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
秦元真往前踏了一步,澎湃的剑意好似狂涛骇浪拍向玄意。
“想要强占无畏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玄意伸手一拍无畏剑,一道锋锐剑意冲天而起,剖开秦元真浩荡的剑意。
“碧海潮生剑,可惜不是天心斩道剑。”
玄意平淡的声音传出,秦元真面上怒意一闪而逝,冷笑道:“你不过仰仗无畏剑之力,焉敢如此大言不惭。”
一道更加强横的剑意喷涌而出,好似一柄无形巨剑斩向玄意。
“你连我的剑意都瞧不分明,眼力太弱。”
玄意伸手一拂,锋锐剑意再次腾空与秦元真的浩荡剑意冲撞到一起,相互消磨。
两道剑意毫不掩饰的对碰顿时引起前院参加丧宴众人的注意。
陈东意面上忍不住露出惊色,心里暗自惊骇。
他早知剑阁派来的人是当代十大弟子中的‘碧海无量剑’秦元真,今日过来也有几分验看玄意在秦元真剑下表现如何的意思。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秦元真与玄意的武功竟如此之高,只是放出剑意便压制他的真气运行迟缓。
若是真的动起手来,陈东意不敢估算自己能撑几招。
“‘碧海无量剑’名不虚传,剑意澎湃浩荡,好似大海浪涛浩浩荡荡,无边无量,也只有剑阁才能培养出这样超绝的弟子。”
“而玄意道长的剑意锋锐刚直,无坚不摧,也绝对是大派气象,此人难道真是玄微道嫡传弟子?”
陈东意心里不断猜测,默默查看两道剑意争锋的结果。
他这边心里有数,其余的武道高手却就没有这份心态了。
秦益民于武道的见识虽广,自身却只是粗通武学,见一众人都抬头向同一方向望去,不由得有些纳闷的朝护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护卫面色凝重:“大人,有剑道高手在隔壁比拼剑意,实力极强。”
越是武道修为高的人越能感受到两道剑意的压力,玄意和秦元真二人并未把剑意压迫他人,所以修为不济之人反而感觉不到压力。
秦益民目光一闪:“何府仅有一人的实力高强,另外一人实力比你如何?”
护卫面露苦笑:“超出太多了,我怕是连他一剑也接不下。”
秦益民眼睛一亮,生出一个念头。
院落里,玄意依旧盘坐,无畏剑横在膝上。
冲天剑意像一根定海神针任由秦元真的剑意浪潮冲刷,岿然不动。
过了一会,玄意开口道:“今日你还胜不得我,秦公子请回吧。”
秦元真见剑意无功念头一转,既然剑意无法击败敌人那就在剑底下见个真章吧。
剑阁的剑法独步天下,绝非浪得虚名。
就在他要动手时忽然一道暴烈剑意从侧边冲来,一把清朗的声音传来:“两位在我家里比试剑意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倒显得我家待客不周了。”
那道剑意炽热暴烈,仿佛一道汹汹燃烧的烈焰,充满毁灭一切的味道。
玄意和秦元真不敢等闲视之,剑意微微一动,分出三分力抵住暴烈剑意。
三道剑意冲撞不休,让前院里的高手纷纷感觉有些不妙,若是三人失手打起来,这距离就有点太近了。
很容易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这时只见一老一少从大门走进院子里。
老者满脸虬须,一袭深红色长袍,手里提一柄长剑,气度俨然。
青年则着孝衣,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提着两个包裹,满脸傲气。
那包裹下半边湿透,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看得分明是鲜血。
众人大惊失色,有知道内情的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秦益民几乎跳出来。
不用想他也知道那两个包裹里面必然是柳正应和云随风的脑袋。
闯入神武卫的大狱杀死两个必定会判死刑的犯人,不用多想就知来人的身份。
铸剑山庄庄主,无心神剑方青山。
安平府尹秦益民只觉脑袋都快炸了,一腔怒火汹涌澎湃:“先是玄意妖道,后是铸剑山庄,这些江湖乱党视朝廷法度如无物,当真是该杀。”
只是他的愤怒来得快,却的也快,如阳春白雪般飞快消融。
先天宗师,还是宗师榜前十。
无心神剑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实属正常。
秦益民纵然再不满也只能低头,连京城的大佬们都不敢轻易招惹先天宗师,他区区一个安平府尹又岂能逾越。
老者径直走向灵堂,何亦舒赶忙迎出来跪倒磕头:“孙女拜见外祖父,请您老人家为我做主。”
方青山的面孔露出一丝悲苦,一闪而过。
他把自己的小外孙女扶起来:“小丫头,难为你了。”
何亦舒眼泪跟不要钱似得流个不停,呜咽失语。
方青山走到棺前伸手按住棺盖,脸上神色木然,只有一双眼睛流露出浓郁的悲伤。
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难诉。
纵然身为先天宗师寿命悠长,方青山眼见小女儿先一步离世,仍不由觉得年老情悲,难以自已。
二十年了无音讯,一朝相见即是永别。
让人如何承受得了?
轰隆隆!
三道剑意冲撞不休,一道澎湃浩荡,一道锋芒无双,一道炙热狂暴。
三人渐渐斗出真火,剑意越发浑厚,影响的范围越来越广。
秦益民身边护卫脸色大变:“秦大人,这三人的武功太高,若是打起来难免殃及池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