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长孙忌都有种要捂住脸的感觉,这封信本就是他之前计划好的,就是为了安长孙廉奕和高氏的心,也顺便摆脱他自身怀疑,只不过没想到写信人竟然这么不靠谱。
要不是,他的字体太过于显眼,长孙廉奕和高氏都认识,他就先写好了。不过,好在长孙廉奕相信了,甚至为了安高氏的心,主动圆了这个慌。
不过正是因为这些,长孙忌心里才有些担忧。他发现长孙廉奕心中的执念太重了,一心想着表现自己,好让燕帝临终前封他为辅政大臣。
为此,连长孙晃失踪都不怎么放在心里,似乎只有衙内的政务才能让他感兴趣。暗暗叹了一口气,长孙忌看了看长孙廉奕渐渐远去的背影,转身向别院走去。
只是长孙忌不知道的是,在出府门的时候,长孙廉奕扭头看向长孙忌,眼里透着一股不明的意味。
他原本却实是对长孙忌起了怀疑,主要原因便是长孙忌最近一段时间对高氏母子的态度转变。
所谓知子莫过父,若说这世上有谁真正能了解长孙忌,他能算一个,别看平时他和长孙忌相处没大没小,不像父子,倒像一个锱铢必较的商人。但是他对长孙忌的感情却是很重的。
对于自己这个长子,他其实是有些愧疚的。自从他迎娶了高氏之后,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冷淡,平日里甚至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他也想过,做补偿。可是长孙忌浑身包裹的像个刺猬,让他根本就没办法靠近他。父子关系一直很僵硬。
不过好在今年的六月份和给他定亲之后,两人关系终于有了松动。虽然一直是这般不温不火,但好在出现了变化。
随后,他也在关系改进中迅速找到自己充当的角色,这才使两人的关系逐渐升温。但是长孙忌和高氏的关系还是这般平平淡淡。
最近几日,长孙忌和高氏母子关系迅速升温,原本他还有些高兴。现在出现了这事,所以他脑子里第一怀疑的便是长孙忌,因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刚才的一封信倒是打消了他的疑惑,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孩子。或者朝中的事情和内心的执念压着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相信信中写的内容。他此刻已经分不出什么精力去兼顾其他,也不能允许自己的后方出现混乱。
长孙忌将手中的信交给高氏,又安慰了她几句。见天色已经晚了,便起身告退。
本来高氏准备让他回鹏园休息一晚的,不过长孙忌心里还有事,便出言婉拒了。高氏情绪经历了大起大伏,现在心安了,浑身的疲倦席卷而来,很是疲惫,也没有出言在劝。
带着冯婉儿驾车回去了。吩咐冯婉儿回房休息,长孙忌去了书房,不过是刚刚关上房门,一道声音便从房内传来。
“乖外甥,怎么样,舅舅这件事给你做的怎么样,漂不漂亮,完不完美”
长孙忌有些无奈的看向坐在书架前的这个男子。他是前天夜里找上门来的,当时长孙忌正和冯婉儿探讨生物学,正在关键的时候,结果天空飘来三个字:“乖外甥。”
当时差点没把他直接给吓软了。从床上起来随手抓了一块布缠在身上就在房间四处巡视,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直到这人从房顶落下,这才明白原来这厮直接在房顶开了一个洞,不过角度刁钻,就算是白天不仔细看都不一定发现。
长孙忌自然是追着他打,不过追了半天都没有碰到他的衣摆。他修炼的《八方横渡》本就是一个很注重速度的身法,结果在这人面前根本就不够个。
不过,他打不过,不代表他就没有办法,别院里一直都有从长孙侯府调来的侍卫,还有冯婉儿的贴身护卫。
单挑打不过,那就群殴。这本就是朝廷官员对付江湖人的标准,要不然谁也不会每天闲着花费那么多银钱来养护卫、护院。
所以他在施展身法的时候,故意碰到家具,发出打斗的声音。不过,这人倒是个老江湖,他还没发出太大的声响,便被发觉了。
结果没过几招,自己就被这人给制服了,好在他没有什么敌意,只是将他制服便不再有什么动作。
后来经过这人一番解释,长孙忌倒也明白了这人的身份。他说他是自己母亲的弟弟,原本一直待在衍州,所以长孙忌没有见过他。
说自己刚刚一来京城便来找长孙忌了,又说了很多表示自己十分重视长孙忌的话。对于这些话,长孙忌是自动选择滤过的,不过对于这个人说是自己舅舅这一点倒是有些相信。
因为他在以前这个长孙忌的记忆找到了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是确实存在。
在他小的时候,长孙廉奕曾经说过他的这个舅舅。
当然,并不是说,随便一个人来了,自称他是自己舅舅,长孙忌便相信。而是因为这个人面貌和他已经死亡的母亲画像有几分相似,最重要的是他胸前戴着一个月牙玉阙。
他从记忆里知道这具身体母亲以前也有一个,后来她母亲给了他,不过小时顽皮被他不小心打碎。但他却记得和这块玉一模一样,所以他这才相信这人是他舅舅。
不过相信,长孙忌心里也没有放松警惕,第二日长孙忌便将这人的容貌画出来,让马骁前去打探。
马骁并没有费多少时间,不过两个时辰便已经打听清楚了。并不是说,马骁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是这人在江湖上还算是有名。
不过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