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卢瑟摸了摸它的脑袋,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倒不是为了收一个儿子有什么开心的,他纯粹就是想装个批。
......
萤火古树边。
斐娅跟在达贡的身后,平静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扭曲的触手枝干交杂在一起,周围生长在岩石壁峭上的黑色触须,以及紫黑色的草地让她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很快就会到了。”
“那里,是我为您准备的降临之地。”
“那头黑章鱼,也是为您准备的附身之物。”
“伟大的存在。”
“能否允许我亲吻您的脚趾呢?”
“作为您最谦卑的仆人,我衷心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您的首肯。”
“您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动人,如此的让我愉悦。”
前两句的赞美,斐娅还算受用,但最后那句所充斥的禁忌感,让斐娅皱起了眉。
这一刻,对于深潜者这种仆从种族的生物,她是打从心底厌恶的。
没有回应达贡的请求,斐娅一言不发的继续朝前走着。
达贡不时的转过身,看着斐娅娇俏的身体,脸上都会露出癫狂的颜艺表情。
这一刻的它,精神陷入了一种极度混乱的状态。
它的身体,完全违背了刻印在脑中意志的决定。
它受到了来自心灵深处最古老,最原始的存在的惩戒。
它疯了!
走近了,斐娅看到前方的萤火古树枝干上悬挂着的那些生物尸体,闭上眼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祭祀伟大存在的仪式,为何会选用血肉仪式?”
清冷的声音在她嘴中响起。
这是她此刻唯一想弄清楚的原因。
自己的父神,从未有过让仆从或者崇拜者使用血肉祭拜的方式。
祂,是一位正直而又充满着艺术精神的存在。
祂并不需要这些血肉的祭祀。
这是错误的!
但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达贡,并没有给予斐娅任何回应。
它的身体在前进中忽然又膨胀了一圈。
身体的肌肉似是从内部炸裂膨胀了一圈,包括头部,以及体表的那些触手在内。
它从原本近六米多的高度,一下子生长到了近似于达到萤火古树一半的位置,有近10米的高度。
“伟大存在啊!”
“您是如此惹人怜爱。”
“您....”
后续的那些污言秽语斐娅都没有听进去。
她转过身,朝着远处的祭坛处看了眼。
既然你和我说有办法自保,那,我就释放本体了。
这只丑陋而又恶心的深潜者,老娘恨不得一屁股坐死它!
......
萤火古树边的动静,吸引了卢瑟的注意力,他将视线从身前被扭断脖颈的紫皮鱼人身上,转移到了那边。
一头庞大的近乎达到了洞顶那般高度的粉红色生物,忽然从大量的烟尘中露出了身影。
有些熟悉的章鱼头脑袋,背后生长着一对近似蝙蝠的翅膀,大量蠕动的粉红色触手。
和自己之前在旅舍的时候,用真视状态下看到的模样差不多。
不过体型,要大了许多。
看起来它也是可以根据空间大小来改变体型的?
这样的它,应该很轻易就能解决掉达贡以及那头黑章鱼吧?
卢瑟收回视线,没再去关注那边的情况,他将视线放到周围全都僵在原地的深潜者身上。
将它们解决之后,他准备去寻找普利斯留下来的线索。
关于,他的信息,以及那份秘药进阶的资料。
刚刚那只叫做拉斐尔的紫皮深潜者,已经将它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卢瑟。
关于它们来到印斯茅斯的目的,以及普利斯的事情,还有那些被掳来的人类女性的来源。
深潜者这种生物,很明显的也是一种欺软怕硬的主。
在面对卢瑟的杀戮时,它们想到的居然是跪地投降,而不是奋起反击。
这让卢瑟感到无聊的同时,又对它们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虽然身体强壮,但是这种生物没卵子。
本就应该没卵子。
卢瑟撇着嘴,看着剩余的一大群潜入远处深潭中,只露了个脑袋的深潜者,将手放进了谭水中。
冰冷刺骨的潭水缓解了卢瑟涌上大脑的弑杀情绪。
他将大量远古疫病注入到了谭水中。
之后,环抱着手,平静的站在潭边。
片刻后,大量深潜者全都浮了上来,它们翻着肚皮漂浮在潭水之上,一动不动,宛如死鱼。
卢瑟瞅了会后,见为什么动静了,他就转身走回了祭坛边。
......
祭坛的王座边上。
卢瑟缓缓的拧动着王座扶手上的一个微型深潜者雕像。
雕像朝着右侧转动着的同时,王座下方的青石砖上,一条通往下方的地道再次被打开。
这种套中套的套娃模式,让卢瑟有些无语。
这群深潜者别的不喜欢,倒是真的挺喜欢挖洞的。
从拉斐尔的嘴中,卢瑟知道了,普利斯在当初带着那群深潜者来到印斯茅斯后,就被年轻的深潜者之父达贡关在了地牢中。
而负责看守他的,偏偏是深潜者之母海德拉。
并且这一看守,就足足看守了近10年的时间。
两者在这10年间都待在地牢之中,没有走出来过。
偏偏那头蠢货达贡还没当一回事。
这10年会发生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