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将杨远给我带过来,就说他母亲想他了。”顾长逸脸上泛起一抹阴险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杨远就是杨公公在还没进宫净身之前的本名,他也是一个苦命的人。他原本也是生活在一个虽算不上富贵,但是生活也过的充裕的家庭,他的父亲是一个商人,家里有一间杂货铺,每年还是有一些进项,母亲是他们那一带唯一个秀才的女儿,原本他外公是不同意他母亲嫁给他父亲的。
外公是读书人,又是秀才,极其看中门当户对,但他母亲与父亲彼此相爱,非卿不嫁,见他外公反对,她母亲就整日闷在屋子里以泪洗面,身子一下子就憔悴的不成样子,外公不忍看见女儿受着相思之苦,也只好答应这门亲事。
好在他父亲和母亲恩爱非常,这才打消了外公的不满,他们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但是好景不长,他父亲生意有了起色,攒下来一点钱,但就是这一点钱就被别人惦记上了,他父亲很是信任的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假装要与他做大生意,父亲起初不愿意,但母亲一直劝说父亲,最后父亲心想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就将家里全部的积蓄都给了那人去合伙做生意。
没想带到那人是个骗子,开始生意还好,赚了不少钱,但之后生意急转直下,不仅将钱亏完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那个伙伴也找不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父亲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骗了。
从那以后他的父亲就性情大变,从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他将全部的过错都怪在了母亲身上,恨母亲为什么不拦着他,整日酗酒,喝醉后就打骂母亲,母亲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但是母亲都忍着,还对他说以前他父亲不是这样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喝醉了。
最后,他的父亲死了,死因是喝醉了酒跌进了河里淹死了,从那以后,他和母亲就相依为命,母亲靠着做一些简单的刺绣活来赚些钱维持生活,起初外公家还会接济他们,但是后来外公一家就在洪水中死了。
那是她母亲因为照顾他经常挨饿,最后还是病倒了,他没钱买药就把自己买进了皇宫,净了身当了公公,他拿着卖身的钱给他母亲租了个院子,每回休沐就会来看他母亲,就这样生活了五六年。
知道他因为办事能干得了顾凌川的青眼被顾凌川提拔到身边当贴身公公,因为身份瞬间提高了,月钱也就涨高了不少他可以给他娘买更好的药,日子就要慢慢的好起来了,但是他的恶魔也就来了。
在一个寻常的休沐日里,他像往常一样走进他娘住的院子,里面一片狼藉,他慌了神,手一软给他娘买的药就散了一地,他急冲冲的冲进屋里,就看见了那个让他一一生恐惧的男人,一个与顾凌川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坐在竹椅上,手里把元着一把湘妃竹扇。
他以为是皇上想要行礼,但是他在皇上跟前服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顾凌寒已经有一些了解,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人不是皇上,这一认知在他心里翻起来惊涛骇浪,但他的母亲还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被一个明显是那男人的侍卫用刀抵着脖子。他只能强装着镇定。
“你是谁,把我娘放了,你再不放我可就报官了,天子脚下,由不得你放肆。”他在顾凌寒身边已经跟了有一段时间了身上也耳濡目染的带了一点压迫人的气势。
“天子?你可知那天子之位原本还有我的一份。报官,看看是你跑的快还是他的刀快。”顾长逸幽幽的开口,明目张胆的威胁杨远,一点也没有把他口中所说的官放在眼里。
“杨公公,别再地上跪着了,起来吧地上凉。”顾长逸像是突然良心发现了一样,见杨远还是不起来,手一挥,立刻就有两个人上前将他从地上架了起来,强行摁在了椅子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杨远见他一眼就道破了他的身份,有些心惊。“你将我娘绑来又有什么目的。”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就是怕杨公公不乐意配合,有听说杨公公待母亲极好,十分孝顺,真真是母子情深,想让我放了你母亲也简单,只要你配合我。”顾长逸一脸无辜的说道,就好像他真的不想这样做,只是实在是被逼无奈。看的杨远牙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
杨远暗道不好,这人果然是有目的,他已经远在深宫,平常又没有什么机会出宫,即便是在休沐他这也是直接买了东西就来看他娘了,这期间跟他接触的忍耐少之又少,他实在想不通是谁透露了他的消息,知道他是顾凌川的贴身侍奉公公“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办到。”杨远敛下心中的算计。
“其实也不难,我知道你是贴身服侍顾凌川的,那自然是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恰好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有些重,那些事情我也想知道,那么就要劳烦杨公公给我递消息了。”顾长逸还是那副闲事的样子,坐在竹椅上,低眼睨这他。
“你是想让我在皇上身边去当你的眼线,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杨远惊叫出声,他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竟是存了这份心思。
“杀头?你怕皇上杀你的头就不怕我杀你的头,我好想还要更快一点,杨公公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老太太考虑一下吧。”
顾长逸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完了,手一挥,那名拿刀的护卫就将卡在杨远娘喉咙上的到向下压了几分,刀很是锋利,他娘脆弱的皮肤瞬间就见了红,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