选择,却是最合乎她的心意的。/p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p
人活一世,哪有不想着往高处走的?那样的人,就叫没志气。/p
“是啊,我们做父母的,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家孩子们好,可年轻人就是年轻气盛,不明白父母的苦心,等他们能明白时,却已经晚了。”/p
“喷香的叫花鸡来喽!”/p
任武以为,他率先送过来的这一只,是会被疯抢的,可如今还坐在桌子上的,听了他的唱喏,都特别淡定。/p
或者说,都没有空出嘴来应答他。/p
各户精心准备的菜肴,又岂会只有一样两样好吃?/p
像尚赫连特别准备的麻辣牛肉火锅,闻着香,吃着更香,唯有不习惯食辣的,心里很想吃,却又不敢下筷子。/p
那也无妨,尚赫连生得五大三粗,却是一个心细的,他还准备清炖牛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