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长孙忌接人确定了几个下船的地方,一行人便向大营走去。
回去之后,简单的查看了一番士兵造船的速度,长孙忌便回到房间,对着一张地图写写画画。他在思考怎样才能更好地在拖延住粮军过河的脚步,还有攻城的进程。
时间在思考中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即逝。
吃过晚饭,便到了长孙忌之前规定好的时间。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长孙忌还专门让薛中常领着一队士兵在河的上游防守,就是为了怕粮军前来偷袭。
作为统帅,他到也不怎么繁忙。一些行军所用东西也用不到他来收拾,只是确认了制定的行军路线没有问题,长孙忌便准备出发了。
不知怎地,这两年燕国境内天气变得比较极端起来。本该雨季的时候,结果老天就是不下雨,造成河水枯竭,田地大荒。而本不该多雨的季节,却接连有雨。
前年这个时候自然不用多说,那场大雨直接将沿海众多城市给淹掉。而今年这个时候,虽然没有一直下雨,但是也是每隔上一段时间,天空便飘起雨滴。
这不,前几天,刚刚下过雨,此时,天上又已经开始有雨水从天空中飘落。
长孙忌看了一眼天空,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个时候下雨,势必会对过河的将士门产生影响。
而且他看天边乌云不断。显然,这场雨应该不会只抖搂两下便停止,这是有着大暴雨的征兆。
此时,郭定信和何正早已经收拾完毕,兵将也已经整队好了。长孙忌见此,对着郭何两将喊道:“全军加紧速度,一定要在雨势变大前,度过大河。”
说罢,长孙忌挥动马鞭,冲出营地。郭何两将也开始纷纷招呼下面的人手,让他们加紧速度。
紧赶慢赶,当长孙忌带着兵将到达过河点的时候,天上的雨滴已经变得很密集了。
长孙忌站在岸边看着雨滴打在河上的波纹,大手一挥,喊道:“过河。”
“将军,这天下那么大雨,这让这渡河变得有很大的风险,以小人看,不如待雨停了在过河吧。”那个渔夫,见长孙忌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要执意过河,有些惴惴不安的说道。
若是平常一些小雨,并不影响过河,他也就领头过了,可是现在下着雨,还刮着这么大的风,若是现在过河,风险太大了,他也根本没有把握。
长孙忌没有回答这个渔夫,渔夫有他担忧,但是长孙忌也有长孙忌的担忧。这个时候,粮军已经知道他的到来了,定会加快自己的进程的。
若是他现在没有渡过河,等到雨停之后,时间根本就有些来不及了,那时候,粮军肯定也开始渡河了。若是守城兵将采取不作为的方法,或者有着决策失误,估计等到他到达阳平的时候,第一道防线也会被攻的差不多了,所以他才只能冒险一搏。
“先去派两个水性好的士兵,去试试,看能不能过去。”长孙忌对着郭定信吩咐道。
郭定信点点头,对着一个传令兵说了两句。很快,队里就冲出来了几个汉子,拖着筏子丢在河里。
其中两个在腰上系上一条粗绳子,将另一头丢给其余汉子手里。等跳到了筏子上,这才拿起船摆,摇摇晃晃的向对岸驶过去。
现场寂静了然,只有唰唰的雨声还有,河里两个汉子划摆的声音。全军上下都盯着那艘木筏子。
木筏子在雨里,虽然摇摇晃晃,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走到了河中央。
长孙忌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河面已经走过一半了。在这个时候,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事故了。
不过,就在他念头刚刚下去,便看见那条木筏子随着一个波浪,犯了一个滚,直接便将哪两个汉子盖在水里。
待在岸边的那几个汉子,看见木筏侧翻,大喊一声,“拉”。便开始齐齐用力,不过身子虽然被拉的笔直,但却不见落水的两人露头。
不过就是僵持了几分钟,随着“啊”的一声,几人被流淌的河水给直接拽进了河里。
这几人本就是水性好的,但是在自然面前,水性好与坏并不显得那么重要了。待了一会,那几个汉子,依旧没有从河里爬出来。显然已经是被河水给冲走了。
郭定信看了长孙忌一眼,见他默不作声。挥了挥手,又有几个士兵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依照前面的方法,腰上系上绳子,慢慢的下到筏子上,用船桨划着,缓缓的离开岸边。
不过这一队,还不如前一队,不到河中央,船筏子便被吹翻。不过好在这一队之前便有准本,将绳子另一头拴在了树上。最后倒是把人给拉了回来。
随后,又接连排出八九队人,结果没有一个能划到对岸的,最远的也不过是刚刚过去河中央。
这其中有拉回来的,也有被河水冲走的。
长孙忌看着面前的这个河流,现在它已经是他们前进的一条天堑了。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去。”
看着自己先后排出的十几队,没有一个冲过去,郭定信大骂了一声,脱下身上沉重的铠甲,只是穿着一层单衣,便跑到河边。
将放在岸边的筏子推到河里。他并没有在自己腰上系上绳子,便跳下去。而是向着河对岸眺望着。
随后,对着身边的人嘀咕了两句,这人便拐回了队里,不过很快,便又从队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弓箭。
这把弓箭不同于其他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