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如果力气足够,而且喜欢莽的话,那么比起大刀或者砍刀之类,显然锤子,狼牙棒,甚至是连枷之类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只要力气足够大,那么基本上普通一下子,都能给开瓢。武器损耗肯定会有,不过至少不会有卷刃的顾虑,可以一路砸过去,同时因为构造简单粗糙,回炉都容易。
“要不这样,帮忙打造一千杆长柄斧,用于装备其中一支骑兵,试验一下效果。”刘韬想了想,然后下令。
这里距离单于庭并不太远,过河之后,最多二百里上下就到了。按说,作为最前线的城池,应该是叛军最先攻打的,偏偏他们并没有攻打,这就有些匪夷所思。
还是说,觉得这里没什么利益,打算攻入太原或者上党,去并州最繁华的区域劫掠?
反正目前作为辎重部队过来的一万多人,已经有八千民夫陆续返回云中郡,剩下是具有一定战斗力的辅兵,还有两千步卒,数百斥候……留下来坐镇骆县,确保后方的安全。
刘韬完全可以,以骆县为中心,依靠骑兵的移动速度,深入南匈奴的腹地,甚至出去寻找叛军的踪影,然后好好打一场。
“最近发现叛军的迹象没有?”把大匠应付下去,刘韬少不得关心一下叛军的踪迹。
毕竟谁也不想,前面正好在攻打单于庭,然后贼人突然从后面杀过来,来个前后包夹。
又或者突然在某个地方伏击,等着他们送上门去。‘风龙的洞察’,能够侦察到的范围到底太少,还得依靠一些基础的侦查手段,来了解周围的情况。
“并未发现贼人的痕迹,属下打算陆续提升侦查范围。不过叛军的一些消息,到是在坞堡里面打探过。”负责统御侦骑的张辽回道,这次带他出来累积一下经验。
按照公元169年出生来计算,今年他倒是虚岁二十。不过他早早就已经及冠,类似这个情况也会有出现,比如说父亲早早亡故,不得不早点接管家里的一切事务。
于是早早行冠礼,十四五岁开始承担家里的一切,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很少见。至于他的表字‘文远’,据说是父亲在世的时候给取的,于是刘韬少了给他赐字的机会。
“说来听听。”刘韬对这个说法有些好奇。
“首先,属下找到一些被攻破的坞堡,偶尔找到几个幸存者。他们表示叛军把坞堡的人都给掳走,并没有急着杀死的样子。
以骆县方圆五十里范围继续侦查,偶尔可以看到一两个,尚未攻破的坞堡。他们遭到叛军进攻的时间,差不多在二十天前。
叛军在发现无法攻破,或消耗太大时,就放弃攻打,迅速向东。不过率先冲杀过来的,不是胡人,而是一群汉民。不过匈奴骑兵,会在坞堡周围射击掩护这些汉民。”张辽回道。
顿了顿,然后做了总结:“属下认为,这段时间,叛军主要是在周围收罗大量的汉民裹挟入伍,目的可能是为了攻破长城,杀入太原,在此之前,进来避免不必要的战损。”
虽然已经半农耕文明,不过南匈奴依然保留太多草原民族的特点。比如说,不擅长攻城这点,于是需要大量肉盾和炮灰也可以理解。
刘韬记得以前看过类似的,就是胡人驱赶一大堆的汉人到城墙,让他们去攻城。这群难民一样的炮灰,来到城墙下面,少不得一番求饶。
偏偏守城的士卒不能把他们放进去,有些时代,胡人会把奸细也混进去。只要让这些百姓入城,那么立刻就在内部开启城门,一时的妇人之仁,很有可能导致一座坚城的沦陷。
又或者,把大量开始腐内,算是最原始和残酷的生化武器。或许正是因为缺乏道德教育和人道精神,所以只要能获胜,手段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显而易见的,胡汉之间也因为这些手段,完全是死仇的关系,可不是说,一两代人,就能够让这个仇恨消散的。按照公羊派的说法,九世之仇尤可报!
“你干得不错!”刘韬承认张辽打听到的消息,和他分析的结果很有道理,“接下来,就要逐渐摸清楚,叛军主力部队的去向,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进攻。”
“喏!”张辽点头,自己的分析能得到赞许,年轻的他很高兴。
“另外!”刘韬想了想,“不排除叛军主力会过来的情况,到时候可能会驱赶大量汉民过来攻城。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若是留守的校尉和别部司马,打算妇人之仁,开城门把这些汉民放进来的,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力!”
“不能放吗?”张辽有些迟疑。
“或许这些汉民里面,混入了叛军的奸细呢?我们的后勤辎重都在这里,这边出了问题,可能我们唯一的结果就是撤退返回云中郡……”刘韬回道。
“属下明白了!”张辽或许是个仁义之士,但他同样是一个合格且优秀的军人。了解要其中的要害之后,他的神情也变得刚毅果决起来。
“或许到时候会有些难受,咬牙坚持下来。日后这个仇,当百倍奉还!”刘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潜质不错,只要好好学习,增加以下临战经验,以后未必不能成为一个良将,不要让我失望!”
“喏!”张辽郑重点头,心里多少有些小激动,没想到将军居然那么看中自己。
说真的,把大后方完全交给张辽来负责,会不会有些风险?刘韬想了想,然后把高顺的陷阵营也留了下来。
陷阵营属于重步兵,下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