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伙震惊之余,只见李大山的人,将一名杂役打扮的中年男子,押了上来。
“刘指挥使,我想你应该认识此人吗。”
唐学志带着几个人,朝着刘富贵走来,几个亲兵更是立马占据了有利方位。
刘富贵见状,猛然的呆住了,惊恐的回道:“我怎认识他,唐将军,你这是何意。”
“将军,救我啊~”
这时,传来了那杂役的呼救声,王吉州等人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东西,我何曾认识你,诽谤朝廷大将,当斩~”刘富贵暴喝一声,刀已出鞘,直奔那杂役。
只见那杂役眼前,寒光一闪。
“铛~”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见唐学志的刀已经迎了上来,直接将刘富贵的刀架开了。
那一瞬间,刘富贵只觉得双手发麻,刀已经从手中抖落。
“拿下~”
几名士兵,的刀已经架在了刘富贵的脖子上,将他按住。
“唐学志,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朝廷亲命指挥使。”
“将军~”
在他大喊之时,刘富贵几个亲兵也已经围了上来。
“不许动~”
唐学志身后,一队枪手,冲了上来,护在前面。
那些卫所士兵,知道火器犀利,不敢妄动。
只见唐学志挥了挥手,亲兵很快冲上前去,顺势将刘富贵身边几个亲信将领全部控制,其他远处的士兵,想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唐将军,这时为何,咱自己人怎么?”王吉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事情蹊跷,赶紧过来询问,毕竟刘富贵也是琼州军事主官。
“王知府,此人通匪,欲要加害剿匪大军,被我及时发现,这便是他通匪的罪证,还有他,便是直接联系人。”
“啊~刘富贵,这是真的?”王吉州眉头紧成了一条线,此刻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吼着像刘富贵问道。
“王知府,唐学志血口喷人,通匪的是他,你们切莫上当啊。”刘富贵情急之下,却也不敢贸然承认,只想将水搅浑。
“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两个月前,大军进山剿匪,你们莫名奇妙的进入了田独山禁地。”
“大军失踪者数百,在山中转了几天后,困饿交加,却突然中了廖辉钦部的埋伏,这难道不是你的人故意带错了方向,并将消息通报了廖辉钦部吗?”唐学志说的振振有词,滴水不漏。
刘富贵听着心惊胆战。
王吉州顿然大悟,这才想起当日之蹊跷。
“刘富贵,那些失踪的兄弟除了我知府衙门的弓手外,不还有许多是你卫所的兵吗,都说爱兵如子,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居心是什么,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姓刘的,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吗?”
“我的弟弟,就是在两个月前失踪了,我的母亲因为此事,连眼睛都哭瞎了,你就是这么对待麾下的兄弟吗?”
“刘富贵,妄我兄弟跟随十余年,为何要这么对待我们,你真是太毒辣了。”
“这等狗贼,留着他何用,将军,让我杀了他,我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杀了他,杀了杀~”
群情激奋~
不论是卫所的士兵,还是府衙的弓手,都振臂高呼,想要将他杀之而后快。
刘富贵面如死灰,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站在那里。
此时,唐学志选了一处高台,抬了抬手,示意众人暂且安静。
“王大人,诸位兄弟,想必你们很想知道,刘富贵为何要这么做,原因很简单,近年卫所亏空,兵额瞒报严重,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骗取朝廷的抚恤金。”
这一点,王吉州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刘富贵竟然会拿兄弟们的性命,骗取朝廷抚恤,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想想都后背发凉。
此时,士兵们喊杀之声更甚,就连刘富贵麾下的那些铁杆,也都一个个不敢出声了。
虽然有的人也拿了不少好处,但是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在唐学志的强力压制下,那些士兵总算没有冲上来将刘富贵砍了。
这时,唐学志招来了李大山和廖辉钦二人。
“大山,你带廖兄弟的人,在港口等候船队,到时候你们可搭船先行离开,我和王大人先回崖州办事。”
“辉钦,到了港口,约束好弟兄们,莫要惊动了当地百姓。”
“嗯,辉钦定不会让兄弟们乱来。”廖辉钦拍着胸脯保证。
大军开拔后,唐学志领着一个小队的亲兵和王知府押着刘富贵一道,回了崖州。
周林和刘守成见事情已成,更加不想离去,便借口和王吉州叙旧,跟着回了崖州。
当天下午,一支船队抵达了田独山入海口,载着李大山和廖辉钦部,直接回了南澳岛。
这支刚刚接受的队伍,唐学志自然不敢将他们直接带入金门城,而是让他们在整顿一段时间,淘劣剩优,洗洗脑。
只有出类拔萃者才有资格进入鱼鹰队伍。
淘汰者,则分几亩田地,给于一定安家费。
如有条件,让他们也娶一房婆娘,生儿育女,这才是人该干的事情。
唐学志和王吉州回到崖州后,很快调动大军,将贾家和刘家围了起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缉拿,在这一刻,城中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府衙。
唐学志、周林等人,外加卫所的几名千户齐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