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团子匆忙跑楼上,别说,小短腿被她练得如今就跟踩风火轮一样,一阵小旋风就不见了人影。
靳逸笑了笑,心想小丫头的骨骼如今是养硬实了,他可以教她一些别的东西。
他所从事的事情,注定是只能以国为先,国家随时会一纸调令把他调走,到时候放小丫头一个人在这里他可不放心。
总得教她一些傍身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上辈子教她的,她可还记得。
正在想这些事情时,那阵小旋风又旋到了他面前,小脸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看着可口极了。
“咳咳……看样子真得我来送小朋友了。”
“靳逸哥哥,你不用送,我和三哥带妹妹去就是,你放心,这个村里我就是横着走也没人管,欺负谁也不敢欺负我安北的妹妹。”
靳逸:“……”这破小孩真是不讨喜,不过,小朋友肯定是要他送的。
小团跟水杯都被三哥拿着,就伸出小短手来摇一摇。
“逸哥哥,再见。你快些回。”
看着小丫头毫不留恋的背影,靳逸一阵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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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午饭的时候,何香云依然没下来,靳逸想了想,卷起袖子去了厨房。
也正是这个时候,安家院子里有了动静,靳逸当闲的出来看。
发现是何香承,关了车门,他从车子里拿出不少东西。
看到靳逸抄着裤袋站屋檐下,何香承朝他招了招手。
“小逸,来帮舅舅拿东西。”
这使起人来倒是自然。
看在他自称“舅舅”的份上,靳逸觉得若是拒绝的话,有些不好。
“小逸,家里的人呢?”
靳逸看了眼楼上依然没动静的窗子,“只有何阿姨在,她陪着安岚阿姨。”
何香承顿了下,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看了看靳逸系着的围裙,挑了挑眉。
“你在做饭?”
“嗯”靳逸没什么情绪,把东西放好,就又回去厨房,反正是一家人,用不着他招呼。
何香承也确实不需要人招呼,自家大姐家,那不就是他家?
自来熟的给自己倒水喝,边喝边赞叹姐姐家的山泉水就是清冽甘甜,要是他办公室用这种山泉水泡茶,那就美哉了。
喝完水,休息了一会儿,何香承就去楼上去,一路的看过来,除了小团子这一间窗帘拉着的,其余的都没拉,能看得里边的情景,都没人,那就是小团子这间了。
何香承敲了敲门,许久后也不见人应声,何香承看看外面的太阳高度,瞬间有些无语了。
行吧饿!既然大姐见不到,那就。
何香承迈着方步去了厨房。
他倒是很好奇靳老的孙子如何做饭的。
何香承进去后,发现人家做饭慢条斯理,切菜的刀工也了得,看样子没有个十几年的磨炼,怕是不能如此手起刀落,豆腐都能成细丝,刀工是真的出神入化。
可眼前的小子,还是个小少年,看他那双如玉的手也不可能是长期做粗活的手。
何香承忍不住问:“小逸,你这刀工了得啊?学了多久?”
靳逸往另外一个小锅了放了拍扁后的生姜,撒了盐巴和各种作料,盖上锅盖,这才想了想,“第三次。”
何香承一下子被哽住了,这还是人吗?
他现在终于相信,有些人他就是天生要比别人聪明,不管什么都学得比寻常人快。
这位靳家继承人他最近在明老那里也听了些,听说他天生聪慧,三年前就在京大清大一众大儒面前接受各大家的现场轮番提问,听说不管多刁钻的问题在他面前,瞬间就变得不是问题,对答如流不说,很多还是当时难解的课题,都被他一一点拨开来,靳家小子当年也因此一举成名,史无前例的破格拿到了双大学学位证书,并且还是所有大儒一致通过。
只是那也成了各大儒学派的遗憾,听说他拒绝进入学术界,婉拒了各个研究院的邀请。
何香承自己就是教育系统之人,毕生倾力投在教育人才上,听到这么一个天才就那么拒绝了各方邀请,心痛得跟丢了什么传家宝似的,如今看到昔日天才系着围裙围着灶台,这把心情,无人倾诉。
要不是这天才是在自家姐姐家,又是陪着他那小侄女,他都想把他抓去为国效力了。
这是他天才啊,可不能浪费!
对于何香承内心的九曲回环,靳逸并不知。
等他把饭菜做好了,就直接装食盒拎着走人,一点不含糊。
何香承也不在乎这小子的态度,悠哉悠哉的跟着靳逸身后。
靳逸自然是知道身后跟了人,但他当做不知道一样,径自往前走不回头。
何香承摸摸下颌继续跟,等看到村里的小学校时,对于靳逸的那些心思才歇了。
满心满眼的打量这所学校,以及四处搜寻小侄女的小身影。
放学的时候,安北还担心,他挠了挠同桌川子,“唉!今天我们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川子把手肘搭安北肩上,神秘兮兮道:“放心,有你吃的就是。”
彼时,安北不信。
直到他们平时的石桌上摆满了食物,两个食盒,安北才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一旁的谢文文好笑的分了筷子给他们,“尝尝,是我做的好吃,还是小逸做的好吃。”
小团子也有些不可思议,但看到舅舅,想问靳逸的话就压下了。
“舅舅,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