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爸虽然没有单独的办公室,但宽敞的大队部里只要有他在,就总会至少有一个跑腿的供他支使,再给他烧个水泡个茶啥的。
今天留守在大队部,供牛爸支使的是一位老阿姨。她见牛爸略显疲惫地晃进屋,立刻就给火炉里填了一把干材。
水烧开,老阿姨就拎起茶壶给牛爸泡茶……
“砰!”
牛爸一拳砸在了他那张又大又破旧的桌子上。老阿姨惊吓得手一抖,就把一些水洒在了桌面上。
“这个狗日的,竟然敢骂我儿子牛氓!你特么才是牛氓,你全家都是牛氓!”
老阿姨看了牛爸一眼。见他仍然两眼紧盯着报纸,根本没顾得上自己,更是对桌子上洒的水没有一丁点反应,就回身拿了抹布开始擦拭。
“这个狗日的更特么可恶!都什么时代了,还特么到处扣帽子,打棍子。我儿子要是思想反动,你特么就是蒙昧无知,就是没天良的现-行反-动-派!”
老阿姨听明白了,牛爸这是在跟报纸较劲,在为他儿子打抱不平。擦干净桌子后,就蹑手蹑脚地回到茶炉边,继续看着炉火和茶壶。
“嘿嘿嘿……”
“这个作者说的才叫人话……他也没看看那是谁的种!”
“说得对,说得好!我儿子的才华,岂是那些寻常耍笔杆子的货色可以相提并论的。我儿子生来就是个天才,那是迟早要执牛耳的!”
……
《萌新》杂志社总编办公室。
总编慕容光看着报纸,文昌天坐在老板台的对面,一声不吭。
“对这两篇直接开骂的文,你怎么看?直说无妨。”
慕容光看东西的速度非常快,消化理解的速度更是惊人。
“我觉得十之**是《九月》和《鹰飞》这两家干的。”
“嗯,继续。”
慕容光放下报纸,喝了口茶。然后丢给文昌天一支香烟,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文昌天也把烟点燃,一边点烟一边在整理语言。
“前几年咱们的发行量后来居上,把一堆老资格都甩在了身后。近两年的势头也很猛,直接对前三的《九月》和前二的《飞鹰》两家造成了威胁,很有一股子将要的态势。”
慕容光叼着烟,看着文昌天笑,很得意的那种笑。
被一定很不爽。
要是爆别人的菊,就一定很爽,非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