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园
长孙忌正在写词,只见他笔在宣纸上写着,几十种中药的幻象便在他的桌子上不断呈现。自他接受银手治疗已经过去十天了。
那日作词他本是为了向银手讨一个人情,没想到却有意外之喜,那就是只要作出有关中药、神医的诗词,其中意境竟然可以慢慢滋养自己泥宫中的裂缝。
这让长孙忌大喜,有着这些意境的滋润,他的泥宫很快就会得到愈合。他的金手指又可以发光发热了。
“公子,宁方送来一封邀请函。”这时,马骁走进房间,将一封邀请函放在了桌子上。因为自家公子和宁家公子本就不对付,又加上上次西湖结了怨,所以马骁倒也不会对他太尊重,直呼其名。
长孙忌放下笔,将邀请函拿起来拆开一看。笑了一笑,又将其丢在了一边。
一旁的紫竹问道:“公子为何发笑。”
“我笑那宁方小肚鸡肠。”
见紫竹更加疑惑,长孙忌解释道:“我上次与他在西湖和他结怨,伤他贴身侍卫。这不,后天不是中秋了吗?他组了一个中秋诗会,邀我前去赴约。”
“宁方这厮,估计没憋什么好气。”马骁在一旁插了一句。
“估计是听说我前些日子作出入道圣诗,将泥宫伤到了。做不了诗词,所以才发这张邀请函来恶心我。”
“嘻嘻,可他不知道公子的泥宫被银手老前辈治好了,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公子去时可要捎带着紫竹。”紫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哈哈,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到时候公子便让他知道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长孙忌也在一旁笑道。
“对了,马骁。最近沈邱懿在做什么?”长孙忌问道。
“公子,他能做什么。整天向外跑,早上出去,中午回来吃个饭,又接着向外跑。整日游手好闲。”
“公子,不知你为何看重他。依我看,他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骗子。您将春泥、秋花送去,当天晚上变被他收入房中,像他这般人物日后又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您整天不是送衣物便是送钱财,还顿顿提供肉食。倒也未见他来给公子道声谢,好像咱侯府本就欠他的。公子可别被他给骗了。”紫竹也一脸不满的打着小报告。
在这鹏园她便是这里的大管家,园里有任何事她都能弄得一清二楚。
长孙忌有些失笑,没想到这沈邱懿刚来府里这么一段时间便将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弄得心生不满。
长孙忌也有些纳闷,这沈邱懿前世能成为燕国首屈一指的大商人,不可能这般没有眼色。他表现的那般明显,可这沈邱懿却熟视无睹,让他着实有些想不通。
“好了,你二人休要多言,对于沈邱懿我自有打算。对了,派去衍州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从京城到衍州按其日程来回需要七到八天。估计最近几天便可归来。”马骁答道。
长孙忌沉吟了一会,将马骁招了招手,示意他贴近过来。随后,便在贴在马骁耳边嘀咕了一番,说道:“去办吧!做完后将尾巴打扫的干净一些。”
马骁点点头,退了出去。
紫竹一脸如常的,好像刚才一幕没有发生一般。她很聪明,一些事情长孙忌不想她知道,她便从不打听,好奇害死的不光光是猫。
时间悄悄过去,转眼便到了金乌西落。
整个燕京城被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忙碌了一天的也各自向家赶去,街道上,车水马龙,倒比白天更热闹了几分。
沈邱懿在街道走着,一连几天的闲逛,让他对这京城的方方面面都有了一些了解。感觉时辰有些差不多了,便停住了脚,向留安侯府走去。
对于长孙忌他是有些琢磨不透的。长孙忌京城外为他解了围,在王府对他也是礼遇有加,送衣、送食、还送女人。
堂堂留安侯小侯爷、当今燕帝钦点的女婿还是写出入道圣诗的人物,对他这么一个小人这般恩遇,自己说对他不感激那是假的。
可正是这般恩遇有些让他拿捏不准,若说长孙忌对自己有所企图,可他现在一无所有,唯一有的就是这具并不怎么纯洁的ròu_tǐ。
经历之前的一场闹剧,他也知道长孙忌也不是个给,所以他更想不明白这个小侯爷图他什么。
他家算是一个商贾之家,从小的家庭教育便让他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会为其付出代价。
他心里隐隐约约也有些猜测,长孙忌要的是他的效命。
可他又有了新的疑惑,像他这般一无所有的小乞丐,京城一抓便是一大把,若是长孙忌想要人为他效命,凭借他现在的身份,定会有无数人蜂拥而上。他值得长孙忌这般对他吗?
沈邱懿心里想着事情,慢慢走进了一个巷子里。这是他这几天发现的一条近道,从这里过去到侯府,比走大道要节省半个时辰的路程。
巷子不是很长,但是路却不是很好走。需要拐上好几个弯再能走出去,他也是无意间才发现这条路的。
道路很清静,除了他也就寥寥几个居住在此的人走在这里。拐过几个拐角,沈邱懿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向后扭头看了看,见一个人带着斗笠向他走来,平平常常,好似一个普通的过客,但沈邱懿却是心里一突,他感觉这人好像跟了他一路子了。
他扭过头,正常的走着,好像刚才扭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