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忌自然也看到了上次看戏时有些心动男子,今日不似那日离得那么远。这般近距离看着这人,到有种别样的感觉,只是不经意间撒了一眼,长孙忌心肝便不自主的颤了一下。
“这也太漂亮了吧!只可惜是个男的。”长孙忌心里暗暗惋惜。
沈邱懿进店给店家定好房间,众人便走了进去。因为刑泰没有来,长孙忌倒也没有让这群戏子开始演出,只是和他们闲聊了几句。
倒也知道了这个花旦的名字——王刚。一个男性十足,把长孙忌雷的外焦里嫩的名字,在澜汇班旦行中的正角,也是这澜汇班中的一道招牌。
时间在慢慢谈论中流逝,本来和这般绝色一起聊天,长孙忌倒也觉得有些乐趣,虽然是个男的,但架不住不仅是个女装大佬,还是这般绝色,光看着养眼便是极舒服的。
只不过长孙忌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因为已经比和刑泰约定的时间晚了足足三刻了。这刑泰还是没有露面,他感觉自己这次被放鸽子了。
又等了一刻,长孙忌的脸是彻底黑下去了。看了看脸色也是很不好看的沈邱懿,长孙忌问道:“你把请帖送到刑府了吗?”
沈邱懿点点头,这是他在京城的第一场战役,他岂能不重视。昨天请帖是他亲自送去,交给门房,为了中途不出差错,他还专门塞给门房一颗碎银子。
“可能是门房下人办事不利,没有将请帖传给刑公子,要不我再去递上一封,邀其明天来此?”
“不用了,以他狱霸的名头,刑府的下人对他的事情不可能是这般粗心大意。他这是要打我脸,送多少次都没用。”
“回去吧!”长孙忌说了一声,起身离开,他感觉自己这次真是丢大人了,满腔诚意结果被放了鸽子,心里憋屈的要命。
长孙忌在前,沈邱懿在后,两人相继出了西湖景楼。而澜汇班因为需要收拾一些演出的工具,倒是还在院子了待着。
长孙忌出了西湖景楼便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刚走了几步,长孙忌便停了下来,看着前面和自己的车架并排放着的一辆马车。
这马车是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柱,显得十分豪华,车帘上面缀满银珠,整个车帘上绣着一个巨大獬豸,栩栩如生。
那车子是由两匹纯黑的马拉着,这两匹马身高差不多有一点五米,体型饱优美、四肢修长,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可以看见从马身上上升的白气。尽管长孙忌不怎么懂马,但也可以看出这是两匹好马。
俗言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长孙忌的马车倒也是不差,是留安侯府转门给他配置的。但只是和旁边这辆马车一比,从车厢的装饰上,到马匹上,整体上都显得低级了不少。
长孙忌认得这辆马车,因为他留安侯府也有一辆,只不过车帘上绣的是一只白泽。这是大燕建德十年的时候,燕帝命少府建造出十三辆马车,车身皆是黑楠木制造,车帘上绣有各种神兽,用来赏现存活的功臣。
而这獬豸马车便是御史大夫刑宫的座驾。不过,刑宫是燕国侯爵,按出行礼仪应该是四马同行。而这两马拉车只是士的出行格局。
长孙忌看了看旁边的沈邱懿,见他点点头。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
“主公,你看那里。”这时,沈邱懿突然用头点了点对面说道。
长孙忌抬头望去,入眼便是一座茶楼,有两层高,外观典雅,颇有一种优美大气的感觉,顺着茶楼向下望去,入门处挂着一块门匾和一对楹联,因为有些距离,字倒是看不清楚。
而门旁正站在一群人,尽管看不太清,但根据那有些模糊的面孔,长孙忌还是很容易的认出来人,不正是之前让他一直苦等的刑泰吗?
那刑泰见长孙忌望向他,还非常友善的对着他挥挥手。长孙忌再看一看旁边的这辆豪华马车,脸色更黑了几分。
这刑泰并不是没到,只是早早便去了对面茶楼,喝着茶水,悠闲的看他长孙忌的笑话,看他长孙忌被放了鸽子后气急败坏、滑稽的样子。
还把他父亲的御赐别驾拉出来,光明正大放在自己马车旁,来打自己脸。这不就是告诉他长孙忌,我刑泰就是专门放你鸽子,我不怕你发现,我就怕你没发现。你能奈我何。
长孙忌觉得自己的心情特别糟糕,糟糕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他觉得今天他是专门把他自己的脸洗干净贴过去让孙泰打了,临了,临了。还向他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长孙忌看着一脸笑哈哈的刑泰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
待走近后,刑泰看着长孙忌问道:“呦,这不是愁半边长孙忌吗?怎么,你长孙侯府的家教就是这般?邀请客人,让客人等半天?”
“刑公子,我家公子早以在这西湖景楼等候多时了。这…………”沈邱懿见这刑泰上来便颠倒黑白,忙说道。还未说完,便被刑泰打断。
“你的意思是我是我眼瞎,看错了地点,白白在茶楼等那么久。还有,你是谁啊,主子之间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刑泰喝道。
“你……”沈邱懿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让长孙忌伸手阻止。
随后长孙忌低了低头,当再次抬起头时,脸上黑下去的脸色已经不见。长孙忌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道:“刑公子,此事可能是我有些疏忽,写错了地点。那我请你吃顿饭菜,看个戏曲。为你斟酒道歉。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哈哈,既然你长孙忌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