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闯没有言语,众人以为他已经有些动摇,准备默许。便又有一名武将走了出来,对着李闯拱手道:
“主公,俗言道: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现在是天载难逢的好机会,燕帝大部分军队别孟休牵制住,衍州的守军大部分又被衍州牧带去游州,现在衍州对我们而言,就是没有设防的一块肉,我们为何要放着嘴前的肥肉不吃,非得要去啃远处的骨头那?”
“孟休是个老狐狸,他现在只是需要我们的力量,我们赶到游州,很有可能被他当做炮灰。主公,只有自己手里有力量才能挺起腰杆说话,若是我们手中的力量削减的太多,就算是最后战胜燕帝,可那个时候,谁又能保证孟休一定就会兑现他许下的承诺。”
“依末将看,不如就先让孟休先撑着,等我们彻底攻下衍州在前去支援他,若是他连这段时间都支撑不到,那根本就没有和我们合作的资本。若是他能撑到我们支援,那个时候,他的力量也肯定被燕帝消耗的差不多了。”
“就算是我们现在赶过去,对于家大业大的孟休而言,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等他底蕴拼杀的差不多的时候过去那就是雪中送炭,这两者之间的差距肯定是天壤之别。还有就是到时候,就算是他想反悔,不兑现他当初许下的承诺,我们手中也有力量不敢让他反悔。”
这名武将一口气说道。
李闯看着这名武将,这人胳膊上绑着一个红绳,证明着他是粮军将领的身份。一张脸白白嫩嫩,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眼里闪着精光,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倒是有些显得器宇轩昂。
看起外貌,倒不像是个武将,反倒是个文官。
李闯眼里透过一丝狐疑,问道:“你是何人?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
“禀告主公,我是李闲将军的内侄李延,在您账下担任校尉一职,今日是我第一次入账,您可能以前没有见过我。”
李闯听完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李闲他是知道的,因为这算是他的远房堂弟,因为他那一脉在几十年前便离开了本家,做了商人,走南闯北挺有见识,在他起兵之后,前来寻他,某个差事,他看在本家的份上便将他安排在粮官的职务。
这个李延他也听李闲谈起过,希望能把他安排到军中,说这人是他那个早亡的哥哥遗留的子嗣,自幼习武,腹中也有才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因为李延到也算是他的本家人。而这又是一件小事,他便点头答应了。随后便将此事给忘了,被李延这一提醒,这才想起来。
不过虽然这人是他的本家人,但是李闯却对他有些不满,今日是商讨军中大事,这人看起来不过刚刚及冠没几年,而且今日又是第一天刚刚入账,便卖弄起自己的才学起来。这让他着实有些不喜。
连带着对于刚才此人所说的话也不愿再去考虑,对此倒是有着几分抵触。
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不过他到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以他的身份和一个本族的小辈计较,倒是丢了他自己的颜面。
李闯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非常不错,先归位吧。”
说罢,便转过脑袋看向那个中年儒士问道:“先生对于此事怎么看?”
北上和孟休联兵本就是他提出来的,在他的账下,中年儒士也是这个建议的死忠坚持着,毕竟要不是因为他,李闯也不会改变决定,北上和孟休联兵。
听到李闯的询问,那个中年儒士面带微笑,不温不火的说道:“将军,在下还是不发表意见的好,免得破坏了彼此直接的同僚情分。”
“哎,但说无妨,我这众兄弟旁的不敢说,但是心胸却是各个宽广,品性各个豪放,又岂会因为你的一些言语,而记恨与你。”李闯见中年儒士拒绝,不愿发表自己的意见,张口却劝道。
在这件事情之中,这个中年儒士其实便相当于当事人了,前面哪两个武将虽然在说反对北上和孟休联兵共伐燕帝,实则是在对他不满,反对他这个人。
“呵呵,既然将军这般说了,那我就说了,若是惹得各位将军不快,还望多担待。”中年儒士也是对着李闯说了句,随后便向对面的一众武将拱手说道。
“其实在我看来,这位小将军所说的虽然明面上听着有着一些道理,但是实则却是无稽之谈,狗屁不通。”
“你……”那个名叫李延的小将听到这中年儒士这般说自己,顿时就有些羞怒,指着中年儒士似乎要说些什么,不过被李闯瞪了一眼,又满脸不甘的咽了下去。
中年儒士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这番话我不知这位小将军是无意间说出来,还有有意说的。”
“哼,有意如何,无意又如何?”李延冷哼一声说道。
“若是无意间说的,那就只能说明你学术不到家,辅佐君王,也只是会误国误主的庸才。但若是有意所说,那就是暗藏祸心,企图谋害将军。”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你这是妖言惑众。你一直攒合着主公前去游州,我看你就是孟休派了的间谍。”
“小将军,你着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这么快就想着反咬我一口?”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李延,中年儒士一脸惊奇的看着李延说道。
“你……”
显然,在言语上,李延明显不是中年儒士的对手,不过只是短短的几句话,这个中年儒士便将他塞的说不出话来。
李闯眼睛闪烁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