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候,不是说不打仗了吗?”张飞集结骑兵的时候,少不得被下面的军官询问。
“兄长临行前,只说可能不需要打。如今北中郎将派遣我等护卫运粮队,军令如山,当然要出战。”张飞随口回道。
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他听得出来,下面的人只是不解,但并没有不想打的意思。
真正厌战的其实是辅兵,毕竟经历下曲阳之战,多少还有些心有余悸。需要一段时间调整,调整好心态后,直接就能成为精锐。
至于战兵,他们已经习惯战场,尤其曾经进入过‘士气激昂’的状态。所以厌战什么的,和他们其实真没什么关系。
“而且……”张飞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屯长,“这次只是去和运粮队汇合,协助他们押运粮草。主要的职责,还是护卫,有可能会遇到些山贼强盗,威胁不大。”
“的确,山贼强盗的话……”顿时有个屯将附和,“难道还有张宝的精锐厉害?”
“关键兄长……刘司马也会跟我们一起出发……”张飞随即补充。
几个屯将闻言,心里顿时彻底放心了。当初为什么差点被张宝击溃,说到底就是刘韬不在军中。后来他一回来,直接翻盘,可见军队有没有刘韬在,战力完全是两个概念。
关键,有他在的话,受伤再重,哪怕还有一口气,都有办法保住一条命,一天之后,甚至可以活蹦乱跳,彻底痊愈。
“就当是散散心,不过该戒备的不要給我马虎了!”张飞随即提醒道。
“喏!”众人纷纷回应,然后回去集结部队。
这次出征,主要是五百骑兵部队肯定是要带,另外把弓弩部队带上,硬要说还有刘韬麾下五十亲卫,长枪兵和刀盾兵都没有带。
“兄长,我能不能……”关羽也很想跟着去,于是找到刘韬。
“云长,把你和刘戈留下来,有别的用意。”刘韬看向关羽,“我们离开之后,虽然这边还有恩师照看,但我们这边的辎重粮草,或许会引来一些人的觊觎。”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严肃:“我们的东西,不管是谁,只要我没有同意,谁敢凑过来,给我直接打出去。”
别的东西还好,关键是两车酒。按说军中不能喝酒,所以他没有推荐给卢植。但其他军官,能不能保持这个操守,刘韬不保证。
尤其卢琰介绍过这边的军官,有一个人他非常在意。那就是在官渡之战,醉酒误事,导致曹操顺利偷袭乌巢的淳于琼。
刘韬真没想到,西园八校之一的淳于琼,如今居然在卢植麾下担任校尉。知道这点后,他就不得不担心,这厮会不会惦记他那点酒。
“喏!”关羽也没想到,自己的责任如此重大,闻言当即点头领命。
“说起来,兄长好像说过,这两车酒,是打算用来给朝廷上贡的?”卢琰隐约记得,刘韬以前提过,“战后我们随军去了洛阳后,再找关系送上?”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两车酒,就要带着一段时间了。关键要进贡,由张氏打好关系去进贡就是,没必要随军带着吧?
“我自有打算,让你准备的一千贯,可有准备?”刘韬询问,左丰过段时间也该来了。
“一贯便有25斤(汉斤),一千贯可不轻?”卢琰解释道,“为了方便携带,我换成了金饼,这样只需要一百个金饼,无非百斤,已用箱子装好。”
刘韬闻言点头,25汉斤,大概是后世651公斤,一千贯都六吨半多了。金饼每块价值10贯,重1汉斤,100块便是100汉斤,相当于50市斤。
以前看过记载,西汉的黄金纯度就在97到3,按照50市斤的黄金来计算,大概是123立方分米上下,真的一个小箱子就能装进去。
关键不显眼,至少比需要好几口大箱子,才能装进去的五铢钱便利。
“你已经猜到我有什么打算了?”刘韬笑吟吟的问道。
“需要准备好酒,同时又要准备一千贯钱,用处无非就是那几种。只是兄长,且不说那么做好不好,若是传出去,只怕在士族之间,兄长的名声估计会有所影响。”卢琰觉得还是需要提醒一下好些。
“我是汉室宗亲……”刘韬指了指自己,“哪怕出仕也不能算纯粹的士族,就算与陛下亲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问题他接触不到汉帝,至少他现在的身份,估计很难接触到汉帝。所以与十常侍接触,让他们代为转交,也是合情合理。
身份,决定有些事情,别人做不得,但他却做得。别人需要顾虑的,他这边就不需要顾虑那么多,关键还要看那么做,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退一万步说,到目前为止我预测的,没错吧?”刘韬低声问道。
“自然,一切都如兄长所言。”对这个卢琰还是很信服的,很多东西,已经不能用推算或者逻辑进行解释。
“最多五年,天下即将迎来动荡,到时候群雄割据,逐鹿天下。所谓的名声,远没有实际的好处有价值。我们可比不上四世三公的袁家,也比不上其他实权汉室宗亲。为了以后考虑,现阶段能捞的好处,我一个都不想放过。”刘韬说着,双手已经攥紧。
“兄长若是这样考虑的话,那愚弟无话可说。”卢琰点头,听说大汉要大乱,进入群雄割据,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心情依然不是很好。
“况且……”刘韬想了想,“十常侍真的就是奸佞?”
“兄长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