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宝儿在乔家里吃了中午饭之后,她才赶机回a市。
顾如烟一如往常的又给她拿了大袋小袋的手信。
“这是给君老爷子的茶饼……这个袋子里面装的你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些记录影碟……”
“这个我不带,就放在我房间好了,那些照片和影碟也没什么好看的。”
两个大相册是记录着她出生一周岁,第1次上幼儿园,第1次上小学,第1次拿奖,各种记念性的拍照。影碟,是她在学校参加的一些才艺比赛录下来的,尤其是录像了她当时被逼去学钢琴那段痛苦的回忆。
顾如烟失笑,将袋子塞到她手上,“拿着,这是之牧专程打电话来吩咐的,他让你一定要顺便带回去君家,估计他是想看你小时候那些糗事。”
乔宝儿仰头,叹了口气。
“你在那边要跟之牧好好过日子,别动不动就跟他闹脾气。君家的直系旁系亲戚众多,大家族确实有点复杂,但是只要你们夫妻两人互相信任,有商有量,别人都并不重要。”
乔宝儿坐入出租车内,挥挥手再一次保证,“我都是当妈的人了,我不会乱耍性子的,放心放心。”
车子渐渐开远,顾如烟站在原地长叹。
乔文宇柱着拐杖慢慢地走出来,扬起头看着那车影,没好气地哼声,“她记得自己是当妈的人了。”
顾如烟回头看他,忍不住念叨,“她每次回来,我都像老太婆一样跟她长篇大论一番,她嫁君家那样的门弟,我怎么都不放心……你这个女儿太不靠谱了。”
“小烟,她自小饮食起居都是你照顾长大,你功不可没。”乔文宇最近也变得风趣了。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乔家的女儿不能不担心。
乔宝儿赶回到君家时,主宅大客厅已经坐满了君家的主人,老头,她婆婆江美丽还有之妍,君之牧也回来了。
“爷爷,这是小姨让我带回来给你的茶饼……”乔宝儿就像平时一样,拎着大袋小袋走过去。
君老爷子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接过茶饼认真地闻了闻,“这茶饼不错,替我谢谢你小姨,有心了。”
老人似乎也自动忽略了她昨天私自逃回娘家的事情。
抬头对管家说一声,“今天早点开饭,先上一些汤。”
“我这就去催一下。”管家立即去办。
江美丽突然开口,很是生气,“爸,她先说谎,向公司报了病假,私自回了娘家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还害得之牧以为她出什么事了,临时从欧洲还要赶回来……”
还以为今天等乔宝儿回来以后会被收拾一顿,结果她本人没有半点惭愧,拿了这些寒酸的茶饼就当做没事了,他们君家还真的不稀罕这什么茶饼。
君老爷子太偏心了,以前她当君家媳妇时也没见得待她这么好。
现在乔宝儿犯错了,不仅没教训她,还吩咐下人提前开饭,先上汤,这不就是说她赶机太累了,先喝点汤水。
江美丽实在沉不住气,摆着长辈地架势喝训了她,“以后你要是敢这么没规矩,你就去祠堂那里跪一天!”
君家的祖宗祠堂就在西苑那边,乔宝儿因为一直很忌讳鬼神,所以她特不喜欢靠近西苑,让她真的去跪祠堂,比揍她一顿还要难受。
老人忽然开口,“你儿子就在这,他的媳妇他自己会教训,你不必管这么多。”
江美丽不甘心,“可是,爸,这次明明是她错了,怎么就不能说……”
“不就是一桩小事情吗?还想怎么闹。,”
君老爷子见这儿媳妇还追究不舍,立即板着脸威严喝一声,“年轻人谁不犯错,骂几句就算了,一家人还要计较这么多!”
全场肃静,江美丽心里有怨念,但她也不敢当面反驳。
平时她格守的当豪门贵妇的信条,不在长辈面前乱说话,今天她是恼极了才沉不住气,所以才会当着君老爷子和她儿子的面教训这乔家的女人。
“以后我出去,一定会跟你们说的。”乔宝儿感觉这气氛很僵硬,想了一下,对着老头保证道。
君老爷子哼一声,“以后,还敢说以后!”
乔宝儿被训得,腰板坐得老直。
老人没好气看她,柱着拐杖往厨房走去,一直没说话的君之牧也随即起身,其余的人自然不敢再多吭一个字,讪讪地都跟上。
就像平时一样,君家吃饭要规矩,话不能多说,而且更不能乱说。
乔宝儿想起了昨天自己在乔家吃饭,那才叫舒适,她表情平淡,眼角不自觉的往边上君之妍那边看了一眼。
她不想招惹君家的这些亲戚,毕竟是君之牧的妹妹,老头平时也很心疼之妍。
所以没有真凭实据,她不能乱说。
不过,现在乔宝儿一想到她昨天在公司请个‘病假’居然被这一脸纯良的小姑子告密了,她下意识地内心开始排斥君之妍。
“乔宝儿,你误会她了。”
回到卧房后,乔宝儿给小朱回拨了电话,两人聊到她私自去c市被人告密的事,朱小唯十分心虚告诉她,“是我,是我打电话到君家,方大妈察觉到了你没在公司,所以汇报给君之牧,然后你就倒霉了……”
“不关之妍的事,她的性格那么内向,你怎么会想到她呢。”
乔宝儿听了小朱这么说之后,她联想起了君之妍那清纯的模样,似乎真的不应该把她想象得那么坏。
“君之妍看起来不可能那么狠心袭击我……”她坐在床上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