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军军营驻扎在距离东武阳十里之外。但不过是刚刚出城,只是走了三里路,郭定信派出去的斥候便遇到了情况。
一个斥候快马加鞭的赶到郭定信跟前,向着郭定信拱手说道:“将军,前面不远处有一队粮兵驻扎在哪里,大约有一二百人,还有两个大鼓也摆在哪里。”
“哼,就是这帮小鳖崽子,大半夜扰我清梦。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那就让这群鳖崽子知道半夜制造噪音,打扰别人睡觉是个什么下场。”郭定信冷哼说道。
随着便下令道:“全军出击,一个冲杀将所有叛军士兵拿下,务必不能放跑一个。”
说罢,郭定信挥动了手中的马鞭,策马便冲向前去,在起身后的士兵也紧随其后。一群人在呼啸的冷风中冲杀出去。
那群人离的郭定信并不远,马蹄的奔驰下,郭定信很快便看到了架着的两个大鼓。看到大鼓,郭定信就是来气,这鼓声昨晚不过一夜,便吵醒他数次,现在看到元凶,自然是不肯放过。
手中长枪奋力一插,借着马的冲劲,直接将那个半人多高的牛皮大鼓穿了个透底。
在不处执勤守夜的粮军士兵显然是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冲杀出来。等思维反应过来的时候,郭定信已经将牛皮大鼓给直接穿透了,随后,正要大喊:“敌袭。”
喊声还来不及出口,便见郭定信手中长枪一甩,那原本串在长枪上的大鼓便从半空中向着他飞过来。
来不及多想,这士兵慌乱着用手中一根竹子削成的竹矛向着空中抡去。只听“砰”的一声响,那大鼓被这士兵砸到了一旁。
这士兵还来不及高兴,便见一根长枪向他扎来,他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去抓,可是却感觉那根长枪力量很大,还不待他抓紧,那长枪便从他脖子中穿了过去。
顿时,便有不断的鲜血,从这个士兵口中流出,他嘴里发出“咯咯”的怪声,握着长枪的双手,血管凸起,他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量,想将这个穿透他喉咙的长枪给拔出来。
但却是没有机会了,只见郭定信双手用力,直接将此人从地上挑了起来,随后像刚才丢鼓一般,直接将这人又甩了出去。
不过因为长枪枪头的后面的宽棱,在甩出去的时候,那人的脑袋和身体在半空中直接断成了两半。
这个时候,也不需要任何人警示了。这个粮军的小据点此时已经乱作了一团,除了有五十个人在外值夜,剩余的人还在军帐内睡觉,不要说兵器了,就算是衣物还多是不整,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小队长,被揪出来的时候还光着屁蛋子。
一共十几个军帐,二百多人。郭定信手下的骑兵还没有全部到达的时候,这个据点便已经被踏平了。死了一百多人,俘虏了四五十个士兵,除了一个是个小队长,其余全是大头兵。…
此次,他们是前去军营偷袭。本就留不得俘虏,郭定信想着是全部杀掉。不过后来一想,王良并烧粮还需要几个口舌打听消息,所以便又派了几个人这些士兵压着 .ku6.
随后,郭定信又领着手下的骑兵向粮军大营走去。不过并没有走多远,郭定信就见有一匹马从后面追了上来。赶在郭定信前面对着郭定信拱手道:“拜见郭将军。”
因为这人穿着燕国士兵的军服,又是从身后赶来了,自然便是王良并派来报信的士兵。所以郭定信张口便问道:“怎么样,王将军可是从那群人嘴里问出来什么需要告诉我的消息了吗?”
那士兵点点头说道:“是的,郭将军。将军让小的告诉将军,这群人击鼓都是按照事前上面交给他们的一个时辰表进行了。”
“下一次鼓声响起的时候便是丑时三刻。鼓声响起之后,这群人还要派人回去禀告。若是到时候没有鼓声响起而且又没有人回去报信,粮军中定会有人起疑心。”
“所以将军想让郭将军加快速度,赶在粮军发觉之后,冲进军营,制造混乱,他已经从那群人里面得知粮草的所在地了。”
郭定信抬头看了看天空,估摸着现在时间已经是丑时二刻了,又算了一下路程,这才对着那士兵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告诉王将军,一刻钟之后,我便会发动对粮军的进攻。”
那士兵向着郭定信拱了拱手,道了一声“遵命。”随后,便又骑马向着后面奔驰而去。
待那个士兵离开之后,郭定信扭过头对着身边的传令兵说道:
“传令,准备战斗,全军冲杀,不做停留。直接向着粮军中军大帐冲去,以袭杀为辅,为放火为主。进了大营,将马上挂着的火油全部给我丢出去,放完火就给我跑。一个士兵最少也要给我烧掉十个帐篷。”
“遵命。”在其身后的传令兵取下叼在嘴里里草,向着郭定信拱手说道,随后,调转马头,向着跟在身后的士兵传播郭定信的军令。
在这群人离开东武阳的时候,每个士兵的马上都挂着两坛火油,为了就是放火的时候方便。
待手下士兵准备妥当的时候,郭定信挥动手中的马鞭,一马当先,率先冲杀出去,紧随其后便是其亲卫军,在其后这才是普通的骑军士兵。
身当士先,这是郭定信从出了京城之后便养成的一个习惯。无论是先前在河边拦截粮军,还是在城墙上阻挡粮军,郭定信一直都是待在最危险的地方。
正是因为他的这个行为,才能让他将手下这群桀骜不驯的死囚士兵对他心服口服。甘愿服从他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