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只是草木的叶子啥的。
可是——
当他再往前迈了一步的时候,忽然之间,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脚踝,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缠绕束缚住了,一个趔趄,侍卫三竹,就这么猛然跌倒了,摔了个狗啃shi。
手里的灯笼,也滚远了。
熄灭。
庭院之中,又恢复了昏暗。
天上只有一轮血色的下弦月,暗极了,根本看不清楚。
“嘶——”
侍卫三竹摔痛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本以为是意外,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怎么也没想到,下一瞬间,更多的像是头发一样的丝线,缠绕了过来,不止束缚住了他的脚踝,还束缚住了他的双手、双臂,甚至是躯干,胸膛。
“啊啊啊!这是什么?!”
饶是三竹见多识广,此刻,在这样的深夜,在这样的束缚缠绕中,也禁不住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呵呵呵。”
是个女子,轻盈的笑声,像是如花的少女。
只可惜。
在这样的深夜中,却透露着诡异。
侍卫三竹想起来,之前在客栈一楼大厅里,听到过的关于桑鬼的传说:“你是……是……鬼么?”
“你猜。”
少女冰冷的红唇,贴近了三竹的耳根,吟语低喃着,“呵呵。”
下一瞬间。
少女冰冷滑腻的森白手臂,从后方环绕过来,抱住了男人被头发丝线吊起来的身躯,然后,长长的尖锐的红指甲,狠狠地穿入了男人的胸膛。
直接穿胸而过。
挖出了心脏。
侍卫三竹当场惨死,死不瞑目地瞪大了惊恐的眼珠子。
桑鬼在杀了一个异乡人之后,并没有停止,她红色的身影,从一颗桑树上,游弋到了另一颗桑树上,灵活得好似一抹影子。
不知不觉地,桑鬼就钻入了大街上。
街道上,空荡荡的。
当地人,根本不敢在夜班还在外面流窜。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桑鬼行凶了么?
不能!
桑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如一个轻快地少女,迅速地钻入了一个当地人的房间里。她微微歪着头,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一个白发老头儿,红唇边上勾起一抹近乎狰狞的弧度,眼底却盛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她伸出手,掐住了白发老头儿的脖子。
越掐越紧。
颈骨骨裂的声音,传出来。
白发老头儿不能呼吸了,终于从睡梦中惊醒,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桑鬼,看清楚桑鬼苍白的面容时,白发老头儿的表情,骤然变得惊恐起来,用力地挣扎,嗓子里发出求饶声:“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们的主意……啊!”
话还没说完。
白发老头儿就被掐死了。
桑鬼如蚕丝一样的长发,刺入了白发老头儿的伤口中,汲取着尸体的血液,血液未冷,还鲜活着。
等吸得差不多了。
桑鬼转身离去。
这一夜,桑城街道上的桑叶,全部变成了血的殷红,比往日还要红上几倍!
甚至于,红到叶尖,都开始滴血了。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
熟睡中的星雾,就被窗外街道上一阵嚷嚷声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