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加莱,记得也邀请下洛林公爵夫妇。”亨利二世一想到加莱还在英格兰人的手里,便不那么期待与威廉三世的见面。

但是转念想到可恨的西班牙人和土耳其人,他又觉得自己可以忍受威廉三世。

“邀请的任务就交给弗朗索瓦,毕竟洛林的新任公爵是你的堂兄。”亨利二世终于想到了背景化的小吉斯公爵,但是后者的脸色,却并不因为亨利二世的委托而有所好转,反而变得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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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两个心怀鬼胎的大贵族后,亨利二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摇了下房铃,让一直躲在里屋的戴安.德.普瓦捷出来,示意她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

“你都听见那两个混蛋说了什么吧!”亨利二世就着情人的手喝了两口葡萄酒,然后不断地喘着气:“跟他们谈话的那段时间里,我差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

“要是国王都死得那么憋屈,那么法兰西也不会长存于此。”不同于战战兢兢的两位公爵,戴安.德.普瓦捷跟亨利二世的交流听起来十分轻松,让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对能互相打趣的普通夫妻,甚至原本压抑的环境,以及亨利二世紧皱的眉头,也跟着舒缓了不少。

“就是死,我也要把查理那狗|娘养的拉下地狱。”亨利二世又骂骂咧咧地吼了一句,接过被戴安.德.普瓦捷敲了下脑袋,喝斥道:“亨利,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国王是不能用这么粗鄙的词汇,你应该记得你是法兰西的国王,是高贵的阿尔弗雷德大帝和查理曼大帝的后代,你怎么能……能……”

戴安.德.普瓦捷手足无措地在原地转了几圈,最后颓废地坐在亨利二世地身边,苦涩道:“你要记住,王子可以轻易变成平民,但是平民却很难再变回王子。”

亨利二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戴安.德.普瓦捷。

他可以将自己的妻子仍在行宫里两年不管,但却无法拒绝戴安.德.普瓦捷说过的每一句话。

“戴安,我发誓我不会再那么说话了,我向上帝保证这。”亨利二世贴在戴安.德.普瓦捷的胸口处,希望能借着她的鼓励,来平息自己的愤怒。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不知趣的仆人所敲响。

亨利二世听着那有规律的敲门声,沉声道:“进来。

一位“懂事”的仆人低着头进了屋,在亨利二世的耳边低语了什么,然后很快便退出了房间。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直视国王,或者王室情妇的脸。

戴安.德.普瓦捷已经猜到了仆人跟亨利二世说了什么,但还是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了。”

“意大利那边对我的王后有所求,我想这几天不该跟凯瑟琳见面。”亨利二世厌烦道:“让她去看孩子吧!加莱的会议,就由你陪我去。”

“不,亨利,你必须要让凯瑟琳陪着你参加加莱的会议。”戴安.德.普瓦捷执拗道:“你还需要意大利银行家的钱,而且我只是王室情妇。如果让我来招待比利时的胡安娜,英格兰那边一定会认为这是对他们的羞辱,你明白吗?”

亨利二世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然后隔了几天,便将瓦伦丁公爵夫人的称号送给了戴安.德.普瓦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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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威廉三世登基后的第一次出国会面,所以白厅宫的上上下下,都为此准备已久。

胡安娜王后十分紧张地将自己白厅宫里大小事务都暂时交给了克里维斯的安妮。这位亨利八世的遗孀十分适应现在的身份,所以也乐于跟胡安娜王后友好相处。毕竟宫里这么多侍女仆人,她也累不到哪儿去。

而威廉三世则是提前签署近一个月的政策法案,然后将国事交给了御前会议。

“给我盯紧了马修.斯图亚特,别让他跟珀西家族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威廉三世私下召见了塞西尔爵士,同他喝了个下午茶:“在我离开英格兰的这段时间里,有威廉.帕尔和理查德.克伦威尔辅助你,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去找你的岳父岳兄帮忙。总之,别让那些人插手大型决策,甚至你还可以拉上约翰.达德利去压制他们。”威廉三世觉得约翰.达德利搞事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他的家底远远比不上珀西家族和斯图亚特的旁系,所以做什么都得细想一下。

塞西尔爵士知道这是威廉三世对他的考验。因为他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连掌玺大臣和元气大伤的珀西家都压制不了,那么威廉三世也不会考虑让他继任掌玺大臣的位子。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在您离开后,让伊丽莎白小姐和克里维斯的安妮分住于白厅宫和圣詹姆斯宫。”塞西尔爵士知道他接下来的提议会让威廉三世内心起疑,但还是顶着压力说道:“我不确定姓斯图亚特的掌玺大臣会在您离开后做些什么,所以得保证英格兰的另一位斯图亚特,会呆在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

威廉三世并没有直接给出答复,而是盯了会儿塞西尔爵士的眼睛,才缓缓说道:“你去安排吧!只是在必要时候,我允许你将军队开进苏格兰境内,然后处决所有挡在我面前的苏格兰王位继承者。”

“是。”塞西尔爵士安心地冲着威廉三世行了一礼,然后去通知北边的驻军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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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胡安娜王后坐上前往加莱的船只时,还有种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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