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认识商学院的人,苏年其实也不知道,至少这之前不知道。
“我以前去参加过学校的礼仪队嘛,然后半年就退了,不过认识了不少人,里面就有商学院的同学。”
“长得很漂亮?”张一成激动地问道。
自从那天被荧光棒选中的女生放了他鸽子之后,他就有点不太正常,对女生的态度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样,见面就想问好看不好看。
苏晓眨了眨眼:“特别好看!”
“所以呢,能不能联系上?”苏年说道:“能联系上就让她给张一成牵个线,反正不过就是问个老师的办公室和联系方式什么的。”
翻了一下手机通讯录,苏晓点头:“她说没问题,她有几个学弟学妹还在学生会工作。”
“那就好。”
苏晓让张一成加了自己朋友的好友,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去做了。
苏年的摊位依然热闹,不过人流量也有所降低了,今天显然不可能两个小时就收摊,所以就多坐了一会儿。
苏晓忍不住问道:“苏年,你真的就不打算回家了吗?”
苏年点头:“那个家其实并没有我的存在感,或许你不懂,但是我总觉得我在那里像是一个外人。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赚够二十万,然后还给养母,从此独立出来。”
“二十万,会不会很辛苦?”苏晓有点心疼。
“不会很辛苦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开心吗?”
苏年当然不会说,自己为了摆摊付出了多少的辛苦,这些天踩点的时候,甚至连一级强化过的身体都有点吃不消。
“对了,这周末的话,徐知年应该就能给我联系进货渠道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出摊试试?”
“好啊好啊!还在这儿?”
苏年摇摇头:“在承溪路。”
承溪路,是整个澜城三条主要商业街其中的一条,历史悠久、店铺林立,最关键的是并不抗拒摆摊,而且任何街道的两边都有比马路还要宽阔的人行道,几乎相当于路边广场。
承溪路范围的商店涵盖了各种类型,路边的综合卖场和品牌商店,地下市场的廉价商品也是应有尽有,还有小吃街、娱乐街、音乐广场和小型游乐园。
苏晓以前相当一段时间很想忽悠苏年带她去玩的,结果苏年简直油盐不进。
除了这些经营类的场所之外,承溪路的另一侧还连接着城市的文化中心,澜城最大的博物馆就在这边。
就现在,澜城博物馆的鉴定室里面,文卿正在对这一双鞋干瞪眼。
自从在苏年的手里买回了这双鞋之后,文卿就十分好奇,这双鞋到底为什么会格外的吸引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这双鞋可能带有某些历史意义,就像她说的,曾经她的太姥姥就有过一双这样的红绣鞋。
文卿觉得,自己在看到这双鞋第一眼所产生的渴望,可能是来自于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某些记载,或者是实物的记忆与鞋子的某些细节相符,让她认为这双鞋的价值很高。
可是将这双红绣鞋带回来已经很多天了,她查遍了所有的资料,也检查了这双鞋的所有细节,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的,这就是一双很普通的红绣鞋,甚至看起来都像是全新的。若不是上面还带着某些已经失传的针法,恐怕她都要以为是现代仿制的。
不过作为一个职业的文物鉴定师,文卿已经下了判断,这双鞋的价值不会超过一万块,而且也没有什么收藏或者保护的价值。
就算是上面带着已经失传的绣花针法也一样,这种针法已经被现代机器生产的更高工艺取代了,并不出彩。
有些懊恼地坐在椅子上,博物馆里面除了保安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在了。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文卿从发呆中被惊醒,放下了手边的红绣鞋,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徐知年。
“喂?什么事?”在面对文物之外的任何人或物的时候,文卿还是那个高冷的大小姐。
“找你问个人,上次咱们一起去酒会上的那个,那什么澜城本地纸巾厂的老板,他给的名片你还有吗?我的早扔了。”
“等我回家找找,你问这个干嘛?”文卿疑惑。
“你还没回家呢?等着,我去接你,等到了我跟你说,哈哈!”
说完,徐知年就挂了电话。
文卿皱了皱眉,徐知年这个人其实有点疯,只不过长大之后接手了家里的一个分公司,算是沉稳下来了。
可是今天他那种兴奋的语气,就让文卿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那个神经病。
不过没关系,徐知年再神经病也没有招惹过自己。文卿放下手机,收拾了一下东西,拎着红绣鞋的盒子从澜城博物馆出来,就看到了徐知年的车。
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窗玻璃缓缓降下来。
文卿一愣,顿时有点尴尬:“不好意思认错车……不对,这就是徐知年的车!你是谁?”
她看见了车里的摆件,还是当初他们几个出去逛地摊的时候一起买的来着。
是的,他们上次已经不是第一次逛地摊了。
但是现在,徐知年的车里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脸色黝黑,有棱有角,有点八字眼,颧骨上贴着一张创可贴。
最关键的是,他的手上戴着文卿送给徐知年的手表!
“你到底是谁!”文卿忍不住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伸手摸出了手机,一瞬间脑补出来绑架、诈骗、谋杀等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