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硕让监控人员放大她的脸,想要从她的面部神色去判断她今天的心情,好或者是不好,进而判断她是否会去做傻事。
可是看了半天他也没有看清楚,因为在整个走路的过程中她都是埋着头的。
胡硕只好向工作人员道了谢先回家去再说。
回到家,一家人就都望着他,胡硕就将他在监控室里看到的情景给家里人说了,跟着就道,“应该是从三号门出去了。”
胡妈就又开始哭起来了,“这个死丫头,她究竟是想干啥,干啥呀?她是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气死她就不甘心啊?”
胡爸的脸色也很难看,一副吹胡子瞪眼的,再看胡硕也是跑的满头大汗的,一家三口都是胸前背后的衣服都汗湿了一大片。
虽也才九点多十点钟的样子,但是胡硕一张脸却是晒的红脸半侧的,额角上也是不住地冒着汗珠,就是那一头利落的短发也是被汗水浸湿完了的,就跟在水里浸泡过的似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以往的他都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何曾瞧见过他这幅模样,老实说简单都有些心疼他。
可是胡果没找着,爸妈这会儿也正难过担心着,她也不好叫胡硕回隔壁去换身衣服来,她只得从沙发上起身去到厨房里给他倒了杯水出来。
胡硕伸手接过,眼里快速地划过一丝暖意,随即就着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简单重新在他身边落了座,跟着就对着胡爸胡妈安慰道,“爸,妈,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或者果子是出去跑步了呢?”
胡妈的哭声戛然而止,胡爸也抬起头朝她望了过来,简单就跟天幕解释道,“你们看哈,她若是不是去晨练,干嘛穿运动装啊?”
说完,她又偏头过去问胡硕,“你说你从监控里看到她是穿的一身运动装是吧?”
胡硕也正在想简单刚才说的可能性,突然就听到媳妇儿在问自己,再看胡爸胡妈也是一脸期翼的望着自己,他点了点头,“是,是穿的运动装。”
胡爸似松了一口气,脸色较先前好了一些,胡妈也先是一喜,可是跟着却又沮丧了起来,“穿运动装也不能说明那丫头就真的去晨练了,她是最懒的,哪天不是睡到八点多钟才起床,你们何时看到她去晨练过?”跟着就又嗡嗡嗡地哭泣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脚边就多了一堆的纸屑。
胡妈说的也很有道理,胡果确实喜欢睡懒觉不喜欢运动,哪怕是在他们老家的那段日子她也是每天要睡到最后一个才起床。
就是她嫁进来这么久,无论是在那边还是在这边,她也没看到过胡果早起过,每次不是婆婆妈去她房门口催就是她踩着吃早餐的点儿才起床。
一个从来都不喜欢运动的人,你却突然说她可能是去晨练了,的确是有些牵强了,所以,简单也有些动摇了她之前的猜测。
胡硕的眉头也跟着就拧了起来,显然是对简单的这个说法也不抱乐观的希望。
实在受不住父母那衣服担忧的神色,胡硕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再下去看一下。”
可是他才踏出三四步路的距离,就见胡果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他眉头倏地一皱,将她紧紧地盯了一瞬之后突然转过身折回了简单的身边坐了下来。
简单正拿着纸巾在安慰着胡妈,看到他突然间去而复返,于是就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这一看,就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的胡果,于是就惊喜地叫道,“果子你回来啦?”
胡果不明就里,不明白家里怎么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爸垂丧着头,目光盯着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可是却没有什么焦距,而她妈则是在哭泣,她嫂子正拿着纸巾坐在她身边规劝着什么,还有她哥刚才那望着她饱含深意,极度隐忍着怒意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晰和明了。
她盯着家里几人各自的反应看了一眼,呐呐地应着,“嫂子?”
听到简单的声音,胡爸和胡妈也迅速地抬起头来,果然就见到胡果正站在不远处,胡妈一个快速地起身就朝胡果冲了过去,也不顾及脸上还流淌着泪水,抓着胡果就是一拳一拳地捶打在她的身上,“这个死丫头,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你好好的家不待,你这一大早上都跑去哪了?”
胡妈边打边哭,胡果这才明白家里的如此气氛是因为自己,她也不闪不躲,就那么站在那里任由着胡妈对她的捶打。
看到这幅场景,简单欲过去对胡妈进行规劝,却被胡硕一把拉住了,对她摇了摇头,“让咱妈发泄一下吧,”老太太一早上都精神紧绷着,这会儿好不容易见着人了,总要让她找到一个松懈口。
简单不置可否,于是就没有过去,就那么地看着,所幸胡妈也并非是不分轻重,抡起拳头就死命的打,不把她打的一个个乌包就不作数,她那拳头看起来捶的重,可实际上却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有可能刚开始那几下是下重了些力,但后面的基本上就跟挠痒痒也差不了多少。
没过一会儿,也许是她打累了,也也许是她觉得打够了,她那抡在胡果身上的拳头就慢慢地少了,也越来越更轻了,跟着两下之后,她就抱着胡果唔唔唔的哭了起来,那哭声之大,之伤心,不再像之前那般的隐忍,好像要把她心里头一直隐藏着的伤心事全都一股脑儿的哭出来似的。
简单见她这样,又加上她如今也有孕在身,这一刻她深刻的体会到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