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闲时候请人还是很容易的,这几天时间来报名修路的人就有几百人。
村长和陈孝才管理修路的事,食材的采买就交给小叔,李氏管着中午那顿饭,李氏现在是孕妇陈孝才不放心她,叫了燕妮帮着李氏打下手。
因为没有宽敞的地方做食堂,在大家商量下,就在晒谷场旁边搭建了几间茅草房,虽然简陋了点,但只在修路期间使用,问题也不大。
别看每天就一顿饭,事儿还挺多的。每天的柴火要安排人去收集,几百人的饭量每天就要几百斤米,做饭就需要安排十个人,菜只有一荤一素,虽然少了点,但是在这个别人还吃不饱饭的年代,也属实不错了,更何况她们做的是实实在在的肉菜。
今天是第一天,在燕妮的安排下饭菜早早就做好了,因为做饭的人等一下大家都吃饱了还要洗锅洗碗,所以燕妮就让他们先吃。
三伯母张氏说,“小燕啊!照我说这饭菜那里需要做这么好,这大白米饭一点不参假也就很好了,哪里用得着一餐半头猪这么好的招待,县里的财主家也才隔三差五地做一顿呢!”
燕妮很厌烦听这个三伯母说话,她每次说的话都是很为你着想的样子,虽然这样会让她在村里的人缘比较好,但有时候听着就像是在讨好别人一样。
“三伯母,这修路那是力气活儿,人若是吃不好哪有力气干活是不是?县里的财主家干的活可能不用那么辛苦,所以这肉菜隔三差五吃一顿也还行。”
张氏见燕妮态度淡淡的,笑笑道,“理是这个理儿没错,那也是你家大方,在别家真没见过这么舍得的。”
其他几位婶子也附和说,是啊!是啊!还都举了例子说着诸如此类的话。
不管她们说什么,燕妮依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考虑到那些工人吃饭的时候,要从修路那里走回来,如果是从外面开始修的话,那么他们来回的时间加上吃饭的时间,就要两个多小时。所以路是从村里开始往外修的,等路修的远一点了,燕妮每天就可以用牛车把饭送过去,就不用他们每天来回走了。
——
时间一天天而过,一晃眼半月过去,傅斌传来消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让她到临海城教厨子们做点心。
因为这次临海城之行起码要去好几天,陈孝才是要陪着燕妮去的,李氏还是不放心地一直在念叨着,“小燕,去了临海城你可不要自己去街上玩啊!有什么事要跟你爹说说,还有记得多带些衣服,这天啊!保不准哪天就转凉了”
“知道了娘,这话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李氏有食指戳着燕妮的额头,“哦!敢情我说的话你都不耐烦听了,你是我女儿,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若是旁人,你看我会不会多说半句。”
“好好好,我保证去了临海城我会乖乖地都听爹的,总行了吧!”
临海城
燕妮父女两人刚上岸,就发现临海城比以往萧条了很多,原因是街上不知为什么到处都是官兵,见到可疑的人就要被搜查一翻。
这段时间他们村忙着修路的事,好几天没来临海城了,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本地人,从那里来的?把户籍拿出来。”燕妮父女被几个身穿官服的人拦住问道。
陈孝才慌忙解释道,“几位官爷,我们是老实的平民百姓,来临海城有点事儿,……”
带头的人不耐烦听他们多说,“废话那么多干嘛!没有户籍的全都捉了带走。”
“慢着。”
傅斌和罗良带着几个护卫走来,“丁队长,这两位是我的客人,不知是犯了什么错要把人捉走?”
丁队长看到来人恭敬地道“傅公子,我们也是按命令搜查,既然是您的客人,那就是误会。”说完拱手带人离开了。
傅斌关心地问,“你们没事吧?”
陈孝才问道,“傅公子,这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官兵?”
傅斌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临海城发现有前朝余孽,这段时间不太平,你们尽可能少出门。”说完想了想,在他腰上摘下来一块玉佩交给燕妮,“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就把这玉佩拿出来。”
“多谢!”
陈孝才看到了傅斌给燕妮玉佩,就问道,“傅公子,我可否拿这玉佩去找我们村的人,我怕他们会被捉走,得让他们赶快回去。”
“可以。”
陈孝才连忙道谢,拉着燕妮急匆匆地去找人了。
村民们刚上船还没走多远,很快就找到一些人,也幸好他们来的及时,不然有两个人就要被带走了。把所有人都找到之后,就让小叔赶紧开船回去,近段时间都别来临海城。
燕妮父女送走了村民,傅斌他们还在码头等着,父女俩便和他们一起去了鲜味楼。
燕妮问傅斌,“现在临海城这样子,对做生意的大受影响,公子还要做这生意?”
傅斌笑道,“我可不止这一处生意,在各个州城都有分店。”
燕妮也笑道,“公子这么说,我就放心的收银子了。”
“怎么?你是怕我的生意不好,不给你银子吗?你大可放心,只要是我应下的就绝不会不给。”
“公子一言九鼎,是我想多了。”
“哼!算你识趣。”
燕妮内心吐槽,她不识趣能行吗?跟你们这些二世祖打交道,她多怕一不小心那些银子有命拿没命花。
鲜味楼
傅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