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燕国百姓慢慢富裕起来,燕国官员自然是更富了起来。也不是没有官员想着在旁处重新新盖府邸,只是这么多年,燕帝也只是翻新、修缮了一下宫殿,并没有修盖别的宫殿,其他官员,虽然有这个心思,但也并没有真正实施。
燕帝坐拥整个燕国,还是住在原有的宫殿里,你一个在其手下的官员,你若是新盖官邸,这是在显摆自己比燕帝有钱,还是显示自己这几年贪了多少钱?
自不会有人做这般傻事。
太尉府离皇宫并不是太远,高宪不过在马车做了一会,便到了太尉府。
待门房通报后,高宪便被太尉府里的管家领进府里。随后,又在待客厅里待了一段时间才见到一位老人和一个中年男子从门口走进来。
这老人,腰板挺直,尽管下巴上的胡须已经漂白,但是走起路来却也是虎虎生威。这人正是大燕唯一异姓封王的大臣,楚王孟潺。
至于身后跟着的一位中年男子也是不凡,长得虎背熊腰,只是迎面走来便让人感觉一股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这人不仅身材高大,眼里还不时闪过一丝精光。
高宪认得此人,这是楚王的大儿子孟汗。此人文武双全,十三岁便随父出征,一路大大小小的战争走过来,在军中威望很高,又加上此人爱兵如子,很受士兵爱戴。在大燕年轻武将中属于领军人物。被燕帝封为左将军。
见两人走到堂中,高宪忙起身见礼道:“见过楚王,见过左将军。”
“高公公快免礼。”孟潺用手虚托一把。
待几人客套一番,见过礼仪,又说了几句闲话,孟潺问道:“高公公,此次来,可有什么事情?”
“陛下口谕,请楚王入宫谈话。”
“哦,可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天色已经有些黑下来了,这个时候,可是没有什么电灯之类的,虽然有着火把、油灯照明,但是也只能看清周围环境,与白昼相差太大。
为了保护皇帝,减少是意外发生的可能性,天黑后,一般情况下,燕帝是不会再召见群臣了,有事情也一般推到第二日的早朝上谈论,除非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所以楚王才有此一问。
“这,陛下的事情,咱家一个做奴才的事情怎么会知道那?等楚王进宫见了皇上,所谓何事不就清楚了吗?”高宪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来到太尉府没人迎接也就算了,可他坐到迎客厅,连个招待人都没有。和他白天去长孙侯府的待遇天壤之别,他自然是一肚子火大。
不过,他的身份不过只是一个奴才,对方确实个王爷,也没办法说些什么,只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现在楚王询问到他了,他自然要好好挤兑一番。
他并不怕误了燕帝的事情,将楚王招不进宫去。他料定楚王不敢抗旨不遵。若是他一改常态,对楚王巴结得很,那倒是引人怀疑了。
“你……”孟潺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正要拍桌而起,站在他身后的孟汗却用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冲他摇了摇头。
孟潺脸色变了变,却是没有再动。他很听他这个儿子的话,因为他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的这个儿子应该说是居功甚伟。
虽然,他和燕帝是老乡。深受其恩宠,但要是没有什么功绩,燕帝强行将他升为楚王,恐怕其他人也是不服气。
在之前,他打仗虽然也猛,但脑子里却没有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与执掌三军的主帅差远了。
虽然他脑子想不到那么多的计谋,但是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犯混,听得进去意见。他这个儿子自幼聪慧,随他南征北战,大部分的战争胜利都是因为他听取了孟汗的建议才取得胜利。
不过,不能爆发不就代表这他会跟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服软,孟潺冷哼一声,迈步向外走去。
见孟潺出门,孟汗向前迈了一步,对着高宪赔笑着说道:“高总管,我父脾气不好,你不要在意,我去劝劝他。”
说罢,便出门前去追赶。独留高宪一人独自站在厅内。高宪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心里暗道:“先让你得意会,等你入宫就有你瞧的。”
孟潺并未走远,虽然生气,但是他还不至于没有理智。所以孟汗出门没走几步,便追到了他。
“父亲,你怎这般做,这不是彻底得罪高总管了。”
“我呸,你瞧瞧他的样子,一副小人得志,若是在军营了我早就一刀将他的脑袋给砍下来。”孟潺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有些气愤的说道。
自从他当上楚王,就没人给他这般气受,就算是燕帝和他说话,都是一脸和气的叫他声:“臣弟。”
“父亲,你既然知道那高宪是个小人,哪有何必给他生气。现在外面疯传的那个三子榜单,您可是第一位,虽然不怎么可信,但也不得不小心啊。”
“现在陛下在这个时候要召你入宫,我们最起码要知道原因。”孟汗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他知道他父亲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心性有时候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时不时的就犯倔。
“怕什么?我与陛下是结拜兄弟,我又刚为其平定的乌丸,他又怎会对付我那?再说。你可还记的当初陛下是怎样许诺给我的吗?”说到这里,孟潺有些得意洋洋了。
昔年,燕帝被敌军三十万围困陈留,召孟潺带兵救驾。孟潺率二十万大军,以弱击强,血战不退,最终以弱胜强,大败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