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笑道:“柳县尊再是公正,也是独臂难支,越州县衙早在他来之前,就从根子里烂透了,县尊大人手中无可用之人,做起事来自然是束手束脚……”
杨忠彪闻言,沉默了。
柳画屏望向沈白,静等他出言招揽杨忠彪。
但沈白却是将话题岔开:“我适才观看杨兄院中的枪有‘飞猿’二字,不知这飞猿二字所谓何来?沈某不甚了然……”
但话说到这的时候,沈白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因为他从柳画屏和刘水的脸上,看出了震惊的表情,很显然这两个字的涵义比自己想象的要浓重的多。
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就干脆闭嘴,静静的听他们说便是了。
柳画屏站起身来,惊道:“杨兄是飞猿军的人?”
杨忠彪随意的摆了摆手,道:“都是原先的事情了,不值一哂。”
柳画屏正色道:“如何能不值一哂?飞猿军乃是我大楚最精锐的部队,当年跟随平南将军开疆拓土,鼎定大楚的基业,实乃我大楚的第一强军。”
柳画屏说出这话,却见院中的那些船夫都昂首挺胸,一个个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很显然,这是他们的无上荣誉。
杨忠彪见柳画屏如此夸赞飞猿军,很是高兴:“实不相瞒,我们这些弟兄,都曾在飞猿军待过,但却是年岁最小的一批,我们这些兄弟跟随平南将军南征北战的时候,也就都是十四五岁,不过我们那时年纪虽小,在战场上却从不落后,也不含糊……嘿嘿,不是胡吹,别看我们在飞猿军没待几年,但哪一个手上,没个上百条人命?”
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