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大为惊讶,她本以为会有个互相接触,逐渐了解的过程,毕竟媚娘虽与陈萼有些传言,但她清楚传言不实,媚娘还是很洁身自好的,却未料到两人居然一见钟情。
不过这对于她是好事,心里也暗暗欢喜,忐忑的心情终于舒缓开来。
“太后,妾看您整日操劳,身边也没个贴心人照料,妾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呀,所以把小宝献给您,这小宝呀,身负异禀,恰可解您寂寞之苦,您只要试一试就知道啦!”
千金公主从旁谀笑道。
“哦?真有这么好?”
媚娘凤眸含情,还带着丝羞意,斜瞥着冯小宝问道。
“那是自然!”
千金公主夸道:“这小宝啊,生来就是个体贴人的性子,又有按摩奇术,太后不妨先叫小宝伺候您入浴,静静体会个中妙处,妾敢以性命作保,太后必然爱不释手呢。”
冯小宝记起千金公主的叮嘱,昂首挺胸,雄性气息勃发,浑身缭绕着自信,点头笑道:“冯某幼得异人传授异术,太后只需放开心怀,一切交由冯某即可,倘若太后事后不满意,某愿以此谢罪。”
“嗯~~”
媚娘眉眼间春意荡漾,小腹似有团烈火在焚烧。
她不仅是个正常女人,还是**非常强烈的女人,陈萼以李治为借口,推三阻四,让她饱受煎熬,如今冯小宝毛遂自荐,又一见钟情,哪里能忍着住?
上官婉儿再也听不进去了,突然她意识到陈萼为何要让自己照料太后,果然,才去了大半年,就有宵小趁虚而入,而太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与那奸人一拍即合。
‘该如何是好?’
上官婉儿心里焦急,她本对陈萼有些好感,陈萼送她的臂钏大半年戴下来,也有了奇效,不仅皮肤水灵光润,还精力充沛,整个人容光焕发,比之先前还美了一两分,她自觉欠了陈萼一份人情。
‘罢了,我不信太后就这样忘了陈状元。’
上官婉儿猛一咬银牙,拱手道:“太后,宫帏深处,让个男人进来成何体统,再说此人冒充太监入宫,其心可诛,太后身负天下百姓,可莫要被宵小可趁啊!”
千金公主顿时急怒道:“本宫对太后之心,其天可鉴,小宝也彻查过,身家清白,你这奴婢到底是存的什么居心,难道就见不得太后好么?”
“太后!”
这话就恶毒了,上官婉儿连忙跪下。
“好了,好了!”
媚娘心里不喜,但也不至于责怪上官婉儿,挥了挥手:“朕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千金公主献上的人怎可能有错,朕看小宝也不是奸邪之辈,你退下罢,着人为朕准备沐浴。”
“太后,难道您忘了与陈状元的约定么?”
上官婉儿索性豁出去了,猛抬头道。
“这……”
媚娘浑身一震!
是啊,自己怎么就忘了那家伙呢?
一时之间,陈萼的音容笑貌又回到了她的脑海。
月老给人牵红线,并不涉及记忆,她与冯小宝的姻缘牵在一起,也不影响到陈萼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爱情蒙蔽了灵智,才会暂时忘了陈萼。
不过现在想起来了,媚娘立时纠结万分,与陈萼的一幕幕往事和与小宝突如其来的爱情发生了激烈冲突。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陈萼在她人生处于最低谷之时开始帮助她,一直到执掌大唐乃至于成就菩萨位业,用现代话来说,我的军功章中,有你的一半。
而且她与陈萼之间,还掺杂着复杂的感情因素,虽然两人从没有越界,但是二十年相处下来,早已如老夫老妻般自然融洽,爱情还未发酵,已渐渐转化为了夫妻间所独有的亲情。
而冯小宝则是让她体会到了爱情的浓烈那滋味,爱情来了,排山倒山,势不可摧,心里有种迫切与冯小宝融为一体的渴望。
在媚娘的心目中,一边是丈夫,一边是情人,她从来没有如此为难过。
“嗯?”
见着媚娘还在挣扎,玉帝脸一沉,这他娘的牵了红线也没多大用啊,于是转头道:“怎会如此,莫非你未尽力?”
可怜月老刚刚苏醒,还未恢复过来,又扑通跪倒,有气无力道:“陛下,臣冤枉啊,陈状元与武太后情深意笃,并非一时可撼动,而且武太后亦是心志坚毅,不会轻易转投入武曲星君的怀抱,不过臣敢肯定,姻缘线已经牵成,只须陛下稍待时日,必有喜讯传来。”
“哼!”
玉帝哼道:“满天仙佛还等着朕去开蟠桃宴,此事不落实,朕哪敢轻易离去?朕知道爱卿为难,但无论如何,也得给朕把事情办妥,朕亏待不了你!”
太白金星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瓶,递过去道:“月老啊,瓶里有九转紫金丹一枚,术后立刻复下,再重的伤亦是无恙。”
月老内心悲苦,他的伤,来自于对位阶高于自己的仙人施展禁术,受天道反噬,可不是九转紫金丹就能治愈,可是玉帝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与太白金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再不知好歹的话,连九转紫金丹都拿不到,结局还是一样的悲惨。
“哎~~”
月老接过玉瓶,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臣拼了这条老命,也尽力一试!”
随着话音落下,月老的面孔现出慷慨赴义的悲壮之色,浑身红光大作,随即一口红的发亮的心头血喷出,淋在了冯小宝的那截虚线上。
月老也于刹那间浑身剧震,连喷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