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闯并不想退兵,但是士气一消,让他没有办法在继续下去,所以在贾衍离开后,没多久,李闯便无奈的宣布退兵了。
夜色漫漫降临,苍亭,一道影子走进了李闯的府邸,和李闯见面后,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李闯便带着此人进了书房。
李闯屏退了所有下人,两人进了书房,不知在干些什么,一直过去一个时辰,这道黑影才从书房中离开,慢慢的走进了黑夜里。
…………
金鸡报晓,冬日里的阳光十分吝啬,一直到了辰时才慢慢悠悠的从云中显现出来,将带着一丝温暖的阳光洒向阳平这座城市。
长孙忌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是快熬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昨日,河边发生那么惨烈的战斗,虽然最终是自己略胜一筹,但也是伤亡惨重,尤其是郭定信也受了伤。
郭定信的伤势他已经看了,外伤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伤到郭定信的那个暗器上面有毒。
虽然现在已经把毒素给排了出去,但是一身武力,起码要比平日里退步一半。
少了一员得力干将,再加上昨日在兵士上也是有不少损耗,所以他便改变了作战战略。昨天一夜,也是在和众多将士在商讨这件事情。
最终定下策略。现在粮军过河的那道防线是守不住了,与其白白的在那个地方浪费兵力,还不如将兵力收回城内,保存势力,待粮军过河之后再与粮军周旋。
甚至说周旋的一些方法,长孙忌心里也已经有了端详,就是在粮军中当上一颗老鼠屎,虽然不能对粮军产生太大的损害,但是却能恶心死他们。
只要死守城池,也可以阻上粮军一段时间,反正他们打粮军的目的便是为了给薛中正在后方断粮军粮食创造时间。
若是粮军到时候直接跃过阳平,一路北上,那他就准备在粮军后方骚扰,运用无赖战法,以游击的方式拦截粮军北上。
不过,这一切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城内粮食要足够。否则,别说阻击粮军了,粮军只需单单一个围城便可以饿死他们。
想到这里,长孙忌又是一气。暗骂道:“该死的夏侯纯,险些误我大计。”
长孙忌正想着,突然从远处跑来一个士兵,浑身带着鲜血,嘴里还大喊着:“报。”
一看到这个士兵的样子,长孙忌心里就是一沉。
果不其然,那士兵跑到长孙忌跟前,禀报道:“将军,粮军又开始渡河了。”
长孙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对着这个士兵说道:“你去将郭将军找来。”
“遵命。”那士兵领命离开。
待士兵退去,长孙忌叹了一口气。他有些纳闷,不知道粮军为什么攻击会这般猛烈,昨日才经过那般打仗,粮军士气尽丢,按理说应该修整几日,养好士气,再来攻城。可偏偏今天便又开始了攻城。
而城内粮食根本就不能够给长孙忌封城的底气。在王刚没有运来粮食之前,他只能以弱击强,在河岸和粮军硬抗。
就在长孙忌沉思的时候,郭定信走了过来,向长孙忌见礼之后,问道:“将军,粮军又渡河了吧,你让我出战,这次我非得将那个什么狗屁首领给你射回来。”
长孙忌看了看郭定信,见他依旧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笑了笑说道:“这次不必出战,留在城内好好守城,我亲自去战场,以壮我军士气。”
一听到长孙忌这般说,郭定信有些着急,说道:“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看我受了点伤,不过这点伤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一些皮外伤,这一夜早就好了,不信你摸摸看。”
说着,还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还是十分强壮。
看他这幅样子,长孙忌感觉有些好笑。但却是一本正经的张口说道:“你莫要觉得守着城池,杀不了敌军,便是小事,对此松懈。这城池可是关系到我们的最后的退路,我正是看中你的能力才将这个重要的位置交于给你,你莫要让我失望。”
说着,长孙忌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重视。
郭定信见长孙忌这般说,脸憋的通红,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最后直接耍泼道:“将军,我是说不过你,不过,我不管,我不守城,我实在是干不了这个啊,将军。”
说着,郭定信对着长孙忌眨眨眼,一脸的试探的问道:“将军,你要不把王将军和我换换位置,我看他就比较适合守城。何将军也行啊,那个小子,这么稳重,我很看好他……”
郭定信说着说着,见长孙忌脸色有些不对,直接便闭紧了嘴巴,不在言语。
长孙忌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他,骂道:“休要耍贫,难道你要不尊军命吗?给我好好守城,若是丢了城池,我饶不了你。”
说罢,也不再和郭定信磨蹭,吩咐亲卫给自己穿上铠甲,带着兵器和一众士兵,长孙忌便出城向着河边出发。
和粮军交战自然是不用多说,打仗打到这个时候,拼的就是双方的士气,作为主将,长孙忌亲自上场,对于士兵的鼓励还是很大的,仗着河流到还算是没有将粮军攻过来。
不过,士气这东西并不是一个持久的东西,当交战从上午打到下午的时候,身体上的疲劳已经让精神上出现麻木,阳平守军士气已经开始低迷。
粮军仗着人数优势已经攻到岸边了,原本的水战也开始慢慢向水路两栖战场发展。对此,长孙忌也没有了办法,仗着一条河,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