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沉声道:“你已是仙人,人间律法约束不得你,婚娶可由自己做主,又何必推托?”
陈萼拱手道:“娘娘此言谬矣,我虽已成仙,却还是人间官员,又有爵位在身,人间礼法还须遵守,大帝在人间做过帝王,自然是明白的。”
紫薇大帝无奈的略微点头。
女娲眉头一皱道:“那就让妲己先随你回家,拜见你的母亲与正妻,讲明缘由之后,由她们做主,把妲己许配与你。”
陈萼又不识趣的道:“请娘娘见谅,我陈家虽不是什么显赫豪门,却也家教甚严,家母绝不会允许我不告之便带着女子回家,其实苏姑娘温婉机伶,容颜美丽,将来必有好的归宿,又何必嫁到我家去做个平妻呢?陈某并非不知好歹,实是自知配不上苏姑娘。”
女娲顿时脸面寒意上涌!
当初纣王只是酒后题了诗,女娲就让人国破家亡,如今陈萼当面拒绝,半点不给她面子,这还了得?
圣人万劫不灭,最重面皮!
殿内气氛立刻冷了下来。
苏妲己泫然欲泣,一双妙目委屈的看着陈萼,真真是让人心碎。
陈萼视若无睹。
真是开玩笑,不考虑政治因素,苏妲己在他眼里,就是双破鞋,虽然身体换过了,是干净的,可灵魂没换啊,经历过的那些污七糟八事依然记得。
如果仅仅是迷恋苏妲己的美色,那也不能娶为平妻,最多纳为姬妾,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平妻也是妻,至少要品行端正。
这与媚娘不同,媚娘虽然不是什么守妇道的女人,又更加心狠手辣,但陈萼与媚娘抱团取暖,双方利益一致,没有根本性的冲突。
或者换句话说,男女之间地位的本质在于付出比例,付出越多就越弱势,很不幸,陈萼在媚娘身上花了大代价,下了大笔投资,根本没法止损。
而且陈萼和媚娘也算老熟人,很享受与媚娘暧昧时的刺激感觉。
紫薇大帝一看不妙,连忙打圆场道:“娘娘怕是有所不知,陈状元这人啊,至纯至孝,当初我在下界做皇帝的时候,那房玄龄与魏征便是这样的人物,始终只有一妻,我以皇帝身份逼迫,都无可奈何,我看此事归根结底还在于陈状元或是受了流言影响,对苏姑娘有所误解,不如暂且放下,有机会让他们多多接触,再论婚嫁之事,娘娘以为如何?”
“嗯~~”
有了台阶下,女娲缓缓点头,却是哼道:“罢了,罢了,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既然如上,我也不勉强你!”
“多谢娘娘理解!”
陈萼拱手施礼。
紫薇大帝又道:“娘娘,今日我带此子来,是想问一下能否解去他的金箍?”
“先让我看一看!”
女娲眉心的宝石突然射出一道精光,正中陈萼眉心。
陈萼心中一凛,就感觉到一股浩然的精神力量入侵进来,虽不具备伤害性,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
好在此时,道德面板隐身了,阴阳云突然合拢,化为一个婴儿的形态,那七件兵器的灵光迅速隐没,与脏腑融合为了一体。
其实女娲也不是要探查陈萼的记忆,这会伤害到陈萼的神魂,影响到立冥府大计,只是借着接触金箍弄清他的修行法门与跟脚,以此推测陈萼的秘密。
可纵是如此,陈萼心里也涌出了滔天怒火,搁在凡间,就等于在大街上把你的衣服tuō_guāng,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瞬间,他的面色就阴沉下来!
“哼!”
女娲轻哼一声,收回了精神力量,问道:“你可是埋怨我?”
“不敢!”
陈萼硬纠纠道:“娘娘手下留情,陈某感激还来不及!”
他知道这时不能软,所谓一步退,步步退,如果圣人看他欺,必然会步步欺压,反正他吃定女娲不敢害他,至少在立冥府之前。
紫薇大帝也觉得女娲过份了,可是和女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尤其还是证了圣位的女人,说到底,女娲是万妖之祖,行事作风带有妖族的不择手段与霸道残酷。
而女娲造人的功德,大能们其实并不服气,因为是鸿钧命令女娲捏土造人,并非女娲出于本心去造人,换句话说,这事谁都能干,女娲无非是领了个好差使。
大能们并不认可女娲人族圣人的身份,在他们眼里,女娲始终是妖族之祖。
紫薇大帝打断问道:“娘娘,金箍可能摘去?”
女娲道:“难,佛门毕竟有圣人存在,术法手段又以影响神魂为主,若强行摘去,会伤及陈状元的神魂,只能与佛门慢慢周旋了。”
说着,就瞪着陈萼,责怪道:“你这小子图一时意气,坏去金蝉子的十世元阳之身与你何益?下回切不可肆意妄为!”
“多谢圣人教诲!”
陈萼拱了拱手,实则暗暗冷笑。
怕是大能们未必清楚地球上有个泄密专家吴承恩,点出了小萼与金蝉子的伴生关系,使得自己可以预作准备。
虽然在大能看来,小萼与金蝉子谁死谁活无关紧要,可对于陈萼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作为生父,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萼在凌云渡口,被当作一具尸体褪下去,全成了金蝉子,因此给小萼破身就非常有必要,小萼破了身,也等于金蝉子破身。
事前他预估到这是一次冒险,可这个险,不得不冒,后续的发展不仅引来了观音,又引出紫薇大帝与女娲,连圣人都惊动了。
不过从结果来看,这个险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