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训并不是我给他的,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若是他不选择攻击下一个城池,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这就需要看他自己怎么做了。”薛中常轻言道。
自从上一段时间,王刚带着军令秘密来找到他,让他将夏侯纯软禁。在这之前杨庆怀还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等到王刚将粮食运走之后,杨庆怀开始对着软禁的夏侯纯极度殷勤,以自己也是权贵子弟的名份,每日一有空便去夏侯纯软禁的地方看望,每次自然也少不的一些酒肉吃食。
夏侯纯正是因为手中没有力量,所以现在才被直接软禁,哪里也去不得。现在正好杨庆怀贴了过来,他自然不会放过,所以对于杨庆怀也是很热情。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关系大大改进,随着杨庆怀和夏侯纯的关系的变好,杨庆怀在外面的对待众将的态度也开始发生了改变。
对于对于一些部将,也开始拉拢起来。若是有谁不愿意投靠于他,他便利用自己的身份对其人进行打压。凭借这个手段,一时间倒是也让他拉拢了一批部将。
不过,他的身份不过也是副的,上面有着薛中常压着他,他也不敢将事情做得太过分。所以薛中常为了军中和睦,倒也是没有出手对付他。
不过,这一次,长孙忌派下来军令,让他们北上攻取阳平,结果这厮不愿为了能在这里捞更多的军功,却找些理由,拒不遵命,还专门找他的下属和自己对着唱。这着实让薛中常有些气愤。
好在他当时忍住了,想到杨庆怀的性格,所以便直接顺手推舟,将他留在这里,顺便又给他设计了一个圈套。
毕竟要是自己没要给他三千兵,估计杨庆怀也不一定敢攻下句阳之后,还敢攻取下一个城池。
“好了,若是你没有什么事情,就先退下吧,早点休息,明日寅时便要出发了。”薛中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马道平道。
这个人本来是一个被人请进府里教府里辈武功的教习,姓马名笛字道平。有些武功底子。因为灾情落了难,成了灾民。
在攻取鄄城的时候,这人立了功,升了职位,后来在打成阳的时候更是第一个人攻进城门,这让薛中常注意到了他。
本来,薛中常见他攻城时十分勇武,还以为其性格有些莽撞,却没想到私下和他交谈的时候,发现他不仅性格沉稳,对事情也有一些自己的见解,是个人才。
所以薛中常便动了惜才之意。将他提升成了部将。因为这人是他自己一手提拔的,所以是自己人,有一些事情他也没有必要瞒着他,更没有必要和他见外。
“哦,没有问题了。卑职此次来本就是想着提醒将军注意杨将军,而将军既然已经想好曾阳对付他了,那就没事了,卑职告退。”马笛拱手道。
薛中常点点头。然后,马笛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寅时,吃过早饭,薛中常便带着将士出发了,从成阳出发,一路行军到了秦亭,然后从秦亭渡河。
这个时候,气寒冷,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到也不需要制造什么渡河的工具,直接踩着冰面过了河。
过了河之后,因为害怕被粮军的斥候发现,薛中常也没有去东武阳和长孙忌见面,而是按照长孙忌之前的计划,直接绕路绕到了阳平城北面。
随后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得知粮军已经派出主力围剿长孙忌已经四日了,此时城中守军只有二万不到的守军。
随后,薛中常分兵八千。拦住从阳平到东武阳的道路,为帘将阳平攻破之后,会有阳平的逃兵将消息禀告给粮军主力。
因为粮军已经出军围剿四日了,薛中常也不知道东武阳的情况,只能想着尽可能的将阳平攻下。
所以当夜里,他便准备派出一千士兵,脱掉燕军制服,假扮成粮军,当做粮军首领给阳平留守士兵传信的信使。
因为粮军只是农民起义兵,本来就没有什么统一制服。除了粮军的一些部将有的会有一两个从燕军身上缴获来的部件,其他粮军全部都是穿的自己的衣服。
只要燕军将制服脱下,躺在地上打几个滚,弄得脏兮兮的,再削几个木头制成木枪当武器,倒也和粮军士兵没什么区别。
尤其再加上现在的夜色,站在城墙上面的粮军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得出来他们是不是真的粮军。
所以,在夜里刚到子时的时候,薛中常便令马笛带着已经做好伪装的士兵推着车,走到北门不远处的官道上。而他则是带着骑兵躲在远处关注着阳平,时刻做好城门被骗开之后,为大军进入城内创造时间。
除此之外,薛中常还从军队中挑选出百名伸身手好的士兵,身穿夜行衣,躲藏到城墙下面,为的就是预防一旦马笛没有将城门诈开。他们就趁机爬上城墙,将城门从里面打开。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只见薛中常对着传令兵挥挥手,那传令兵转身离开之后没多久。在阳平北门主道上,就有着二三百士兵的车队举着火把缓缓的阳平走去。
结果一直走到城前,却依旧不见又城墙上面有士兵出言询问。所以,待走到城前,马笛只好对着上面大喊道:“上面的人听着,快开城门。”
喊完之后,却也不见上面有什么动静。随后一直喊了三四声,才见上面慢慢悠悠的伸出两个士兵的脑袋,从城墙上面看着城下的这一群人。
“你们是什么人?”城上粮军对着马笛等人喊道。
听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