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对发生在歌舞伎町的两个老男人的闲聊毫不知情。
他还剩下最后一节课。
因为早上发生了进路希望调查表的事情,和马被山田阳一骑脸,很不爽,所以他今天听课听得格外认真。
虽说他觉得相对于高考来说,日本这边考试要简单,但问题是,他不是高三结束就穿越过来了。
他是高考结束很多年后才穿越的。
完全不复习就想考东京大学那和痴人说梦差不多。
所以必须认真听课。
一想到自己刚刚痛扁了极道大佬,现在却乖乖的当好学生认真听课抄笔记,和马就觉得很怪。
课间的时候,三年b班的吊车尾要考东京大学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三年级,和马连上厕所都会吸引一堆目光。
一切的始作俑者山田阳一更是一到课间就跑到和马附近,和他的小团体大声聊天,说的全是“哎呀上次我在补习班参加模拟考,偏差值有**呢可就算这个偏差值要上东京大学也很危险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诸如此类。
和马有几次想直接拿起竹刀就照山田阳一的脸呼过去。
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对方在学业上嘲笑自己,那就应该在学业上打败对方。
等成绩出来,和马要把比山田阳一分数更高的试卷裹在竹刀上,然后狠抽山田阳一的脑袋。
所以和马忍了下来。
现在极道还在观望,虽然不知道会观望多久,但应该有一段相对和平的时间,得趁这个机会多适应一下日本教育的节奏——课堂之外的时间应该都要用来修行剑道,大概率是没多少时间用来学习的,只能在课堂内多努力了。
但如果有机会能露一手,打击下山田阳一的嚣张气焰,和马也非常欢迎。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赶快来一次考试。
最好的是数学或者英语。
日本历史的考试也可以,和马还挺熟日本历史的,尤其是战国史。
但是别来国文考试。
和马的日语水平,和原主桐生和马是一样的,是全班吊车尾程度。
毕竟和马上辈子日语也就三脚猫程度,懂个欧尼酱,一裤,没了。
但是今天只剩下最后一堂课了,看起来今天用小测成绩骑山田阳一脸的计划要泡汤了。
预备铃响过后,和马看着窗外,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象起东京大学放榜时的场景。
日本的大学招生,和中国区别极大。
在日本要考大学,先要在一月份通过一个类似高中毕业会考一样的玩意,叫全国统考。
这个考试达到分数线,才有资格去报想去的学校。
报了名之后才是真正的考验,之后等待考生的是报考的学校自己出题、自己准备考场的考试。
所有的公立和国立大学,会在同一天考试,所以理论上日本考大学就是一本道,你去考了东京大学,就不可能再考其他国立大学。
如果想像中国那样选一个次一等的大学来兜底,不是不可以,但是只能选私立了,国立和公立在理论上就不可能被当作兜底的学校。
而日本私立大学的学费那真是吓死人。
桐生家连国立大学的学费都不一定出得起,去私立……那只能让千代子去卖了。
虽然现在桐生家遇到的一连串的麻烦,都是因为千代子而起,但是和马已经揍了她一顿让她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昨天两兄妹还并肩奋战了,从结果上讲,千代子昨天算救了和马一命。
所以和马一点也不想让这么好的妹妹遇到任何糟糕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现在应该考虑如何在当前的局面下获得最好的结果。
卖掉道场,拿出钱去投资,并且凭本事考上东京大学——这就是目前的最优解了。
等东京大学毕业出来,和马就是家产万贯的新晋权贵,是前浪中的一员。
为了实现这个最优解,剑道也好,学业也好,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和马正在这暗暗下决心呢,英语老师进了教室。
和马一看英语老师手里那叠东西,立刻乐开了花。
随堂小测验!
英语老师放下手里那叠纸,推了推眼镜:“我们做一个小测验啊,一节课时间。委员长,来,把卷子发一下。”
班长站起来,上了讲台拿了卷子,开始分发。
和马已经在摩拳擦掌了。
他上辈子可是外贸公司的高级商务代表好吗!日常工作就是跟老外吹牛,吹自家代理的产品。
英文可是他吃饭的本事,绩效奖和年终奖全指望它了。
卷子很快发到了和马手上。
他飞快的扫了眼,咧嘴笑起来。
这时候他听见山田阳一在跟他同桌嘀咕:“吊车尾看到卷子笑了,难道他一道都不会做所以放弃了?”
“不能吧,应该是刚好做过类似的题?”
和马不管他们,提笔奋笔疾书。
时间飞快的流逝,和马填上最后一个空格,抬头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才下课。
和马下意识的打算拿起卷子交卷走人——不管大学还是高中,和马都喜欢做完卷子直接交卷走人,因为他这人很奇怪,如果做完卷子回头检查,经常会把对的题目给改成错的,不如不检查。
就在和马打算潇洒的站起来把卷子拍讲台上走人的当儿,他反应过来了。
这是日本,虽然可以提前交卷,但是会让老师和同学都觉得你这人有问题。
于是和马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