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撇了撇嘴,没有直接说淮南王老牛吃嫩草,而是说:“嫔妾在想,今儿个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嬴湛:“不过是一场婚宴,至于让你开眼?难不成你们西兹国的婚宴不是这样的?就算你们西兹国不是这样的,你当年好歹也同朕成过亲,别跟......”
说及此,他才想起她早已不是西兹国的江倾颜。
而是从另一个时空而来的江倾颜。
于是,他换一句话问,“难不成你们那个地方不这样?”
“我们那当然不这样了!”倾颜肯定地回,“我们那多是白天大婚,还会放烟花爆竹,热热闹闹的,可喜庆了。”
嬴湛不认可,“大婚之日怎可那般热闹喧哗,此乃非礼也。”
“非礼?”倾颜不解。
好端端的,这怎就非礼了?
嬴湛扫了眼不解的女人,“此非礼非彼非礼,而是指没有礼节。”
倾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除了放烟花爆竹,我们二十八世纪的人大婚,会穿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不像你们,新郎官和新娘子居然穿黑衣,就跟办丧事的哀悼现场似得。”
闻言,嬴湛长眉一挑,反唇相讥:“你懂什么,穿白衣那才叫办丧事,还手捧鲜花,你以为是上坟?”
倾颜:“......”
她竟无言以对!
倾颜抿唇想了一会,又道:“我们那除了穿白色婚纱,也有穿红色衣裳的中式婚礼。”
“红色太过艳俗。”嬴湛毫不犹豫的否定,“还是玄色好,天地玄黄,玄色代表天,在北临国,玄色是专一的颜色‘
屁!
这里人人大婚都穿黑色,却也没见你们这的男人专一到哪里去!
但凡有钱有权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嬴湛瞧着小女人那娇俏样,冷冷问她,“爱妃莫不是在心里骂朕?”
闻言,倾颜娇躯一抖。
“那哪能啊,嫔妾敬您都来不及,怎会骂您呢?”倾颜笑靥如花,“我只是觉得红色的中式婚事好,多喜庆呀,以前我就常常幻想着,若是我嫁人了,就要穿着红色的嫁衣,办一场传统的中式婚礼!”
说着,她还陷入了美好的憧憬当中。
然而,一道幽冷的声音,打断了倾颜的幻想。
“爱妃居然还想过要嫁人?”嬴湛幽幽地问。
“我又不是尼姑,怎就不可以想了?”倾颜理所当然地回,“大部分女子都会幻想有一个美好的婚礼,这是很正常的吧?”
此话一出,倾颜就见男人黑着一张脸,幽幽地看着他。
对上那样的死亡凝视,倾颜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她才想起来,帝王多是大男子主义,控制欲强,占有欲强。
属于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于是,倾颜讪讪一笑,求生欲爆棚,开始吹无敌彩虹屁。
“嫔妾那时只是想要一个喜庆的中式婚礼,又没幻想过大婚的对象是谁,而且,那时嫔妾还没遇见您嘛。”
“直到我来到北临国后,第一次在屋顶上遇见您,就被您丰神俊朗的外表,以及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所吸引,那一刻,嫔妾生平第一次对嫁人这件事有了幻想对象......”
说到这,倾颜便不再说了,而是抬眼望了男人一眼,再飞快低头,垂眸,羞涩无比。
面对小女人的马屁,以及她羞涩的模样,嬴湛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危机解除,倾颜又开始侃大山,说起了老牛吃嫩草一事。
“而且,我们二十八世纪的男人,也不如何老牛吃嫩草的!除非遇到了对的那个人,年龄就不是问题,还有就是二婚的男人,吃嫩草的比较多!”
嬴湛:“我们北临也一样,你看到的淮南王,只是个别。”
倾颜立马反驳,还举起了例子,“谁说的!我看那些王公贵族,家里小妾姨娘一大堆,什么七、八、九、十姨娘,越往后排的,年纪越小,有些胡子白花花了,还祸祸人家小姑娘呢。”
“反倒是淮南王还算正常,毕竟他是跨国联姻,又是二婚。”
不过,有一点二十八世纪与这里很相似。
那就是男人二婚可以越找越年轻的,女人二婚就只能越找越老了。
当然,也有个别女人能一直找小鲜肉,但那毕竟是少数,且那女人有一定的能力。
这些倾颜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她只是接着刚才的话,好奇地问:“您说,他们老牛吃嫩草,睡人家年轻小姑娘时,难道心里没有罪恶感么?”
嬴湛早就知道她言行不拘小节,如今听她这么说,倒也不意外。
只是到底听着不雅,便淡淡训了一句,“简直一派胡言!”
见男人发怒,倾颜微微一怔,立马就住了嘴。
紧接着,她就听他说:“朕同你说多少遍了,说话文雅一点,言行莫要过于粗鄙。”
倾颜:“......”
所以,不是她说错了话,只是她说的不够文雅对吗?
倾颜便试着文雅一点,“那您说,他们这些老牛吃嫩草的,在床笫之间会有罪恶感吗?”
嬴湛:“太直白了。”
倾颜翻了个白眼:“就是他们祸祸人家小姑娘时,难道良心不会痛么?”
“此事爱妃问错了人。”嬴湛睨了眼小女人,“你得问那些老牛吃嫩草的人才是。”
倾颜:“......”
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可是比我大了好几岁呢,只是没淮南王那么