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棚已经开始施粥三天了,虽然自家手下有粮仓,但是他并没有施太多的粮。只是和其他一些官员粥棚施舍的相差不多。
他现在虽然背景很深,还挂着一个燕帝女婿的头衔。但是身上却是没有什么官职,若是比一些高官施粥多,那就是在打高官的脸了。
在和刑泰这个终极爱面的人相处,倒让他在为人处世上更加注意一些小的细节。
作为主人家,施粥这么多天,也该露露面。也让这些喝粥的百姓念上他的一份恩德。随便再看一下施粥的情况。
吃过早饭,收拾了一番,长孙忌便出了别院,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踩着一个马夫的背上了马车,在车夫的驾驶下,缓缓地向粥棚赶去。
马车一路行驶,不知拐个几个拐角,马车慢慢停了下来。长孙忌微微皱眉,从车窗向外望去,皆是青砖墙壁,这显然不是粥棚,到应该是个街道。
“怎么回事?怎停了下来?”长孙忌对着窗外询问道。
“公子,前面出现了瑞王府车驾,咱们堵在巷子里了。”外面一个侍卫听到长孙忌的询问,说道。
长孙忌听后,微停了一下,随后说道:“让车夫靠边赶,为其让路。”
这个瑞王,长孙忌倒是认识。他是燕王的侄子,叫冯项,字合鑫。
当时和冯婉儿成亲后第三天回宫时,还专门去拜见他了那。这人虽然被封了王爷,但是年纪并不是很大,不过是刚刚二十出头。
燕帝建立燕朝当天,正是他出生的那一天。燕帝认为是其皇族祥瑞,便将他封为瑞王。这人到颇有意思,长得高大魁梧,本是一个做武将的好胚子,但生性却喜欢读书。
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史书、农书。只要是书便喜欢读,并不在乎是不是杂书。燕国年轻一辈算得上是最博学的人了。
此时,长孙忌的马车已经走到巷子中间了,而瑞王府的马车此时才刚刚走进巷子,按理说应该是瑞王府的车驾让道。
其实长孙忌若是让马车直接驶过去,迫使对方让路也是可以。因为对方除了王爷的爵位,其余倒也和他相差不多,并未担任什么官职,手里也没有什么实权,只是一个闲王。
但是双方之间的确是有着爵位差别,闲王也是一个王爷,而且年纪又长于自己,若是让他给自己让道,这却显得自己倒是没有规矩。
马车在车夫的驾驶下,慢慢的驶向巷子的一侧,停了下来。长孙忌透过车窗望去,没过多大一会,瑞王府的车驾便从另一侧慢慢的穿了过去。
在两个马车车厢相交的时候,长孙忌到看见了对面的瑞王,透过车窗对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长孙忌也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两辆马车相交而过,待瑞王马车过后,长孙忌的马车这才缓缓驶过巷子,然后到达粥棚。
粥棚并没有事情,到没有发生长孙忌想象中的哄抢。至于施粥的仆从,长孙忌问了几个问题,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这里整个地方都是乱糟糟的,吵得长孙忌脑仁有些疼。在施粥人员的陪同下,长孙忌亲手为第一个灾民施了一碗粥便坐上马车回去。
这本就是一个仪式,对于自己不过是个小小动作,但是却能很轻易的让这些灾民心生好感。
回去的时候,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堵在街道里的事情发生,长孙忌专门吩咐车夫换了一条路。
却没想到在这条路上遇到了高氏正带着长孙晃在哪里给灾民施粥,作为自己名义上的母亲,这般直接过去自是不妥。
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一边,长孙忌便下车向高氏走去。远远的长孙晃看见长孙忌便举着手向他打招呼。
不得不说,这一段时间,长孙忌和高氏母子关系比起以前倒是好了很多,尤其是和长孙晃。这小家伙对自己亲近的不得了。
对着高氏简单的见礼问好,见她忙着施粥,长孙忌也不打扰。在一旁逗着长孙晃玩耍。过了一会,长孙忌见高氏还在不停的忙绿的施粥,有些汗颜了。好像高氏并不像自己简单的表示了一下,便结束了,反倒是准备一直施下去。
“晃儿,母亲这几日都是待在这里施粥吗?”因为彼此之间关系的改进,长孙忌也改了称呼,虽然称呼她还是叫二娘,但是私底下和这个兄弟说话的时候便称她为母亲。
“对啊,母亲每天都要施粥,都没有时间陪我玩了。”长孙晃瘪了瘪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看长孙晃的样子,长孙忌笑了笑说道:“那晃儿和哥哥一起去别院玩去吧。等母亲施完粥我再差人送你回去。”
“那好吗?”长孙晃眼睛有些咕噜咕噜转,不时瞥向高氏。
看他的样子,长孙忌有些失笑,知道他已经心动了,只是有些畏惧高氏。
“母亲那里我去给她说,走吧。”长孙忌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
说罢,长孙忌便向高氏走去,走到粥桶后,长孙忌向里看了一眼,里面都是白花花的米粥,虽然不是能将筷子立住的浓粥,但相比其他家的淡水粥,这已经算得上是浓粥了。
“二娘,这般活计交给下人去做便可,莫要累坏了身子。”
高氏听到声音,转过身子,看过来,见是长孙忌,便将手中的勺子和碗放在一边。在其身后的一个有眼色的仆从忙上前一步,接过勺子,帮灾民打粥。
高氏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身高已经超越自己身高的长孙忌,笑着感慨道:“你父亲未发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