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劳驾越国公二公子。”/p
“举手之劳而已,不能说是劳驾。”/p
面对夏皇与伍公公,裴小乙的举止显得不卑不亢,但说话的语气,夏皇听来,像是一个与大人赌气的孩子。/p
只不过,他还是过来帮伍平牵了马,说是会好好侍候马儿的,是以,会耽搁一会儿再过来。/p
裴小乙确实好好侍侯了他所牵的白马一番,拳打脚踢的。/p
“小乙哥儿,你太幼稚了!”/p
“是啊,我就是幼稚,因为有气没地方使,所以只能对付一匹无辜的马。”/p
“这十余天,你不是说过得很快乐吗?”/p
“是很快乐,但也很憋屈,这不矛盾吧?云兄,难道你就不想回你的宸王府,亦或是回你的云氏农庄,或是回南庄,睡软枕大床?”/p
“不想。”/p
“云兄这是死鸭子嘴硬!”/p
“啪……”/p
“小乙哥儿,谁允许你乱说话的?什么叫死鸭子嘴硬?看来,朕对你的惩处还是太轻了。”/p
“陛下,您难道没听丫头说过,打人不能打头,会打傻的。”/p
“你这浑小子,傻了就更好了!”/p
夏皇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p
“父皇,您怎么移步过来了?儿臣给您的俊马上过马料后,就会过去的。”/p
“父皇就想看一看十一皇儿踏踏实实干活的样子。”/p
“儿臣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国事,只能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p
“十一皇儿,何为国事?何为小事?朕还没有糊涂到分不明白,十一皇儿所做之事,都是于国有益的大事。”/p
“谢谢父皇对儿臣的肯定,但儿臣终究做得不够好,不能让父皇满意。”/p
“十一皇儿……”/p
“父皇,您踏着春雨而来,待儿臣再去为您煮一碗姜糖茶,喝过之后驱除寒气。”/p
“好好好!”/p
夏皇很爽快亦满怀欣慰的应着,率先迈步走出了马厩,楚凌云紧跟一步,脊背依然挺得直直的,一步一步迈出去,亦有着自己的节奏。/p
从个头上而言,儿子已经超越了父亲,从身形上而言,儿子显得单薄了些,父亲虽没呈现出老态,但已然是一副发福的中年老男人身材。/p
伍平在后面特别注意到这一点,心头又不觉多了一层伤感,他与裴小乙并排而行,又何偿不是一样的呢?/p
年轻真好!/p
虽然,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自己的状态,但依然免不了心生羡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