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燕帝就大发慈悲送这官员一家和楚王团聚。
经过一的撕扯、争论,朝堂上各派也都试探出了燕帝的底线了,都是擦着边线走。一些平时生活不洁点、不懂得收敛的大臣是最先被清除的。
除了他们,剩下被处理掉的朝臣。大都是楚王的铁杆手下了,还有一批想让燕帝为楚王正名的文人,他们并不是看不清形势,只是为了心中的理念。
当长孙忌知道朝中大臣被抄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还是外出采购东西的马骁带回来的消息。
根据被抄家的大臣府邸,长孙忌大概的估计了一下,发现被杀头大臣和亲属就已经上千,被阉割掉送进宫内的幼童也不再少数,还有被卖进窑子、妓院的官宦子女应该也会不在少数。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长孙忌还是被这种一言断人生死的力量感到敬畏,或者是贪婪。
他渴望有一是自己断别人生死,而不是别人断他生死。
就这般又过了两日。这还不到寅时,长孙忌便起床了,昨日沈邱懿给他送来消息,要让他出城看一场好戏。
只不过时间早,要提前准备,所以需要起个大早。
长孙忌既然起床了,冯婉儿也随着起床了,服侍着长孙忌穿上衣服,冯婉儿一脸犹豫欧,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夫君起这般早,不知要去做什么?”
“哦,没什么,子蟾邀请我出城去看场好戏。”
“看什么戏需要出城去看?不知我能不能陪夫君一起去?”
长孙忌接着烛光在铜镜中照了照,顺口道:“这次是去城外,现在倒也不怎么安全,你便待在家吧。”
长孙忌完,倒也没有在意。又是整理了一番,感觉修整的差不多了,就要出门,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冯婉儿自刚才自己完,好像就没有在过话了。
长孙忌扭头看向她,见她正低着个脑袋,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长孙忌也感觉到他的不开心了。
长孙忌转身迈了一步,走到冯婉儿的身旁,伸手将她的脑袋给抬起来。却见她眼睛有些发红,于是,柔声问道:“昭姁,你这是怎么了?”
冯婉儿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对着长孙忌问道:“夫君是不是很讨厌我,我总感觉夫君有很多事瞒着我。”
“我们是夫妻,难道不应该同安共苦吗?夫君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愿和昭姁讲。昭姁虽然和夫君同床共枕,却怎么也走不到夫君心里,甚至在夫君的心里,昭姁的重量还比不上紫竹。”
冯婉儿也是憋了好久了,她是真的喜欢长孙忌。成亲之前,长孙忌和自己不亲近,她可以理解。本想着成亲之后,时日一久,便会慢慢好转。
却没想到成亲之后彼此关系近了,但是心却感觉又来越远了。这让她很委屈,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吗?比不过自家妹妹也就算了,现在连个丫鬟却也比不过。
“不要想多了。我不让你去,是在护你,不想你受到伤害。不过既然你想去,那我们就一起,去换衣服吧,穿这身衣服显然是不行的。”长孙忌有些亲昵的摸了摸冯婉儿的脑袋道。
他其实感觉自己却是有些对不住冯婉儿,这女子显然是真心对自己好,这他能感觉出来。但是自己还这般对她,脑袋里时时想着怎样推翻她父亲。
不过没办法,在其他所有一切面前,活着才是第一位。至于以后怎样面对冯婉儿他只能是能瞒就瞒,若是实在瞒不了只能从其他方面弥补了。
“真的吗?”听见长孙忌答应,冯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抬手擦了擦眼角,但嘴角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并不贪婪,长孙忌对她的任何一点变化,都能让她感到满足和快乐。
“当然是真的,快去吧!还有记得把你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否则就不美了。到时候变成丑八怪,我可就不喜欢了。”
冯婉儿白了长孙忌一眼,知道他是开玩笑,但还是将脸上的泪痕擦掉。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换了一套便与出行的衣服。
待冯婉儿换好衣服,长孙忌吩咐马骁让马夫套好马车。原本长孙忌想着只有自己和马骁两人前去。
但是,现在多了冯婉儿自然就不能那么随便,又叫上了几个武功不错的专门的侍卫。这才向城门处走去。
到了城门口,沈邱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简单的了几句话,一行人便去了城外。
沈邱懿在前面骑着马引路,一开始便没有走官道,而是沿着一条道走的。道路砂砾众多,还是一个上坡路,并不怎么好走。
不过一行人走的倒也不快,笑笑一直到了辰时才走到。
长孙忌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是一个高岗,周围一些树枝环绕,视野并不怎么开阔,不过终究是位置高,下面的东西倒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因为道路是个上坡路,马儿和马车都上不来,所以在发觉不好走的时候,便将马儿、马车丢在了半路,留下了几人照看。
居高临下,从高岗向下望,便可以看清远处的官道,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影开始晃动了,只是距离有些远,倒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有乌乌泱泱扯着很长队的人影向京城的方向走来。
长孙忌正要询问,沈邱懿便抢先道:“主公、主母,你们看那条道。”着,沈邱懿用手指了指。
这时,长孙忌才发现,在沈邱懿所指的方向,还有一条道。这条道夹在官道和高岗中间,两边也都是一些参差不齐,高低错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