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正事,马骁也不在关注其他事了,正经的说道:“凌安公主应该是被这件事打击到了,一直待在皇宫里没有出来。”
长孙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了马骁一眼,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公子,何掌柜死了。”
“什么时侯的事情?”长孙忌有些惊讶。
这何掌柜是魅楼的人,魅楼讲究中间人的形式,他们并不和顾客直接接触。而是发展下线或者说是中间人,通过他们和顾客达成协议,事后也是通过他们接受银子。而这何掌柜便是和长孙忌碰面接触的人。
“我那日交齐一千两银子尾款的时候。是属下的失误,自那日后便没有关注那边的消息。请公子降罪。”马骁单膝下跪双手举过头顶,拱手谢罪。
长孙忌看着跪在那里的马骁,笑道:“无事,起来吧。这件事不能怪你,我当初也没有想到。不过,要引以为戒,下不为例。”
长孙忌安慰了几句马骁后,便让他俩下去了。
他坐在桌子上,他觉的自己太大意了。并不是说何掌柜的死会给他带来坏的影响。相反,何掌柜的死对他只有好处。
他知道这件事瞒不过长孙廉奕也瞒不过燕帝。他也没打算瞒,甚至可以说这是专门作给他们看的,因为这是对凌安公主有外遇的反应,表示此事过后便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但他可没想这让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若是有人从何掌柜哪里得到点什么,那又会生出众多事端。而现在何掌柜死了,除了长孙廉奕和燕帝便不会有人知道诬陷玄海的事是他做的。
他只是反思自己做事太过于疏忽,竟将何掌柜这事给忘了。交易完竟没想着事后灭口。
对于杀何掌柜之人,他差不多有了猜测,便是长孙廉奕。他想起了前几天和长孙廉奕一起吃饭的,刚吃完的时候,长孙廉奕说了一句:“吃完东西,要把嘴巴擦干净。要不然你等我给你擦那?”
当时,他还有些疑惑,长孙廉奕为何突然说这话。不过,当时没有多想,还以为他单纯的说自己是吃饭不擦嘴那。
想到这里,长孙忌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看他的样子,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到会因为想到长孙廉奕而发出这种会心的笑。
对于长孙廉奕,长孙忌内心试挺复杂的。尽管嘴上不承认,但是他心里还是很敬佩他的。他发现长孙廉奕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连杀杜掌柜的时间都是恰到好处的。
他猜测长孙廉奕杀杜掌柜之前,杜掌柜定是已经将银子送走了。收到银子的魅楼就算发现自己死了个下线,调查到了侯府,也不会因此对付侯府。他自己损失不大,若要报复,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长孙忌在房间里渡了几步,然后,从卧榻处掏出一个木箱子,然后将其打开,里面竟装满亮晶晶的银子,颇具有视觉冲击感。
看着这箱子满满的银子,长孙忌有些苦笑。虽然,这里的银子看着多,不过也就一千两。
这是他能从侯府获得的最后一笔资金了。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咬牙切齿,长孙廉奕嫌弃他最近花的银子过多,告诉他已经透支了五十年的月供。以后府里不再给他提供银子,也就是说他院子里的仆从费用也会由他出。
不过长孙廉奕倒也没有做绝,将长孙府下的一处店铺交给他打理。盈亏皆有他承担,并且还给了他一千二百两银子做启动资金。他因为练习易容术需要好药材,已经被紫竹拿去不少了。
不过,长孙忌想到这里更气愤了。因为长孙廉奕送给他这么厚重的资金条件是让长孙忌将拿那首入道诗的版权转给他。
没错,道诗是可以转让的,在大道的见证下,原主人可以将入道诗转给其他人,那么其他人便可以凭借道诗入诗人境,然后,便可以借助先贤的诗词发挥大道的力量。
不过,交易入道诗虽说不算少,但也绝对称不上多。因为只有未入诗人境的读书人才能做出入道诗。
一旦进入诗人境,就算做出再好的诗词,大道只会承认诗词所承载的意境,却不能借此入诗人境了。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坚信自己可以做出第二首入道诗,所以一般都会当场使用,进入诗人境。
当时,长孙忌是坚决反对,义正言辞的拒绝。就差说“若要我的入道诗,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然后……然后长孙忌就把店铺的房契放到怀里,将银子搬回房间里了。就差说一句“真香了。
长孙忌反正是不会承认是他自己意志薄弱,经不起银子的诱惑的。而是顺理成章的用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出门在外不能没钱啊!的理由将自己说服。
“瞧不起谁那?我就不信经历了前世爆炸式的商业模式文化的熏陶,我还赚不到钱。”长孙忌嘀咕着从箱子里拿出二十两银子后,将箱子锁上,又塞回了原处。
时间飞逝,转眼,一天之中便到了酉时时刻。看着旁边的铜镜,长孙忌又对着自己的脸揉来揉去。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长孙忌看着镜中那张可人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马骁、紫竹两人叫来,又仔细吩咐了一番。便换上了夜行衣,背上一个包袱,运转《八方横渡》,偷偷的从侯府翻墙溜了出去。
…………
京城,城南
这里有着一个青砖建筑,虽然,建的并不是很高大、也不是特别的威严,但确实京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