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领着永田制作人进了道场。
“抱歉,我们现在接待客人都在道场。”
其实桐生家老房子有单独的客厅,但是那客厅已经很久没用了,好像是这身体的正主不太想看见二老的灵位触景生情。
现在也就千代子每天早上给两位换贡品的时候会进去一下,换完贡品祷告几句,然后“叮”的敲一下桌上的铜磬。
永田制作人忙表示:“没事,道场地方更大嘛,空气也好。我们不介意的。”
他说话的时候,方山知世小心翼翼的进了道场。
道场里妹子们的目光几乎——准确的说是除了一个人之外,全都集中到了方山知世身上。
神宫寺玉藻像是没注意到有个人进来了那样,捧着茶杯咕噜噜喝茶。
日南里菜:“师父,这位小姐是我的后辈吗?”
“不是,”和马否定得十分干脆,“她是太映映画新片的主演,我要给她讲一讲我救千代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日南里菜惊呼:“真的吗?难道在电影里,这些都是这位的戏份?不应该是男主角吗?我还想到时候跟着师父你去片场,蹭一张和男主角的合影呢。”
“原来你要跟男主合影啊,我以为你喜欢为师我呢。”和马揶揄道。
日南里菜坏笑着还击:“我的心永远是师父的,如果师父讨厌,我自然不会蹭这个合影啦。”
美加子惊呼:“和马原来你和日南进行到这一步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开玩笑。”和马说,同时瞪了日南里菜一眼,结果人家妹子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看起来开心得不行。
南条清了清嗓子:“你要是要男星的合影的话,我应该有办法安排。”
日南里菜:“不要不要,那种东西要来干嘛,摆进神龛里供着吗?”
神宫寺玉藻放下茶杯,淡定吃饼。
这饼还是她自家产的和式点心。
永田制作人一脸敬佩的对和马说:“看起来你这里师徒关系非常的融洽啊。”
“你不是来商量指导那天的日程的吗?请把日程预订交给在那边吃饼的神宫寺玉藻。”
“哦好的。”永田制作人赶忙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来到神宫寺面前,用力鞠躬,把文件递上去。
神宫寺在他过来的时候就站起来了,这时候接过文件,站在那里翻了翻,随后说:“容我先研究一下这个日程。待会再给您回复。”
“好的,您请。”
然后神宫寺又在桌前坐下,喝了口茶,这才翻开文件。
和马对永田制作人说:“您请坐啊,千代子,给制作人上茶。”
“知道了。”千代子这才离席。
和马看了眼在认真读对方递上来的日程表的神宫寺,决定把招呼永田制作人的事情都交给神宫寺,所以他转身面对方山知世。
女孩一脸严肃的看着和马,看起来这一屋子美少女给她相当大的压力。
和马:“你先展示一下你的运动能力吧,你办不到的部分,我就不说了。”
“不,请您完整的告诉我。”方山知世向和马鞠躬,“我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和马挠挠头,他觉得这姑娘很卖力很尽责这很好,如果不是对上会留名影史的经典,估计也会有一番作为。
所以说,一个人的奋斗固然重要,但也要考虑到历史进程嘛。
罢了,人家这么热情,那就从头跟她讲好了。
于是和马拉过坐垫,盘腿坐下。
千代子拿着另一张坐垫过来,摆在和马面前。
和马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方山知世一脸严肃的谢过和马,然后在坐垫上生正坐。
“不用那么严肃,放松点没事。”和马不由得说道,他知道日式正坐那个姿势贼难受,他反正一秒都不想正坐。
“您不必担心,我很习惯正坐了。”方山知世认真的回答。
和马也就不管她了,从头开始把救千代子那天自己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方山知世嘴巴张成了o型。
和马:“做不到就别勉强,我是……”
和马想说我是能和杰克陈一样跑酷的人,可能全世界除了杰克陈就只有我一个了。
但是这话显然不能这么说,于是他用调侃的口吻接着说道:“我是忍术免许皆传,用忍法才能做到这种事。”
方山知世先是把这当成玩笑——也确实是玩笑——直接被逗乐了,但马上她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比刚刚还要震惊:“诶?是真的?”
“假的假的。”和马连连摆手,“在国外,这种叫跑酷,现在在法国正流行。”
跑酷如果和马没记错,就是70年代末在法国兴起的时尚先锋运动。
所以法国的育碧公司做出世界上第一款跑酷模拟器,也理所当然嘛。
和马说的是跑酷的英文——其实读音和中文的跑酷还挺像,这个翻译挺信达雅的。
然后这个读音,被方山知世听成了“**”,就是日语内裤的意思。
“诶,**?”
她更惊讶了。
“不对不对,是‘怕苦’。”和马纠正发音,“一种新的极限运动。”
然后他服了。
日语里,凡是舶来品的新词,都是直接音译,用片假名拼出来。
也就是说只有发音,完全不会产生意思上的联想。
中国人看到新词,就算是第一次见,只要翻译信达雅,中国人能第一时间理解到这个词大概是个啥。
比如病毒,就算第一次接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